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纯现在要是出了一点儿事情,百姓们不管事情真相如何,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他。尉迟策自己是不在意的,可是他即将娶亲……
“嘶——”尉迟策额角青筋狂跳,俨然怒气已经在爆发的边缘。
“沈霄,你欺人太甚!”
于他看来,沈纯一个未出阁的闺秀怎么会有如此大胆的做法,必定是有人在幕后主使。
想看他尉迟策不顺遂的人多了去了,不巧沈霄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沈纯只是捂着脸在地上哭泣,西翠在一边看着都不敢妄动,外面聚集的普通百姓越来越多,直到将军府的人到了这才将众人哄散。
尉迟策走之前最后留给沈纯一个阴狠的眼神,“我们之间到底如何你心里清楚,最好不要做让自己无回头之地的事情!”
沈纯只是一个劲儿地掉眼泪,真像是一朵霜打了的梨花,脆弱可怜得不可思议。
……
“啪!”一道清脆的掌声再次落在沈纯的脸上,沈霄怒不可遏,本来一副白净谦逊的书生相,此时也被自己女儿气得失了仪态。
“混账!谁让你做出这种事情的!”沈霄气急,再次高高抬起的手臂却迟迟落不下去。
沈纯哭得梨花带雨,一日之内被两人掌掴,其中一人还是自己的父亲,她如何不委屈。可还是固执道:“我才没做错,策哥哥这次肯定要对我负责,肯定会娶我的!”
沈霄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你这个不成器的,现在竟然还在做这种不切实际的妄想……唔、咳咳咳!咳!”
屋内已经屏退了下人,除了这边鸡飞狗跳的父女俩,一边静坐闲适地喝着茶的沈烟就显得分外扎眼。
沈烟抿下一口香茗,淡然地看了一眼暴跳如雷的父亲。沈纯被惯坏了,没有脑子,她早就知道沈纯一定会做出什么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
只是从未想到会如此惊人。
强迫尉迟策和自己生米煮成熟饭?她怎么想的。
可是沈纯的思维就是那般单纯,男女有了那事就一定要成婚,那她强迫尉迟策与她有了那事就也可以如愿。抛掉男女之间的你情我愿不谈,自己能嫁给尉迟策就肯定能获得尉迟策的爱。
那么多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婚前也都是没见过面不相爱的,婚后不照样琴瑟和鸣?她好歹还是和尉迟策有些熟悉的,凭着自己的姿色如何不会获得男人的欢心。
沈霄被沈纯气得头痛,跌跌撞撞坐到椅子上,看到云淡风轻的大女儿更是气结,“纯儿现在都出了这样的事情了,你怎么还能如此事不关己?!”
“不然呢?”沈烟淡淡瞥了一眼满脸泪痕的妹妹,“我早就告诫过她,是她不听,我能怎么办。”
“你是姐姐,你就应该照顾她!”
“她已经不认我这个姐姐了!”沈霄的声音猛然拔高,沈烟也毫不畏惧地顶回去,她本就生的一副孱弱的体格,眸子中总有潋滟水光。现在看向父亲的眼神就坚毅无比,“她要什么东西,我得顺着她,这是没错的。”
“她不要什么东西,我也顺着她,也是没错的。”
“我从头到尾都没有做错一件事情,父亲您现在因为妹妹的错误来责骂我?”沈烟一直很平静,说不出是控诉多还是委屈多一些,反正她的眸光让沈霄感到心虚,“父亲,您是不是太偏心了一些。”
沈霄气结,再争辩什么也说不出来了,只能颓然地瘫坐在椅子上。
看见一边自己最为宠爱的小女儿,又只能愤恨地握拳砸在一边的桌子上,既然事已至此……
半天时间,京城已经传遍了。安南将军风流多情,和相府二小姐沈纯之间有逾越之举,被人发现的时候两人皆是衣冠不整。
听说都被正宫逮住了!拿着鞭子就找上了门,安南将军都被打得皮开肉绽了!!当时的场景呦……咦,不敢说。
“哎你说,咱们光是知道安南将军少年英才了,实属没想到现在还能有这么一出戏啊!”
“可不是,若是平时出了这门子事儿也就罢了,大不了就是沈二小姐受了委屈,两人也是门当户对,两家成了好事也没什么,可是陛下这才刚给安南将军赐了婚。”
“这不是打陛下的脸嘛!”
“你说你做的这是什么事情!!”姜毫嘭的一声将手里的药箱扔在地上,一脱手又心疼地捡回来,“你个糟心玩意儿一天天的真是没完!”
尉迟策的思绪还不是很清晰,汪闻来报,“郡主已经差人来了好几次了,再有两次怕是真就拦不住了。”
尉迟策顿时就更头疼了,“还没配出药来吗?”那迷药药性极大,林浠就算是帮他平静过心神也只是保持了片刻的宁静,之后还是迷糊。
姜毫捡起自己受了委屈的药箱,骂骂咧咧,“我说那个沈家的闺女真不是个好东西,断神香、断神香啊!她当杀猪呢,那么一大块全都烧完了!”
这本就是一种致幻的药,寻常人吸上一两口对身心倒还是有益的,但是只要闻得多了,也就三五克的量,这人就会神志不清,对自己第一眼见到的人言听计从。
大多是拿来炼傀儡的时候用的东西,这东西炼出来的人没有自主意识,极好控制,算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