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丫带着郭长清一路冲到楼下,眼看着就要冲出苍云楼,高大的木门突然被关上。
两个人被死死围在中间,山羊胡男人挺着圆滚滚的肚皮走了出来,看了眼浑身浴血的杨大丫,他眼神轻蔑:
“倒是个衷心的护卫,只是可惜了……啧啧……”
衷心?
郭长清看了眼冷沉着一张脸的杨大丫,对这话不置可否。
“进了我苍云楼的肥羊,还想离开?哼!本堂主倒是没想到你们有这么大能耐,折损我这么多弟兄。”
看了眼楼上楼下满地的狼藉,山羊胡男人满脸心疼。
“罢了罢了,我铁三也不是个爱计较的,来人呐!把这小公子给我抓起来!”
有了这只肥羊,他难道还怕这些损失讨不回来吗?
只是不知这肥羊究竟是什么人,若是能摸到这肥羊家中去……
如此想着,山羊胡男人脸上露出一抹贪婪的笑意。
以往只要是送上门的肥羊,他都会顺藤摸瓜找到对方家中,直到把对方家中的财产全部据为己有。
看这年轻公子的打扮,一定不会让他失望的。
正想着,冷不丁一阵冷风袭来,铁三本能的往后退了一步险险避开。
“噗呲!”
一股鲜血喷在铁三脸上,原本站在他身边的一个小二脑袋咕噜噜掉到了地上。
“少废话!姑奶奶现在可没功夫跟你啰嗦,快把门打开!”
铁三惊魂未定的抹了把满脸的血水,狠狠朝地上啐了一口,声嘶力竭地大吼着:
“把她给我捉起来!送到媚娘那里去!”
杨大丫面色冷凝,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睛早已不像当年那般闪烁着无限光辉,此刻,里面满是肃杀之气。
长枪横扫,那些人根本就近不了她的身,杨大丫不管不顾直接朝着大门的方向冲了过去。
红缨枪如同一根长蛇灵巧的挥舞着,让人防不胜防。
突然,杨大丫将手中的长枪猛的一掷,一杆长枪就这么扎在了大门之上,整个门板都随之晃了晃。
身形一闪,杨大丫几个跳跃来到长枪旁,用力握住枪杆,双腿往下一沉。
“咔嚓”一声,漆黑的大门被豁开一个口子,满堂皆惊。
他们这大门虽不是什么名贵的木材制成,却也是坚不可摧,怎么就被这小侍女轻易就弄坏了?
还没等反应过来,杨大丫长枪又是一挑,两扇门板轰然倒塌。
“走!”
大喊一声,杨大丫率先跳了出去,哪知才刚出门一只大网便朝着她罩了下来……
亳州城,经历几次试探后长孙瀚终于意识到这亳州城不仅仅是一个富庶的香饽饽,更是一块难啃的硬骨头。
于是他便在亳州城外五十里的地方安营扎寨,同亳州城对峙起来,轻易不敢再打上门去。
然而,亳州城的情况却并不好。
平安无事这么多年,亳州城的百姓早就已经过惯了安乐的生活,长孙瀚围城,不仅仅把他们围了起来,还断了亳州城的粮道和水源。
若是长孙瀚一直这么围着,亳州城必定不攻自破。
书房,郭启昌面色阴沉的坐在上首,底下众人脸色也都不好看。
“这长孙瀚怎么就跟个狗皮膏药似的?打不赢就跑,还他娘的专使阴招!”
底下一个粗犷的汉子狠狠骂了句娘,大手拍在身旁的茶几上,茶盏都被震碎了。
郭启昌冷冷瞪了他一眼: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还是想想破敌之计吧。”
那汉子张了张嘴,叹了口气,终究是老老实实不说话了。
要真有办法,他们也不至于还坐在这里,早打出去了。
“诸位可有什么妙计?”
郭启昌扫视众人一眼,见众人纷纷垂下头,心头越发郁闷。
“大帅,我们不如改守为攻,对方不来,咱们就打出去!”
一人突然大步走了出来,跪地请命:
“末将愿为先锋,将那长孙瀚的项上人头取下来!”
郭启昌看了那人一眼,眸中露出些许欣慰。
众人见状也纷纷效仿,虽如此,郭启昌却明白轻易是不能出兵的。
那长孙瀚一路从京城过来,一路上已经收复了不少城池,腰包鼓的很,定然也不是什么草包。
若是贸然攻打,只能像前面几次一样中了埋伏,再损失些兵马。
亳州城这些年虽说不断的在扩大兵力,却也只有四万人马,跟长孙瀚的六万精兵强将根本没法比。
若不是仗着亳州城池牢固,那长孙瀚怕是早就打进来了。
真是冲出去,不就是白白损失人手吗?
尽管这些日子亳州城一直在招兵买马,可过惯了安逸生活的百姓,哪里愿意上战场送死?
实在不行,他就只能强行征兵了……
“行了,都回去再好好想想有什么破敌之策,左右还有些日子,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
郭启昌故作镇定的摆了摆手,军心,不能乱。
众人依言退下,人群中的孙子铭抬眼看了郭启昌一眼,垂眸掩去眸中的轻蔑。
他们这大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