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北伐是个很关键的人物,我们怀疑,那个冒牌货跟肖瑶有关。我建议你,阻拦这次婚姻,真让他们结婚,对我们有害而无利。”
秦悦不理解,为什么他们都咬定,祁北伐是肖瑶出现的关键人物,甚至笃定她跟祁北伐结婚,能引出肖瑶。
但早前陆争鸣没告诉她,鸿鹄最擅长的就是装傻,秦悦也不指望能从他们口中得知原因。
她眼帘轻垂了下,挑起粉唇道:“我都不是内阁的人了,内阁的事,我怎么管的了那么多。”
鸿鹄一怔,秦悦一脸无所谓,嘲弄道:“我毕竟只是个普通人而已。”
“……”鸿鹄被她怼的哑口无言,更无奈秦悦这记仇的性格。
后者耸耸肩,也不等他开口,就先起身告辞离开。
出了酒店,秦悦没了心情。
心里紊乱,她先回了山顶别墅。
一夜,裴九卿还是没回来,电话也打不通。心里烦,秦悦自己干了一瓶红酒,才让自己睡了过去。
深深夜色,雾都酒吧——
慕情穿梭人群,在吧台里找到正在买醉的裴九卿。裴九卿反侦察能力一流,慕情最近也联系不上他,费了不少劲,才终于锁定裴九卿的位置,第一时间赶了过来。
看到喝的醉醺醺,还没罢休的裴九卿,她秀眉一蹙,在他身旁坐下,点了杯血腥玛丽。
裴九卿喝着酒,始终脸色眼神都没给她,慕情却可以百分百确定,他是知道自己在的。
干脆点开了上次的录音,将蓝牙耳机带到了他的耳朵里。
女人冷漠绝情的声音在耳畔一遍遍响起,裴九卿握着酒杯的长指青筋凸起,嘭的一声,酒杯砸在吧台里,发出巨大的声响,他一把捏住慕情的脖子,充满阴霾的桃花眼赤红:“你想死是吗?!”
“我不想死,我只是想让你死心。”
慕情不惧男人的怒意,窒息感寸寸袭来,她握上他的大手:
“我听说你最近都在买醉,我真不忍心看到你这样。如果你非要认为,我把真相放在你眼前,是挑衅诋毁,那你尽管掐死我好了。死在你的手里,我甘之如饴,死了,我也用不着,再继续看着我心爱的男人为了一个根本不爱他的女人夜夜买醉,折磨自己,痛不欲生。”
她每说一个字,就艰涩痛苦多一分,却仍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年少时的心动,长达十几年的暗恋明恋,她爱极了裴九卿,也羡慕妒忌极了秦悦。
要真有一天死在裴九卿的手里,慕情觉得兴许都是一种解脱。
不用自己独自深陷在爱而不得的痛苦之中。
昏暗吵杂的酒吧大厅里,裴九卿目光阴沉的睥睨着她过分窒息而变得苍白的脸,薄唇沉沉吐出一个字:“滚。”
一松手,慕情就极近狼狈跌坐在椅子里。
她手抚摸着被掐的发青的天鹅颈,大口的喘息着:“陆大将前几天回了北城,让我替他照顾你。”
“是照顾我,还是监视我!”裴九卿轻嗤了声,满目鄙夷和嘲讽。
“狐狸。”
裴九卿放下酒杯起身往外走,慕情掏出钞票压在杯子底下,忙不迭朝他跟上去:“狐狸。”
“别烦我。”裴九卿满目不耐烦。
慕情丝毫不怯他的怒意,一直跟着裴九卿:“你跟deer,是发生什么事了吗?狐狸,我今天刚收到消息,肖瑶的人,一直在跟踪deer,这事你知道吗?”
裴九卿长指微顿,步伐不由自主的顿住。
慕情眸色一深,压着那股妒忌,她上前,深情凝肃地对裴九卿道:“早前冒出来的那个秦姿,可以确定跟秦悦有着血缘关系,我们怀疑,她可能是肖瑶派过来的。”
……
烈日当空,骄阳似火。
中午的港城,如火如荼,整个城市,仿佛都陷入蒸笼里似的。秦悦醒来时,就接到了祁老爷子的电话,说老太太想她了,让她过来吃顿饭。
秦悦提着果篮抵达祁公馆时,老太太正跟老爷子在客厅里说着话。老太太精神还不错,穿着一身黑底红纹的旗袍,银色的发挽在脑后,画了个淡妆,气质极好。
瞧着秦悦过来,她满心欢喜拉着秦悦的手:“姿姿,你怎么自己先过来了?没跟小北他们一起过来?”
秦悦一怔,祁老爷子就说道:“小北公司还有点事,晚点再回来。她刚到,你先让她坐。”
祁老太太忙笑眯眯的拉着秦悦坐,嘟着嘴跟个少女一样嗔秦悦,这么久不来看她。老太太的热情,秦悦尴尬不已,也不知如何回应。
坐了会,老太太便神秘兮兮的将秦悦拉到了卧室里,拿出一个手指递给秦悦:“姿姿,还记得这个镯子吗?这次可不许弄丢了,再还给奶奶了噢。”
“奶奶……”
碧绿的手镯,是老太太的传家宝,当年她出嫁时的陪嫁品。
是一块极其难得罕见的帝王绿翡翠,当年老太太的父亲分别给她打磨成了项链跟手镯。
项链当年祁老太太送给了儿媳萧意如,手镯在七八年前曾送给了孙儿媳秦姿。
只不过当年离开时,秦悦还给了老爷子。
太贵重了,她也不是她的孙儿媳,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