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阳的疑惑,同样是秦悦的疑惑。
不过祁云庭行事作风诡谲,他们还真不好猜测,他突然回来的目的。
尤其是现在还是关键时期!
祁云庭大张旗鼓回来,难免太嚣张了。
回了夫妻主卧,秦悦关上门,见祁北伐脸色凝肃,她走到双边坐下,双手撑着床,若有所思的瞧着男人一会:“你在想什么?”
男人不吭声,秦悦又说:“难道,你知道他回来的原因?”
凝视着男人的眼眸严肃,想从他的脸上看出点什么。
祁北伐慢条斯理脱下外套放在一侧,扯了扯领带:“他刚才一直在观察你。”
方才秦悦就觉得祁云庭看她的眼神不对劲,彼时听祁北伐这么说,还真有这么回事,贝齿咬着唇内侧的软肉,跟祁北伐想到一块去了。
“他给我注射的药,分量恐怕没他说的那么简单,他是在想,我怎么还没发反应?”
祁北伐解释道:“他给我那管药,化验结果出来,是普通的营养剂。”
并没有有害的成分物质。
祁云庭这次回来,来者不善。
很可能是针对秦悦。
但令人想不通,他盯着秦悦究竟是为了什么。单纯是因为肖瑶?跟报当年的仇吗?给秦悦注射那管药,又究竟是因为什么?想用她来逼迫陆争鸣就范?
若真如此,那她岂不是太无辜了?当年的她还只是个宝宝啊!
哦不,撑死也就是个胚胎!
秦悦越想越头疼不忿,紊乱的思绪,让她一时半会无法冷静下来。直至被祁北伐圈进了怀里,熟悉的气息席卷而来,秦悦面容才缓和几分,把脸埋在男人的胸膛里:“我是不是有点冤啊?”
“他既来这,短时间内不会有其他动作。”祁北伐修长手指轻抚着她的脸蛋:“我不会让他伤害你的。”
深邃的目光认真,灼灼注视着她,是在跟她保证。
这些话,以往,只有裴九卿跟她说过。
秦悦勾着他的脖子,分腿横跨在男人的大腿里,主动在他唇里吻了吻。女人大胆放肆的撩拨,祁北伐不由一怔,就被她压在床里。
“秦悦……”
男人目光错愕,秦悦俯视着他俊美的五官:
“祁云庭兴许会利用我做什么,他绝不会想要我的命。他蛰伏在墨西哥多年,且一直监视着我,现在才开始露脸……他有许多对我下手的机会,却始终没有。他这盘棋里,我必然是个极其重要的棋子。我不担心他会对我怎么样,但我担心,你会担心我……”
男人紧缩的瞳孔,难掩震撼。
秦悦说:“以往我孤身一人,我从来没有怕过。可是现在,我有了小宝,有了甜甜,还有了你。祁云庭是你父亲,这是一层无法改变的关系。相比于我的担心紧张,你现在只会比我更多。”
心思被道破,祁北伐竟是一时无言。
祁云庭的事,秦悦不过心里有困惑,想要弄清楚原因。可……祁北伐的担忧,却不仅仅是这些。
“秦悦。”祁北伐唤了她一声,薄唇便被她吻住,“先别想了,他想做什么,过几天就知道了。他没动作,我们想破脑袋都没用。有这个心思想这些,不如做别的。”
“什么别的?”
秦悦脸埋下,在他耳坠里吻了吻,呵气如兰道:“例如奖励一下你。”
耳朵跟耳后都是他的死穴,秦悦摸索出了一些,轻而易举就能撩拨他的心思……
秦悦很少主动。
多是屈居于祁北伐,半推半就所促成。她突然如此诱惑勾引他,祁北伐哪里能招架得住?
搂着秦悦的细腰,反客为主……
祁云庭住的客房,就在二楼里。
从露台里出来,就听到了那房间里的动静,他瞬间沉了沉。
主卧里的人,已经在克制,但兴许过于激烈,动静仍是不小。
祁云庭戴着面具,喜怒神情不易窥探,齐森却不住频频皱眉,清了清嗓音,对祁云庭道:“boss,客厅已经收拾妥当,不如您先去休息?”
祁云庭粗粝的声线沉沉,迸发着危险和不悦:“我这儿媳,够本事的!”
祁云庭年少时就通俗男女之事,玩得很疯,当年看上肖瑶,虽待她有几分不同,所行的手段,也让年少的女孩极其发怵。
肖瑶恨他,不单止是因为他破坏了她跟陆争鸣的感情,侵占了他。
更多源于祁云庭对她身心上的伤害和折磨。
在港城,有祁老爷子压着,祁云庭还会收敛几分。但到了墨西哥里,没有人在压制,祁云庭的行事作风愈发变本加厉。
他这样的人狂傲目空一切。
祁北伐是他唯一的儿子,自以为该跟他有几分相似。
偏偏,祁北伐是个早产儿,被养的很‘娇气’,跟个小娘们似的,一贯让祁云庭很不满。
这些年明里暗里,祁云庭没少往他身边塞女人,偏偏祁北伐都没兴趣,即便当年对秦姿,亦是温和守礼,没越过一步的雷池。
一度让祁云庭怀疑,他是个性无能。
可现在,那个曾被祁云庭看不上,视为性无能的儿子,现在正在房间里闹得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