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您得想想办法啊!真要让那刀疤抢了这次的功劳,咱们凤鸣山二把手的位置可就是他的了!”
“呸!你当老子愿意啊!大当家的都吩咐了,老子又能怎么办?行了行了,赶紧回去吧!再过一个多时辰刀疤那小子该攻城了,咱们得守好凤鸣山,别这个时候出了岔子!”
另一个男子似乎还有些不甘心,嘀嘀咕咕的嘟囔了一句:
“有什么好守的?咱们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苦守着,回头刀疤占了亳州城吃香的喝辣的……”
那人越听心里越不是滋味,干脆粗暴的打断他:
“少他娘的废话!你以为这亳州城是那么好破的?郭启昌那孙子可不是个怂包!”
那人听了却一脸不以为意:
“不过是一座城而已,他郭启昌当初破城,还不是走了狗屎运?那亳州城看起来坚固,其实……”
说着,那人突然停了下来,似乎是说漏了什么赶忙将话题引到一边:
“大哥……嘿嘿,咱们快回去吧,一会儿大当家找不到您该着急了……”
“臭小子!把话给爷说清楚,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啊?呃……小的能知道些什么?小的可什么都不知道……”
另一人突然出手一把扼住了那人的喉咙,声音里满是威胁:
“还敢在爷爷面前耍滑头,说不说?不说爷爷要了你的命!”
那人似乎是被吓住了,赶忙求饶:
“别……大哥……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另一人这才松开了手,催促道:
“快说!”
那人往四下里看了看,压低了声音道:
“亳州城外有一处暗道,直通城内一座城隍庙,到时候大哥若是能从那暗道进去,直接攻进郭家……”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底下许久都没有动静。
若非那两个人一直站在自己脚下,杨大丫还以为那两人已经走远了。
突然,底下一人猛的拍了一下树干,吓得杨大丫紧紧贴在了大树上,将自己藏的更深一些。
“他奶奶的!这功劳不能白白给那孙子占了!走!回去调人!”
说完,那人大步朝前走去,后边一人赶忙跟了上去,眼角余光却是瞥了一眼杨大丫藏身的大树。
杨大丫心头一紧,莫非自己被发现了?
可是,那人为什么不直接把自己捉住?
攻打亳州城,暗道,城隍庙,郭家……
太多信息汇在一起,让杨大丫心里烦乱之极。
算了,不管它了!这个时候再不溜走,以后就没机会了!
杨大丫一狠心,顺着大树滑了下来,在离地面还有一米多高的地方纵身一跃远远跳开。
暗处,一道身影看着她灵巧的消失在树林里,眉头不由皱了起来。
这是什么人?怎么如此大胆竟然敢孤身闯山?
罢了,只要不破坏他的计划就好。
走出去没多远,杨大丫便忍不住停下脚步。
不行!她不能就这么走了!
郭家她虽然不喜欢,可那里好多人都是活生生的人命,看着他们去气死她实在是不忍心。
糟了!还有玲珑呢!
猛然想起那个软萌软萌的小丫头,一想到她可能被流寇砍杀,杨大丫便再也忍不住朝着来路快速跑了过去。
还有那个喜欢穿着一身白衣,虽然自以为是,又眼瞎心盲,却依旧愿意护着她的郭长清,她不想他死。
此时,亳州城。
郭启昌书房,众人全都围坐在一起。
郭长清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看着郭启昌伸手接过一只信鸽,打开里面的书信,便知道亳州城要出大事了。
果然,郭启昌看完书信便猛的一拍桌面:
“来了!那小子,本帅果然没看错他!”
“大帅,凤鸣山匪徒真的出动了?”
孙副将闻言激动的站起身,这些日子他们一直都在想办法拿下凤鸣山的流寇,奈何那凤鸣山大当家着实不好对付。
且不说凤鸣山地形复杂易守难攻,那些流寇又都龟缩在山上,只在附近村镇扫荡,抢了东西杀了人就跑。
如今郭家要想在亳州城休养生息,这些城外的村镇可以说是重中之重。
只有把粮食种上去,他们才有可能打出去。
凤鸣山流寇无疑就成了扎在郭家军心头的一根钉子。
哪知,一个多月前军中突然来了一个少年,那少年竟然甘愿潜入凤鸣山,替郭家打探情报。
若真能这样里应外合,一举拿下凤鸣山流寇,那便是解了郭启昌的燃眉之急。
不过,这事郭启昌不是没有想到,只不过派出去的人屡屡没了音信,他便也不再抱什么希望。
但是,眼前这人既然有如此勇气,他断然没有不依的道理。
没想到一个多月过去,那人竟真的成功了。
郭启昌站起身走到书房里高高悬挂的那张舆图前,指着城外的城隍庙道:
“这里,安排一队人马提前埋伏,等人一出现立即擒拿!”
“孙副将,你亲自带人埋伏在城门口,若是有人攻城,一定要杀他个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