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误会了,我哪里敢。”
“钟林,秦姿变秦悦,你可能真没办法接受。但你别忘了,是选择秦姿还是选择秦悦,都是祁北伐自己的自由。没有人逼着他非要跟谁在一起,秦悦也没有缠着他,非要他娶秦悦。”
秦悦身体往后靠,目光始终凝着他的脸,警告提醒道:“连祁夫人都没有办法阻止的事,你以为你有办法吗?钟林,人固然可以有私心,但别自作聪明,管的太宽。”
祁北伐性格异常偏执固执。
就算是他亲妈萧意如都没办法插手管祁北伐的事。
钟林又哪里来的勇气,觉得他可以替祁北伐做主选择?
这本就是一件极其荒诞的事。
果不其然,伴随着秦悦的话音落下,钟林脸色愈发难看。
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秦悦也无所谓再假装客气,不介意把话说的更直白一点。
“你跟在祁北伐身边多年,你理应了解他的性子。钟林,我还记得以前的你,腼腆温和,正直忠心。才不到十年,你就变得这么偏执,我实在是想不到。”
钟林攥着的拳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眸色也愈发的深沉。
钟林在祁氏集团的地位一向很高,但离了祁北伐,他就什么都不是。他的所有地位,都是祁北伐信任他才有的。
早前祁北伐让他休假,无疑等于是剥削了他的权利。
这种惩罚,远比任何都让钟林无法接受。
秦悦大抵是看出了这点,也不想再跟他废话,摆摆手,示意他先出去吧。
她随意翻看着文件,低着头,也没再搭理钟林。
钟林尴尬的站在门口里,死死地盯着秦悦一会,才关门出了办公室。
女秘书见他面色不虞,讪讪问道:“钟秘书,祁总的会议还有半个小时结束,您要不先等等吧?我去给你泡杯咖啡。”
“不必了。”钟林冷声说完,径直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巨大的关门上,女秘书有些讪讪。
也不敢多问。
秦悦也没了兴致,干脆点奶茶喝。
奶茶还没送来,祁北伐就先结束会议回来了。
瞧着坐在老板椅里的女人,祁北伐墨眉轻抬,也不恼,走过去,将秦悦翻乱了的文件整理好放在一旁,薄唇微有弧度:“什么时候对这些感兴趣了?”
“无聊。”秦悦身体往后靠,歪着脑袋看他:“以前吧,我好歹是个学生,陪你办公,看看书写写论文,也算是有事可忙。”
“不过现在的我,成了无业游民,你天天让我在这打游戏,逛某宝某夕夕剁手,未免有点堕落了吧?”
秦悦心里并不是不清楚,祁北伐是不放心她,才想时时刻刻把她带在身边里,好盯着她没有异心。
可一两天还好。
连续一周的时间,秦悦是真无聊了。
“那我给你安排个职位?”祁北伐长臂一伸,将她搂入了怀里。
男人依坐在办公室里,拉下的脖子,俯视着秦悦:“嗯?”
秦悦嘴角轻抽,想也不想就摇头。
“我那不是没学历么?我什么都不懂,来你公司干嘛啊?而且,我现在是吃公家饭,兼职也不太好吧。”
虽然她只是挂了个闲职领工资,并没有什么实际的事情需要她做。
偶尔去办公室打个卡,报道一下就行。
但再兼职一份工作,大可不必。
何况还是在祁氏集团里。
“你是我太太,用不着懂什么。”祁北伐两指捏着她的下巴抬起:“你只需要让我开心,让我看到你,就足够了。”
男人炙热的气息未曾离开脸蛋,秦悦喉头发干,男人就把她抱在怀里,下颌在她脖子里蹭了蹭,跟个大狼狗似的撒娇,让秦悦倍感不适。
被他呼吸灼烫的肌肤酥麻颤栗。
她舔了舔唇,拉住男人不老实的大手,话锋一转说道:“对了,刚钟林来找你销假复职。”
祁北伐墨眉轻蹙,只是嗯了声不说话。
秦悦犹豫着想说什么,祁北伐搂着她的细腰道:“钟林跟在我身边多年,一直尽心尽力。如你当年所言,他确实很有才干,是个可塑之才。”
秦悦没吭声,只听他继续说道:“留他继续在我身边当秘书,确实委屈了他的才能。”
“你想开除他?”秦悦诧异,猛地抬眸看向祁北伐。
男人没急着解释,只注视着她一会,才挑唇道:“你认为呢?”
秦悦抿着粉唇,神情稍显复杂迟疑。
但不赞同的神情,也毫不掩饰。
祁北伐手撑着桌面,就这么看着她,想听秦悦的回答。
僵持了半分钟,还是祁北伐率先开口打破沉默,说:“他毕竟,伤了你的心,屡次阳奉阴违,放你走,继续把他留在身边,似乎也不合适?”
一个有了异心,太喜欢自作主张的下属,换做任何领导人都不会放心继续留在身边。
祁北伐也是个掌权者,他深知这个道理。
一而再再而三的睁只眼闭只眼,看在的不过是钟林跟在他身边多年,虽然自作主张,但本质上,还是为了他着想。
否则,就他做的那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