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是她。
尉迟策有些头疼的揉揉眉心,已经一连多日都没能休息好了,此时倒是真的头疼的不行,情绪自然也烦躁不堪。
深吸一口气,尉迟策堪堪平息下烦躁感,问道:“你们二人是来做什么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疲惫感更多的是几分暴躁。
少说是来闹事的,他们一村人不缺吃不缺穿,沿着大路走下去就能安安稳稳的到达天麓州,半路拐来桐花镇做什么。
他问的自然是林浠两人,林浠有些意外的看了他一眼。多次见面,几次死里逃生,可从没见过尉迟策这番模样,倒是新鲜。
胖县官一激灵,他之前说的可是这俩人是来闹事的。
自己手底下的人办事都是什么样子他自然心里有数,搞不好这两个人还真是有些正事来的,那他不就遭了!
胖县官偷偷瞄了林浠一眼,上公堂面对大人都敢不跪,大人也不说什么,万一这女人真是有所依仗……
胖县官害怕极了,希望林浠只是一个不懂理的乡野村妇,能够留住自己的小命。
林浠却是一摊手,拒不配合。“这里人多口杂,我要和你私下说。”
嘶……
胖县官惊了,一把雄起,一句‘你们这两个草民好大的胆子,你可知道面前这位是什么人?!竟然敢摆这么大的架子!’差点喊出口,半路被尉迟策凉凉的瞥了一眼,直接熄灭在嘴巴里。
尉迟策看向林浠,不知道这努尔又在搞什么名堂。
“好,我答应你。”
此言一出不只胖县官惊讶,连尉迟策身边的侍卫都惊了一下。
大人最嫌弃这种麻烦的小事了,这次怎么这么好说话?
“说吧。”
尉迟策差人将林浠两人带到另一间房间,不久自己也进来,此时坐在一方软塌上听林浠说话。
“我们碰见一些怪人。”林浠道:“十几个男人一起,个个身强体壮,虽然穿着破烂,但一点都不像是挨过饿的难民。
说话时操着一口别扭的官话,应该是自己只会说官话但掺杂了一些莫名的方言,好让自己更像难民。”
“他们手里还都拿着武器。”林浠说着一拍桌子,“看上去手上拿的是根木棍,其实那棍子是个空壳子,里面装着长刀。
还有几捆稻草,里面也都藏着武器。”
她有木系灵根,他们拿的东西稍微一测便知,根本逃不过她的眼睛。
村长在一旁连连点头,“那几个汉子看上去分外吓人,我们想到之前遇到您在找什么人,说不准就是这些,这才着急的跑来报官,谁知道……”
碰见这么个狗官。
尉迟策眯着眼睛,锋利的目光审视这屋内的两个人,“此话当真?”
要是真的,这可是一条了不得的情报,桐花镇是个连荒灾都影响不了的繁荣城镇,万一这里进了奸细,随着来往商队便可以轻而易举的潜入大雍境内各个城池。
到时候前线守得再好都没了意义。
当你妈。
林浠一翻白眼,不知道这人怎么这么婆婆妈妈,家都要被偷了还能在这里慢条斯理的此话当真:“你快派人去找吧,这地方要是被敌人占了,之前打仗的那群人死了都是白死。”
尉迟策被这一白眼翻蒙了,从小到大,他什么时候看见过这种人。之后又惊讶于林浠的胆识和气魄,明知道这里危险,还宁愿冒险来报信。
万一自己没有路过这里可就糟了。
想起府衙里的草包,尉迟策眼底寒光一闪而过,再看屋内的两人时已经恢复如初,“你们做的很好,之后交给我就可以了,先回去吧,这里也不安全。”
林浠话已带到无意久留,扭头就要走,却忽然被尉迟策叫住。
“等等。”
尉迟策忽然想起什么,“之前总和你在一起的那个小孩儿呢?”
来了!
林浠顿时警惕起来,防备的看着尉迟策,“托给我娘照顾了,怎么了。”她就怕有人问起林小宝的事,尤其是现在经历了好几次刺杀之后。
谁知道这男人是不是什么好鸟!总关注人家儿子干什么!
尉迟策察觉到敌意,莫名其妙的看了林浠一眼,“我只是问问,我之前听见那小孩叫你娘亲?”
啧……
“是,小宝是我儿子,与你何干。”
“我只是觉得哪里不对劲。”尉迟策眯起眼睛打量林浠,“你看起来十分年幼……不该有个这么大的孩子。”
“呵”林浠冷笑一声,“我当你是在夸我好了。”
林浠的敌意已经若是一把刀,现在已经把尉迟策的头戳烂了,尉迟策学着林浠的样子摆摆手,“无意冒犯,就是问问。”
想他堂堂将军,一世英名,什么时候显得这么弱势过。
林浠不再回话,快步离开府衙,连村长都顾不上了。老头在后面勉强跟着,庄稼人本来就腿脚快,可是追林浠依旧有些费劲。
这人到底是什么身份?这么关注林小宝干什么?他和刺杀他们母子的黑衣人有什么关系?
一桩桩一件件,事情太多,疑问太多,林浠想不明白,心情跌落冰点。
走到府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