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深邃的凤眸如墨,仿佛轻而易举就能洞悉她的灵魂深骨,看穿她的所有秘密。
秦悦短暂的愣神。
祁北伐瞧了她一眼,笑了似的道:“跟踪我么?”
“我跟踪你干什么?”秦悦没好气,要知道祁北伐在这,她绝对不会来的!
坑爹的服务生,瞎指什么。
虽然祁北伐长得也很俊美,但跟裴九卿八杆子打不着好么!
秦悦黑着脸推开他,往后退了一步跟他保持距离,警告道:“少动手动脚占我便宜,信不信我告你性骚扰!”
祁北伐握着手机的大手插在西裤口袋里,“随时欢迎你去告。”
男人无所畏惧,秦悦也不指望这没皮没脸的男人会怕。心里还着急着去找裴九卿,也不想搭理祁北伐,转身就走。
“秦悦,去哪?”男人磁性声线低沉。
见他头也不回,不搭理自己,祁北伐也不恼,弯着唇角跟上秦悦。
本是被萧展白临时叫过来,倒是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秦悦。
倒想看这女人,又在搞什么把戏。
曾经秦悦有多烦祁北伐那副贞洁烈女的模样,现在就有多怀念!
当他的冷酷霸总不好么?非得骚扰她!!!
秦悦心里不忿,紧紧拧着的秀眉,更觉得烦躁。死狐狸,到底跑哪里去了?
不会在天台吧?
思索再三,秦悦往天台方向走。
刚进电梯按了顶层的楼层,见着跟着进来的男人,她又不由一愣,皱起了秀眉:“你跟着进来干什么?出去!”
祁北伐单手抄着袋,侧身朝她看来的英俊的眉眼轻挑:“电梯是你的?”
狭仄的空间里,男人有着距离,还是很近。过分安静的空间,彼此的气息,都显得如此清晰明显,加速了秦悦心里那股烦躁。
脑子里只有找到裴九卿,实在是疲于应付祁北伐。
“祁北伐,你这样有意思吗?”
秦悦恼了,转过身来跟他面对面:“我是秦悦,不是秦姿,你的秦姿也回来了,你要什么女人不行,非缠着我干什么?我不喜欢你,也不需要被你包养。我有男朋友,我很爱他。祁北伐,你就不能放过我吗?你要真那么恨我,你杀了我,让我去坐牢好了,我给你的姿姿偿命,能不能变回你原来的样子啊?你现在这样,很烦你知道吗?”
她忍无可忍,将憋屈了将近一个月的话,一通全部吼了出来。
男人俊美无俦的脸庞冷沉,那双墨眸如同结了一层薄冰,冷冷的盯着她,盯得秦悦心里发怵。
她攥着粉拳,气势丝毫不让。
正好这个时候电梯叮的一声响起,秦悦咬着粉唇出了电梯,不愿跟他待在一起。
“秦悦,你从没有爱过我?”
男人低沉的声线犹如千年寒冰般冷冽慑人,秦悦挺直的腰杆脊骨紧绷,背对着,她看不到祁北伐的脸,也不敢看。
“我要爱你,我就不会有男朋友,当初就不会离开你了。”
秦悦深吸了口气,舔了舔干涩的唇:“祁北伐,当年我答应你的条件,给你生孩子,只是因为愧疚而已。我只是在赎罪,我杀了你心爱的女人,并不是因为我喜欢你,因为我爱你,你懂吗?我根本就没有喜欢过你,我爱的只有我男朋友,只有裴九卿,从来如此,我说的够清楚了吗?!”
残忍的话,从她口中说出。秦悦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疼的抽搐。她不知道为什么拒绝,把心里话说出来,心脏为什么会那么痛。
可彼时,秦悦无暇去细想,也不想去深思。
只想尽快结束这场六七年前早就该结束的孽缘。
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一把握住她的手腕,迫使秦悦抬头:“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次!”
祁北伐嘶哑的声线夹带着不易察觉的哽咽,近乎低吼出来:“不敢看我,你心虚吗?”
周身阴霾笼罩,衬的他整个人冷戾十足。
“我从来不爱你,我对你,始终只有愧疚。祁北伐,你清醒一点,秦姿死了,我不是秦姿,我是秦悦,永远都不会再变成秦姿!”
秦悦心脏轻抽,心疼自责的情绪在眼眸稍纵即逝。
已经到了这个份上,当断则断。
她面无表情抬起的头,直视着他的眼睛:“杀了你心爱的人,我向你道歉,我给你赔罪,你要我付出任何代价都可以,但何必赔上你自己来报复我呢?我秦悦烂命一条,真不值得你祁总如此劳师动众,亲力亲为。你以为你睡我,是在报复我吗?跟你做,我挺爽的,比找牛郎爽多了,怎么可能算报复?我根本不会觉得屈辱,我只会觉得你很蠢,蠢透了。”
她毫不掩饰的嘲弄鄙夷,如同利刃穿透祁北伐的心脏。男人脖子青筋凸起,拳头握的咯咯作响,好像随时会捏碎秦悦的脖子。
“这就是你的真心话?”他森寒的眼眸微红,克制着那即将吞没他理智的狂怒。
“不然呢?”
秦悦不答反问,迎着他森冷阴鸷的凤眸,她嘲弄道:“祁北伐,我但凡有一点喜欢你,我就不会拒绝你。我从来,就没有喜欢过你,更没有爱过你。”
她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