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未那么认真严肃的在他跟前把姿态放的那么低,清澈的眼眸泛着水光。
明明经历过那么多事,是个成熟且世俗的女人。
她的眼睛,却仍旧如同十来岁那般澄澈干净过。
四目相对,他偏过脸,抽出她握着他的手,微启的薄唇嗓音有些哑:“明天开始,我睡书房。”
几天没怎么好好休息,彼时祁北伐像是脱力了一般,疲惫感如同海水侵袭蔓延而来,几乎淹没了他。
男人疲惫的几乎睁不开眼睛。
安静的氛围里,他很快就睡了过去。
秦悦没走,就呆在床边里静静地注视着他俊美疲惫的面容,很多话想说想问。现在她都没心思理会,满脑子都是这个男人骤然转变的态度。
她看着他有些痴。
在此之前,她从没有想过,她会那么在乎祁北伐。
那么不情愿跟他分开……
秦悦脑袋很乱,拉过被子,她跟着平躺在他的身侧,想靠在他的怀里,想牵着他的手,都一一的忍住了。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尤其是对付祁北伐这种固执的性子。
秦悦秀眉拧紧成一个川字,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好好计划一番。
想着想着,秦悦躺在他的身侧,竟也跟着睡了过去。
也许是太久没有好好休息,太困了。
秦悦睡醒的时候,祁北伐还没醒,还睡得很沉。秦悦不打扰他,动作轻缓起床,洗漱好她就下楼准备做晚餐。
跟祁北伐复合后,她其实也没怎么下过厨房。
偶尔也是凑合了事。
不过细数了一下,她能在祁北伐跟前展现的手艺,并不是很多。做饭,也算是一种吧……
秦悦一边做饭,一边默默地唾弃自己该!
想不到她deer,还有需要讨好男人的一天!
心里骂骂咧咧,手里的动作却很好的没有停歇。
小宝跟甜甜听说秦悦在楼下做饭,小兄妹手牵手过来,想帮忙打下手,秦悦给婉拒了。
洗切了时令水果,让小兄妹在客餐厅里玩儿。
“哥哥,妈咪跟爹地是不是吵架了?”甜甜优雅淑女的吃着苹果,拧着小眉毛忧虑的对哥哥说道:“早上爹地看着不高兴。”
小宝也有这个猜测,对她说道:“昨天晚上坏蛋爹地看着心情确实不好……”
顿了顿,小宝很奇怪:“不过他们为什么吵架?”
甜甜抿了抿粉唇,认真说道:“爹地妈咪好像不想要我们知道,我们问他们,也不会告诉我们。”
小兄妹对视了一眼。
小宝认真道:“我问妈咪,你问爹地。”
甜甜赞同的点点头,小兄妹俩嘀咕着商量着对策。秦悦偶尔往客餐厅的位置里看一眼,见那两个小不点在嘀嘀咕咕的,不知道说什么,又觉得可爱。
她不禁想起祁北伐说的。
真要离婚,无论是哪个她其实都舍不得。
换做从前,秦悦还能狠下心,把小宝自己带走,甜甜留给她,她能接受的。毕竟甜甜一直跟着祁北伐,跟祁北伐的感情深厚,对于甜甜而言,她着实称不上一个称职的母亲。
甚至是狠心。
但这段时间的相处,许是血缘的微妙关系,即便时间不长,情感也是浓厚的难以割舍。
她都带走,甜甜未必能舍得祁北伐。
祁北伐嘴上答应,心里也未必好受。
跟祁北伐结婚这短暂的时间里,倒也是她这几年来最平静心安的。
秦悦忙碌了将近两个小时,才将丰盛的晚餐出锅。一顿饭做的,比出一躺任务还要累。
她可真不是下厨做饭的料。
做好,她让甜甜去叫祁北伐下楼吃饭,又让小宝去洗手。
届时,却接到了陆争鸣打来的电话。
秦悦到的后院里接。
暮色降临的夜晚,袭来的风微凉,吹散了几分倦意,秦悦撩拨了一下头发,露出她精致小巧的五官,在休息长椅里坐下,翘着的二郎腿往后靠了靠。
听着电话里陆争鸣说的事,她脸上始终没有什么表情。
被问及她跟祁北伐的情况,秦悦才有了一些反应。她松开紧握着扶把的手,如玉的手指叩动着木质扶手,声线微哑:“祁北伐要跟我离婚。”
电话那边,陆争鸣的声音戛然而止。
显然,也没有想到祁北伐会是这个反应。
不单是秦悦,即便任何人,听到祁北伐要离婚,皆是会感到震惊和难以置信。
他用情至深,怎么突然就要离婚?
“老大,我现在可能没别的心情再管你们的事。你纪律处分我,亦或者开除我都行。现在我只想安静一段时间,不想再掺和你们的事。”
秦悦深吸了一口气,用尽量平稳的口吻对他说道:“你养了我十九年,我为组织出生入死卖命十二年,您的恩情,我自认为我已经还清了。我没别的要求,也不怪你们做的那些事。我现在只想安静一段时间,我只有这么一个要求,请你批准。”
竭力克制的声线仍难掩话中的颤抖。
秦悦是真的厌倦了这种无休止的事。
她本也不是这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