,黑客白也不至于会精神崩溃。”
徐晴晴心虚低头,面色苍白。
在鱼星草游离的视线之中,简云台继续说:“徐晴晴只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真正大的一环是联盟。当初是联盟追杀黑客白,现在联盟又在利用黑客白,利用完了把他送到白河城——你甘心吗?”
鱼星草游离的视线猛地一定,震怒说:“我当然不甘心!”
简云台说:“徐晴晴是教父手里的刀,所以你不怨徐晴晴。那黑客白呢?黑客白同样只是刀,联盟才是当初那个拿刀的人。”
鱼星草目光涌动,深深闭眼许久,再睁开眼睛时目光已经十分坚定。他说:“是我想岔了,我和黑客白之间的过节,以后再论也不迟。现在是联盟和我们俩之间的恩怨。”
他抬头问:“我现在该怎么做?”
简云台冲桌上的模型抬了抬下巴,原本他没指望鱼星草能给出什么建设性意见。谁晓得鱼星草开口说:“我知道第三根。”他点了点其中一处铁棒,将其抽出。
简云台微愣,“你怎么知道的?”
鱼星草抿唇,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小时候和黑客白经常来这座大桥玩,他——你们也知道他这个有多无聊。他之前搞了个3D建模程序,能够推算出每个建筑物的支点,这座桥我有印象,当时确实是标出了四个支点,但剩下来的那个,我记不清楚了。”
“剩下来的那个可以盲试了啊!”徐晴晴惊喜说:“剩两个支点不好试,要乘以立方,剩一个那还不是轻轻松松?”
她转头感叹:“你们是真的好无聊,你们小时候是闲着没事情做吗。”
鱼星草弯唇笑了笑,说:“我们以前确实是……”少年风华正茂,意气风发,好像有用不完的力气,又有源源不断的奇思妙想。可是随着年龄的增长,以及各种尸山血海的恩恩怨怨压在背脊上,他们都只有二十岁出头,心态却好像都麻木疲惫的像是一个老年人。
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呢?
满目荒唐言,书尽了他们一生的悲哀。
四人试了整整一个晚上,红心乐这个鬼祟最先撑不住了,倒在沙发上面睡着了。第二个撑不住的是喝了酒的徐晴晴,她连连打着哈欠,趴在餐桌旁边小鸡啄米般点头。
从天黑试到天亮,又从天亮试到天黑。
像是接力赛一般,简云台两三天没有睡觉,也撑不住了,横躺在椅子上睡觉。他睡后是红心乐接上了他的位置,意识昏昏沉沉之时,餐桌上突然“砰”一声巨响。
简云台惊醒,坐起身来。
叮铃!叮铃!铁棒散于满桌,又蹦蹦跳跳的落到了地面上。
徐晴晴也被惊醒了,这声音像极了清脆的风铃声,依稀之间好像有微风抚过众人的脸庞,卷走了疲惫与辛苦。
又裹挟着巨大的喜悦而来。
如释负重。
“成功了?”徐晴晴惊喜看向红心乐,后者点了点头,笑说:“成功了!”——四个支撑点都已经全部找到了!
简云台也觉得惊喜,转头看了看钟表,现在才凌晨四点钟。还有足足四个小时,他们可以好好冲个澡,再好好吃一顿,然后前往研究所请求加入黑客白营救行动。
“联盟运送黑客白到白河城,绝对会途径白河大桥。所以我推测,神龛此举应该是想用最快的速度弄垮大桥,再提前埋伏借着混乱,将黑客白给劫走……”说到这里,简云台突然顿住,嗓子像是堵住了一般。
他看着鱼星草,抿唇时心情沉重。
抽泣声。
鱼星草坐在餐桌旁边,双手撑住额头挡住上半张脸,肩膀却不停的耸动。他像是想哭,但又竭力憋住声音,可是泪水还是源源不断的滴落到满桌的小铁棒之上,冷冽的铁棒反射着水渍的光晕。
简云台就坐在他的身边,能够清楚看见后者下巴上的泪痕,还有悬而未落的泪水。
徐晴晴和红心乐也坐了下来,沉默着看着鱼星草许久后,红心乐眼圈微红,叹了一口气说:“想哭就哭吧,在场的人都和你一样惨,没有人会嘲笑你。”
“……”
鱼星草终于绷不住,放声大哭。他转身用力抱住简云台,连声道谢,又断断续续哽咽哭着说:“我对不起我的家人,可、可我真的很想、很想救他出来。白河城满城覆灭,我和那里最后的联系,就只剩下黑客白了。如果他也死在联盟的手上,那我、那我……那我就真的只剩下一个人了,我什么都没了。”
简云台肩膀湿了大片,心里也有些复杂。他叹气拍了拍鱼星草的背,说:“这次见到黑客白后,你觉得你会放下心结吗?”
鱼星草哭到难以自持,说不出话。
简云台转头看向红心乐,红心乐则是垂头看着手中新买的手作骰盅,指尖磨砺着骰盅上的花纹,那是他们家族以前的商标。
他们三人都心情沉重,唯有徐晴晴凑到鱼星草的另一边,憋了许久后还是忍不住拍了拍后者肩膀,小心翼翼安抚说:“我知道你现在很难过,简云台就坐在你的旁边,所以你想都没想就抱住了他,然后宣泄情绪。”
鱼星草哭声止住,转头困惑看着她。
徐晴晴不好意思地干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