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举动看在眼里,肖瑶古井般幽深的眼眸闪过诧异。
秦悦注射完就把药管还给她。
“虽然你没有养过我,但你生了我,我这条命,也算是你给的。这一管药,当是两清。肖瑶,我姑且相信你这一次。要你真想害我,我命不好真有什么差错,我就自认倒霉了,谁让你生了我。要真有用,你也不用对我再有任何自责。虽然,你未必会觉得丢下我,你心里有愧。”
她含笑的美眸嘲弄,玩世不恭的姿态不羁。
肖瑶怔怔的看了她一会,五官掠过自嘲。
“我还要在港城待一段时间。”
“有事再联络吧,没事你少联络我,否则暴露了行踪,可不能赖我。”秦悦满脸无所谓,对肖瑶的事,并不关心。
无论是古巴特,还是肖瑶跟陆争鸣他们的恩怨,秦悦已经不想关心。
既然她参与还是不参与,都注定会被波及影响到。
一个两个对她藏着掖着,秦悦本来就不是爱动脑子,爱找事的人,这会儿更懒得去插手。
于她而言,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该怎么哄好祁北伐。
挽留住这段本就不是很稳固的婚姻。
……
秦悦的车停在附近的商场,跟肖瑶会面完后,她原路返回。
即将春节,港城的天气时好时坏,彼时暖阳高挂,明明是个晴天,秦悦却觉得浑身都在发冷,脸色骤然煞白,急促的呼吸,几近令她喘不上气。
乏力的身体,她将将站不稳。
秦悦闭了闭眼眸,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后,她连忙走到旁边的台阶里坐下,等待那股不适感过去。
怎么回事?
是肖瑶那管药真有问题,还是副作用?
自从药效第一次发作后,这段时间秦悦时不时会感到一些不适应,但都没有第一次时候来的激烈。
这还是第一次,甚至比第一次发作时,还要严重。
她思绪渐渐变得混乱空白,视线也逐渐魔化。她双手捧着脑袋,几乎咬破了舌尖,都克制不住举动的情绪,和愈发加速,超出了100的心跳频率。
“秦悦?”试探的声音在耳畔响起,秦悦模模糊糊的听到,她艰涩抬起眼眸,入目的是霍骁的脸。
她眯起眼眸,试图让自己看的真切一些,却仍旧显得困难。
霍骁方才也不敢确定是秦悦,彼时看到她露出来的半张脸,才确信真的是她。
一抹情绪在眼底稍纵即逝,他走过来单膝蹲在她的跟前:“秦悦,你怎么样了?”
他面露关心,抬手想要去触摸她惨白渗着冷汗的脸蛋,被秦悦拂开:“没什么,生理期,不太舒服罢了。”
她随便找个借口,不想跟他有什么交集。
对霍骁,秦悦实在没什么好印象。
尤其这人对她还有心思。
秦悦不知道他现在有没有死心,总归避而远之是最好的。
即便他看在祁北伐的份上,不会再纠缠她,但被祁北伐知道了,醋缸子炸裂那就完犊子了。
秦悦不是个喜欢给自己留下任何隐患的人。
“生理期?”霍骁眉心拧紧,上下打量了秦悦一眼,分明不太相信。
秦悦也不跟他解释,“我老公一会就来接我了,霍少你去忙你的事吧。”她挥挥手想把他给打发。
那如玉纤细漂亮的小手反被他握进了掌心。
秦悦脸色一变,下意识想挣脱,被他更用力的握住。他桃花眼里含着笑,就这么看着她,唇角似扬非扬:“北伐来接你?”
他目光让秦悦很不舒服,本就虚白的俏脸愈发难看:“霍少,你这什么意思?男女授受不亲,收回你的狗爪。”
“我听说,北伐要跟你离婚?”
秦悦睁着的星眸瞳孔紧缩,细微的情绪变化,赫然是验证了他的话。
霍骁唇边的笑意愈发放肆:“你怎么招他了?容我猜测一番,是不是跟裴九卿有关系?”
“这分明是造谣,我跟他什么时候要离婚了?霍骁,你是想女人,想出幻觉了吧?我跟祁北伐感情好着呢,谁离婚也轮不到我跟他离……额,松手!”
秦悦恼了,竭力想要推开他,但虚弱的身体软绵无力,霍骁很轻松的就把她扣在了怀里。
她恼怒之际:“霍骁,朋友妻不可欺,你丫要点脸好吧!”
“朋友妻不可欺是没错,但你这不要离婚了吗?”
“你有病啊,谁说我们要离婚的!”秦悦气的要吼出来,宰了霍骁的心都有了。
霍骁低笑了声,将秦悦打横抱起。
秦悦懵了,推搡着霍骁,羞恼道:“霍骁,你到底想干什么?放我下来!”
霍骁横蛮霸道,公主抱的姿势,将她抱到了自己的车上,就对司机吩咐:“去医院。”
秦悦一怔。
霍骁道:“我确实很中意你,对你浑身上下都极感兴趣。不过即便是个禽兽,也不会对一个病恹恹的人下手吧?秦悦,你即便防备我,也用不着如此夸张。”
彼时的秦悦浑身惨白,出了一身的冷汗,如同从寒潭里捞出来的一样。
要不是个有特殊嗜好的变态,即便她生的再美,再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