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宝还伸着手,让它感到莫名不安,焦躁地追着自己的尾巴转了两圈,一抬头才发现自己的父母已经准备带着兄弟姐妹们回去了。
小狼崽愣在原地,不知道自己被放弃了,还在原地焦躁又带着祈求地低声嚎叫几声,想告诉妈妈她忘记了自己。
可是母狼连头都没有回,没再看它一眼,义无反顾地带着孩子们回到领地。
狼崽看着家人远去的背影,终于想通了什么,它本可以追上去,自己是兄弟里面跑得最快的。但是它没有。
它只是静静地看着父母远去,平静地,第一次就接受了自己被抛弃这件事情。
它难以抑制悲伤地呜咽了两声,将头埋在前爪的下面,而后又立刻站起来抖抖耳朵,坚定地面对未来只剩下自己一只狼的生活。
林小宝的手没有真的被咬伤,胆子更加大了起来,再次上手摸的时候,狼崽只是警惕地往后退了一下,之后又慢慢靠近,自己主动用头去蹭林小宝的手。
它以后就没有家人了,眼前的人会是它未来一生的伙伴。
林浠看着今天最重要的事情办完了,自己坐在原地召来了几只肥兔子,她不常用这项能力,是不想让自己学到的野外求生的东西丢失掉,现在带着小宝不方便,也只能暂时偷一次懒了。
不一会儿三四只肥美的兔子便出现在了林浠的视野中,狼崽哪见过这世面,一只只比它还沉的肥兔子不要命地往这边跑,自己送上门来砰的一声撞在树上。
狼崽子围着四只兔子又蹦又跳,狂喜到有些失去理智,又新鲜又惊奇。
呵,没见识。
林浠看着这从山沟儿里出来的未开化的小土狼,好好让它开了开眼,之后随手抽了两条绳子将兔子绑起来,抱起林小宝就要离开。
小狼崽自然是跟着的,林小宝看着狼崽那么短的腿都能跟上娘亲的脚步,闹着也要下去和它一起走。
林浠看看脚下,这里杂草丛生,荆棘密布,不定什么地方就有个坑。
“……”锻炼孩子有许多机会,现在也许可以先善待他。
林浠只能认命地将那只小狼崽子也捞起来揣怀里,身上愣是多背了几十斤的肉,回去的脚步都比来时沉重不少。
“小浠,你这是带了个什么回来?”林母看着和林小宝一起玩闹的灰色影子愣了一下,那影子窜得太快了她看不清,“怎么想到弄一只狗了?”
“什么狗?”林父刚巧进门,一下就捕捉到了敏感词,哪个猎人没有带着猎犬去打猎的期许啊,只是妻子胆小,害怕凶猛的猎犬,这个愿望才一直没能如愿。
看到房间里来了其他人,小狼崽好奇地抬头,林父低头。
狼崽:“……”
林父:“……”
这个事情不太对。
林父弯腰皱眉端详半晌,而后干脆趁着它在和小宝玩儿的时候揪住它的后颈仔细打量,趁着妻子一转身的功夫立刻转头看向女儿,脸上写满了‘这是狼吧?’
林浠点点头,暗戳戳比了个大拇指。
家父好眼光!
嘶——这个事情还得了,林父放下手里的小东西,面色严峻地将林浠叫出去,父女二人在医馆外的树林里低声交谈。
林父吧嗒吧嗒抽着自己的旱烟,眉头紧锁,不无担忧道:“这狼可是记仇的,你赶快将小狼带回去,免得它父母闻着味儿下山寻仇,到时候要是伤了人就不好了。”
这倒是无需担心,林浠解释道:“我找的是被狼群丢下来的狼,你看这小狼和人多亲啊,一点儿都不凶,它爹娘都不惜的要它。”
还有这种事?林父讶然地挑眉,看看屋里和小宝一起玩儿的小狼崽,再扭头看看自己女儿真诚的表情,很难不相信。
如果这个担忧没有了的话,那他就只剩下最后一个问题了。
林父由于半晌,不知道这话该不该说,林浠在一边等着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情,也并不催促,结果等了好久忽然听到父亲说了一句。
“那儿就扔了一只吗,没有多的了?我早就想要养一只了。”
要说不说,能有这么个副手跟着自己一起去山上打猎,偶尔在山上遇见同行的时候都不知道有多威风。
谁看了不眼馋!
“……”林浠千算万算没想到是这一茬儿,一时间哭笑不得,“行,下次,等下次我再看见给你捡一只回来。”
“可别告诉你娘。”林父不放心地嘱咐道,“就说是小狗崽子,我看她刚刚也不害怕,从小养到大的东西通人性,到时候它长大了你娘也许就都不害怕了。”
林浠只能应了声好,将这件事情记在心底里,想着下次去眠山的时候能不能再带回来一只。
刚好和小宝的这只也有个伴儿。
尉迟策被母亲派人监视的日子已经不短了,那些侍女自以为伪装得很好,但若不是尉迟策的默许,她们偷偷关注他行踪的第一刻就会被隐藏在暗处的侍卫摸断脖子。
“大公子。”双月不卑不亢地拦住主要赶去京畿校场的尉迟策,定定道:“郡主让您去正厅见她。”
“什么事?”尉迟策皱眉看向拦路的双月,心里想着印兰死后也只有她是母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