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没有道理的。她要是愿意,早不在凡兰市了。”
丁贤拉上眼罩,枕着靠枕笑,“易总……我space6到嘴的肥肉都让给她了。还要我怎么样?我原本只想回莫慕斯的老房子种花,简简单单混吃等死。现在不依不饶的人不是我,是你老情人。自从你之后,恨不得将我剥皮拆骨,除之而后都不能称快……现在变本加厉,这是什么?”捏着手机道:“栽赃陷害。我这段录像放出来,不让她坐几年,也够她受了——多亏你的花。”
易应延按下丁贤举着的手,“那不是我的花。录像里并无明确提及什么。也不能确实证明什么。只说让姓辛的小妞签字,也没有明确言及是和本次事件相关。况且录像途径不见得光,未必会达到你想要的效果。贤,看我一次面子,好不好?”
丁贤靠在椅上,轻声笑,“是么?那咱们走着瞧。”
易应延说:“而且……你弄错了一点,并且揪着不放,我不得不提醒你。她恨你,关键还是当年你上位的一战。不道德。”
丁贤仰手搭在脸上,有些啼笑皆非地说:“何为道?‘道’为万事之式;何为德?‘德’乃七曜轨,顺应自然。道乃德。你们被人类社会道德体系宠坏了。”
易应延说:“你别和我拽文,我中文不好。”执起丁贤的手,“carol,我还是……”
丁贤扯回手道:“哎——说话归说话,别动手动脚的。”
易应延投降似地举起手,“你说说看,你这次住多久,什么打算?”
“不知道。或许……先救你的小新欢怎么看?”丁贤展臂,指尖搭在座椅背弹琴。
易应延和气地抿着嘴,眼角依旧是笑意盎然的“乌鸦脚”。“她像年轻时的你,你不觉得吗?”
丁贤吼吼笑了几声,“那你就要小心她了。”
年轻时的我?丁贤暗忖,难怪我视她为救赎。短信提示音响怔了仰躺的丁贤,她手机信息一贯静音。手机摸到眼下,才推开了一角眼罩。备注joy的来人传来一条讯息:“你在哪?”
丁贤捏着手机,思量片刻,锁了屏。
……
辛悦气喘吁吁握着手机,看着屏幕上的“你在哪”仿佛投入了无边深海。辛悦想不到什么,脑袋无限放空,整个人没了一点属性,化成了空气被一阵清风带走。
江面上风飞着一条紫色的轻纱,辛悦瞧着那自由的轻纱,越过重重障碍,只是越飞越低。不远处大楼广告屏上的nazo香水广告轻唱“i wanna,i wanna,i wanna,i wanna,i really really wanna……”
声音空旷悠远,辛悦呆呆站着,心也似跟着暗哼。手机猛然震颤,辛悦盯着陌生的号码,手上像拖着一颗心——
“喂。”
“是我——易应延,你还记得吗?”
辛悦下了车,推着车扶手往回转。凉风阵阵拂来,不能缓解辛悦运动过后的一身燥热。轻轻喘息着:“哦,易先生。当然记得。有事吗?”
“没事不能找你吗?”
辛悦掩饰无辞地笑了几声。
易应延说:“今晚,有空吗?我一个人吃饭很无聊。”
“我——”
“就这么说定了,今晚六点,我在你家楼下等你。”
辛悦犹豫易应延毕竟是通达高层,不知对于眼下这件事是否有用。慢慢道:“好的……”
挂断电话,方才想起易应延如何知道自己的住址,便又补发了一条周边可停车方位的信息。
对方很快回复:“知道了。”
第二次和易应延吃饭,在一家名为demain的法式餐厅,晚宴餐单是预定好的。趁着侍应生未收走餐牌,辛悦大致扫过,价格是格鲁市的2倍。
“易先生什么时候回来的,这餐我来做东吧……”
易应延说:“我也是今天下午和carol刚到这里,所以别急,来日方长,总有你请的时候。”
辛悦抓起餐巾,低头擦着手问:“丁总?她来了?”
易应延好奇笑道:“你和她很熟吗?”
辛悦面上烧烫,声音也绵软,说道:“不是……跟丁总……接待过几次。问问……”
易应延道:“哦,这样,我还叫她来着,她说困不出来。”
辛悦张口无言,心头的窜动的小火苗宛若被泼了一盆冷水——熄灭了。
侍应送来香槟,易应延接过,亲为辛悦斟上,“不过,你真应当请她吃顿饭。我听说,贤这次回来,或许跟你的事有些关系。说是……销售部的货单出错,这个交接单上,有你的签名。所以追究责任主要落在了交接这几个人身上。不过幸好,损失不大。”
辛悦违心地说:“这件事……和丁总拉不上关系,不必——”
“所以你放心。有什么能帮助自己的法子,尽管去做,不用想太多。”
辛悦错愕,暗忖那句“签吧”难道是易应延暗警她的?她以为——
冷盘送上来,辛悦让开身,“丁总……知道吗?”
易应延不知她指什么,面露不解,辛悦补充道:“我是指,如果……我的行动,假如会影响到丁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