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是死了,她这辈子怕都要在不安和良心的谴责下度过了!
秦悦玩命的往前游,时不时探出海面带着祁北伐喘口气,好不被窒息而亡。
过了不知道多久,秦悦已经精疲力竭,在她以为她跟祁北伐大概要凉了。
双双殒命大海的时候,就看了礁石!
有礁石,说不定有岛屿!
秦悦一咬舌尖,用疼痛刺激着自己,拼尽全力在昏迷过去前,总算带着祁北伐游到了岸边。
祁北伐身体中枪,昏迷不醒,秦悦怕耽搁太久祁北伐会出事,竭尽全力的保持清醒,没敢让自己昏过去。
休息了一会,等恢复了一些体力,就将他拖到沙滩上的礁石旁,又找了些干枯的树枝椰子树叶生火。
没火机,秦悦就搜祁北伐的口袋。
钱包跟烟盒都还在,独独不见了打火机。
心里感到奇怪,最后是在他攥着的拳头里找到。
秦悦心情无比复杂。
都中枪掉海里快没命了,还拿着个破打火机干什么啊?!
秦悦闭了闭眼睛,深吸了口气,生着了火,秦悦脱下男人的外套衬衫检查伤口。
见只是左肩上中了一枪,不是致命的枪伤秦悦才松口气。
从小被训练成杀手,除了身手和各种专业技能外,野外生存和处理伤口的能力也是必不可少。
以往没少给裴九卿和自己处理伤口,熟能生巧。秦悦解下绑在大腿里的枪套,里面分别别着短匕跟一把袖珍银枪。
撕了晚礼服的裙摆当布条,烧红了短匕,看着男人的伤口,她深吸了口气低语了句:“你忍着点。”
就动作熟练地替他剜出子弹。
原本昏迷不醒的人被疼痛刺激,眉头紧皱成一个川字,嘶了声,睫毛轻颤,醒了过来。
皮肤撕裂的疼痛,祁北伐紧皱着眉,下意识要去摸伤口,就被喝了一句:“别动。”
秦悦拿开他的手,解释道:“你中枪了,我替你把子弹剜了出来,你先别碰,我替你包扎。”
黑夜中,祁北伐看着湿漉漉秀发,绷着绝美小脸的秦悦墨眉皱起。
失血过多,又在海水里泡了许久,祁北伐虚弱的身体脸色苍白,额头里渗满了冷汗。
意识到什么,他手指动了动,嗓音嘶哑:“我的打火机呢?”
“……”秦悦眼皮子一跳,“你丫死到临头了,还找一个打火机干嘛啊!”
对上男人冷冽的凤眸,她喉头发紧,将旁边的黑金打火机还给了祁北伐。
男人这才松了口气,重新倒在沙滩里,攥着打火机的手放在胸口的位置。
紧张兮兮的模样,生怕会遗失。
祁北伐闭了闭眼眸,问她:“这是哪里?”
说话间,他环顾了眼四周,见露天夜幕,和远处一望无际的大海,他渗着冷汗的墨眉紧皱。
秦悦一屁股坐在沙滩里,拿了烘干的布条替他包扎上伤口:“不知道,可能是个孤岛,就游过来了。”
祁北伐一怔,倏然质问秦悦:“其他人呢?”
早前祁北伐昏了过去,不知道他们掉进海后,邮轮还爆炸的事,便简言意骇把过程告诉了他。
男人墨眉越皱越紧,冷峻苍白的脸凝肃:“你又招惹了什么人?”
早前的杀手,目标是秦悦。
这女人,究竟又惹了什么人?都追到这里来杀她!
被男人漆黑如墨的凤眸盯着,秦悦心里发虚,但她确实也不知道这次的杀手谁派来的。
她挑起一眉,绝美的小脸情绪复杂:“我最近哪都没去,没招惹谁啊。”
“我说我也不知道,你会不会觉得我在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