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男人炙热深邃的凤眸盯着,她心脏狂跳,将祁北伐给推出了门外,她先换衣服。
繁琐华丽的婚纱,她自己穿不方便,祁北伐安排的伴娘,则进来帮她给换上。
时间紧迫,没有化妆的时间了,秦悦生的本就很美,不施粉黛的俏脸,精致的五官天然雕饰,用不着涂粉描眉,就极好看了。
她干脆也就省略了这些繁琐的步骤,简单地梳理了头发,披了头纱,涂抹了口红。
一切只在十分钟内搞定。
连闯关开门接新娘的过程都省略了,刚换上高跟鞋,就被进来的男人,以公主抱的姿势,给抱着下楼,出发教堂。
礼炮、鲜花、掌声、笼络不觉的议论在耳边,秦悦的脑袋很乱很乱,全程脚都不沾地,被他公主抱在怀里。
男人身上的气息席卷着她,耳边是他蓬勃有力的心跳,跳的很快,是与他平静沉稳外表,截然不同的紧张。
秦悦抬头看他线条冷峻的脸庞,漂亮的眼眸愈发复杂。
被抱上了婚车,秦悦都还有些缓不过神来。
她紧攥着粉拳,好半响,思绪才逐渐回笼,看向身旁正开窗吸着烟,面容沉铸的男人。
“祁、祁北伐……我们…我们真的要结婚吗?”
话音刚落,秦悦就被祁北伐眼刀子刮来:“秦悦,你现在要敢说一句反悔,我死给你看信不信!”
“……”秦悦嘴角轻抽,就没见过他这样的。
她深吸了口气,被男人冷冷盯着,她迫使自己冷静下来说道:“我没有想反悔,就是……有点反应不过来。你不觉得,我们这样太仓促,太赶了吗?”
求婚、领证什么都没有。
她就这么匆匆忙忙的穿上婚纱,就被祁北伐带着去结婚了?
“仓促?赶?”祁北伐挑眉,薄唇的弧度愈发危险:“这一切是谁造成的?”
要不是秦悦磨磨蹭蹭,左右横跳,婚礼会赶么?
一个月的时间,他们本可以循环渐进,有足够的时间准备。
该有的仪式,他一样都不会少了她,更不会委屈她半分。
在祁北伐跟前,秦悦很难占理。
简单地几句话,秦悦就被说的无地自容。
一时哑言,男人长臂一伸,搂着她的腰将人拖入了怀中。
穿着婚纱的秦悦被迫坐在他的腿上,绝美的小脸呆滞茫然,纯的像个不谙世事的少女。
可实际上呢?
一张脸能有多大的欺骗性,在秦悦身上诠释的淋漓尽致。
祁北伐都觉得讽刺,他究竟怎么就看上了这么个女人?还死不悔改。
细腰被男人禁锢的动弹不得,他节骨分明的大手贴着腰,隔着衣料,她仿佛都能感受到他炙热发烫的温度。
“你看着我干嘛啊?”秦悦被他盯得不自在,想从他怀里下来。
祁北伐深眸睥睨着她:“秦悦,嫁给我,就不许反悔了。”
磁性的声线复杂深沉,包含了太多秦悦听不懂的复杂情绪。
“这你可以放心,咱们这叫军婚,想离也没那么容易。”
“哦?军婚?”
男人挑眉,轻眯起的眼眸迸发出的气息愈发危险。
秦悦讪讪,险些咬了舌头,想偏过脸,躲避男人的目光,脸蛋儿就被男人掰了回来,迫使她跟自己面对面。
祁北伐长指攫住她的下巴抬起:“我该叫你秦悦,还是秦姿,亦或者,秦少校?嗯?”
“……”句句逼问,秦悦尴尬的不行,前面还有司机,她讪笑,给出一个不容易出错的称呼:“你可以叫祁太太。”
祁北伐呵的冷笑了一声,大有一副回头再审她的意思。
秦悦暂时松了口气,脑袋就被祁北伐摁在了怀里,紧紧拥着她。男人抱得太用力,恨不能将她揉进骨子里,让她很不舒服,这男人就跟故意的一样,非不肯松手。
秦悦清楚,祁北伐虽然同意了不娶那个女人,下了她给的台阶。当年心里的怒气,却丝毫没有消,必然不轻易饶了她的。
她一个头两个大,脑袋乱糟糟的宛若浆糊。
车很快就开到了教堂。
婚礼的细节,一直都是钟林在跟进布置,可谓极其的用心。祁家是港城首富,底蕴深厚。
祁北伐的婚礼办的很大,宴请了世界各地的权贵。
他们到教堂的时候,祁家的亲朋好友,多已经在等候。秦悦重新换了一套婚纱,做了简单地妆造。
几近全程直播被的婚礼,在网络上也是掀起了轩然大波,几近占据了一整个热搜。
钟林在医院里,也得知秦悦出现跟祁北伐去了教堂的消息。
化妆师等人询问,这造型还要做吗?
真正的新娘,已经出现。
‘秦姿’这位替补,俨然没有了用场。
女人自从在医院里醒来之后,心里就凉了一截,心知她的计划用心失败了。心里恨到了极致,秦悦怎么还会回来。
“姿姿小姐……”
“既然小悦回来,我没必要再去了。”她压着阴霾,半躺在病床里,绝色的脸庞苍白始终垂着脸,看不到真切的表情。
“我一早就知道,阿祁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