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硬的饼子被加热过,这样一掰开,饼芯的香味就随着热气散发出来,扎实的面粉里面还掺了些粗盐,闻起来除了小麦面粉的醇香就是另外一股鲜香味儿。
一口下去,是扎实的口感,满口醇香。
南方种稻,麦子不常见,这面食自然也不精,很少吃到这样麦香浑厚的面食。
“嗯!”林浠咬了一口后连忙喝了一口茶,这饼子太干,不喝水根本咽不下去。可是一碰这茶水又奇迹般地化开,饼子吸水松软后就是满口的面香。
林浠有些意外地看着手里的烧饼:“这饼还真是挺好吃的!”
“你看我没说错吧。”店老板笑道,说着看向远处守着马的少年,“孩子你也快过来吧,你看你家人都说好吃!”
尉迟景哪里是不想,闻着空气中饼香味道早就馋了,可是碍于面子才一直没有过来。肚子一直在咕噜想,此时老板都开口了哪里还有拒绝的道理。
“哼!既然你这么说了,那、那我就勉强试试吧!”尉迟景满不在乎一样走过来,看着没自己的马扎了也不计较,迅速拿了一个烧饼就靠到一边咬了一大口。
“唔,咳!”
“诶呦,你怎么吃这么急?!”店老板焦急道,赶紧给他拿出来一碗茶水灌下去才好些。
“咳、咳咳咳……”尉迟景被噎得眼泪花都出来了,直翻白眼,几大口茶水下肚才好受一点,“你、你这小子是要杀人啊……咳咳!”
“噗嗤……”
猛然一声嗤笑没忍住,尉迟景立刻警惕地抬头,小狼眼睛还泛红带着泪光,语气却凶的不得了,“谁!谁笑我!”
林浠本来还能忍住,可是看着这小子憨憨的小模样实在是太好笑了些,顿时就没忍住,“哈哈哈,你也太逗了,多久没吃饭了还这么急,哈哈哈……”
她错了,她不应该嘲笑一个小孩子,可是她忍不住。
有了林浠的领头,剩下几个人包括店老板在内更是无一幸免,哈哈地释放着无恶意的笑声。尉迟景脸蛋哄得一下炸红,端着自己的茶碗烧饼躲到一边,“笑笑笑,有什么好笑的,没看见过美男子吃饭噎着啊!”
人们顿时笑得更大声了。
尉迟景整个一个臊得没脸,之后一路都是安静异常,除了吃饭腆着个脸也要凑上来,之后就乖乖的在一边不说话。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一家人都被那个年轻女人带坏了,对小孩儿一点儿都不友好,嘲笑起来根本就不给面子。
不给面子的林浠在夜晚还是给了尉迟景一件外衣,“拿去披上,夜里天凉,不多穿一件衣服会冷。”
他们赶路的时候没注意,天色已经黑透了都没找到住的地方,幸好现在燃一堆火,多穿两件衣服在外面凑合一晚也不会冷。
尉迟景傲娇地将头扭到一边,不屑道:“我身体好得很,火气壮,才不需要多穿衣服。”
林浠不由分说的将衣服扔到他脸上,“傻小子睡凉炕听说过没,就你这样的傻小子才不知道天冷了要多穿衣服呢,回头着凉了可别哭着说难受。”
尉迟景不欲多招惹这个不让着小孩儿的女人,别扭着套上那件衣服,凑到火堆旁边挤一挤。
人多暖和,林浠守着火堆烧了一夜为家人驱寒,翌日,一行人踏着初秋的微风走上了前往京城的道路。
虽然时间还早,但是走着走着路边就出现了越来越多的人,都是附近的小商贩,担着自己的货架子进城赶集,早早进城想要占个好位置。
尉迟策思忖着日子,神经质一般地问身边的侍从,“他们还没来吗?”
汪闻哪见过主子这般模样,一愣,道:“还没有,京城各个城口都有咱们去接应的人,不会错过的,大人放心。”
尉迟策皱眉思考一瞬,吩咐道:“你也去,随便在哪里守着,到时候直接带人去南城郊的宅子。”
“是。”汪闻知道自己在这里也不能安生的待下去,干脆果断领命,这个还能得个清净。
房间一空尉迟策便愈发烦躁,想着林浠不久就来了,内心又欢欣雀跃不已。来回踏步几次,“不行,我要先去南城郊看看!”
“你说你要去干什么?!”姜毫刚推开隐月轩的院门就听到尉迟策这么一句。
尉迟策果断道:“我要出门,你帮我拖住我娘,别让她知道我出去了。”说完转身离去,直奔马厩。
姜毫在后面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个一闪消失的人影,气得说不出话。
院门的侍卫有些怜悯的看着僵在门口的姜毫,“姜府医,你先进去再慢慢想办法吧。”
姜毫气若游丝,眼底的乌青是想遮也遮不住的浓密,轻飘飘道:“别和我说话,我命苦,你们别沾染上晦气。”
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个主子?!
两位侍卫彼此对视一眼,讪讪的闭上了嘴巴,将军自小就是说到做到的性格,他们这些侍卫都免不了吃苦,更别说是随时待命的姜府医了。
还要帮着将军糊弄郡主,当真是命苦。
京城城门口就在不远处,往来商贩虽然多但是并没有官兵调查,向来是对京城附近的治安格外放心,自信混不进什么可疑人物。
只是这些小贩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