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鹭城说完,撤身坐回去,目视前方,男声沉冷:“满意了吗?”
温姣听他语气中的冷意,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失望有,不存在亲子关系就说明沉鱼不是她的孩子。
庆幸也有,不存在亲子关系的话,她不必跟贺鹭城纠缠牵扯上,省去了不少麻烦。
只是她自己也分不清两种情绪里,到底是哪种情绪占了上风。
“结果什么时候出来的?鉴定书你带来了吗?我可以看一下吗?”
“早就出来了。”贺鹭城冷笑,“没带。你想看,回四方城我叫许川拿给你。”
早就出来了?
温姣惊讶。
那他这两天是故意瞒着她?
还骗她说鉴定所遇到些问题,结果要晚几天。
为什么?
“下车。”
男人忽然开口命令道。
温姣愣了一秒,回过神就去摸车门。
贺鹭城余光看见她动作,胸膛里汹涌的怒火再压制不住。
温姣打开车门,一只脚还没等跨出去,她便让人再次狠狠钉在副驾驶椅背上。
这次的力道,比刚才有过之无不及。
她的后脑勺重重撞在椅背上,晕了一下,眼前也闪过一道黑。
男人粗重的呼吸就在眼前,他如恶兽一般,恶狠狠的盯着她,仿佛想把她拆吃入腹。
温姣紧贴在副驾驶椅背上,呼吸和眼前男人交织在一起,她避无可避,只能迎上他犀利的目光。
“你既然要和屠九延结婚,为什么还要处心积虑的接近我,嗯?”
“我没……唔!”
温姣不敢置信的瞪大眼,唇上发疼。
贺鹭城简直像一只饿了数天的狼,一旦咬上猎物就不会放。
淡淡的血腥味逐渐弥漫开,温姣的唇被咬破了。
腥锈味引人作呕的同时,又带来一种难以言说的隐秘刺激。
她整个人都不可避免的热了起来,好像是谁在她的身体里放了一把火。
先是一个火苗,后来火势扩大,变成燎原之势。
她不想葬身火海。
于是她努力的抬起双手,抵在面前男人肩上,用力将他往外推。
“呼……”
温姣终于得到自由,不禁大口大口的喘息。
她的唇在碾转中艳丽,像是糜烂的红果。
贺鹭城沉眸凝着那抹艳丽,几乎可以想象到果汁炸裂时,甜腻的浆水会有多美味。
他不受控制的再次接近,却有人在这时敲打了副驾驶的车窗。
穿着黄绿色马甲的警员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沉声教育:“这里不允许长时间停车,不知道吗?驾照拿出来。”
贺鹭城探身从车里翻找出驾照,视线扫过副驾驶脸颊红透的女人,唇角勾起,心情莫名愉悦。
一个小插曲过后,贺鹭城回到车上。
温姣说要回屠家,贺鹭城的好心情结束。
“啵啵在屠家。”温姣看男人沉下来的脸色,下意识解释:“我得回去。”
顿了下,她接着说:“我也没打算跟屠九延结婚。我这次跟他回来,本来是要说解除婚约的事。”
“所以是屠九延自作主张?”
贺鹭城转过头看着她,浅棕色的眸底存着一些发亮的东西。
温姣舔了下唇,点头。
贺鹭城启动车子,男声低沉:“去屠家接啵啵。”
屠家。
屠父正陪着屠母在院子里散步说话,远远看见一辆车驶过来,从车里下来一男一女。
女的是温姣,男的却不是他们儿子。
“姣姣,这位是谁?”屠母好奇问道。
温姣看了贺鹭城一眼,解释:“他是我……上司。”
屠母直觉他们之间不简单,微微皱起眉。
屠父问道:“你不是跟阿九一起去参加研讨会了?怎么阿九没跟你一起回来?”
温姣想到屠九延把她骗到这里,又在研讨会上自作主张宣布婚讯,决定不再忍耐。
她看着屠父屠母,说道:“叔叔阿姨,其实我这次来,是跟屠九延商量好,要解除婚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