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骚狐狸,还没完没了了。
周生尧搓了搓耳朵,韩凡贴得太近,弄得他好痒。耳朵越挫越红,那颜色可比他手腕上的草莓晶手串还要好看,是透着甜的粉,与他奶白的脖颈相称就像是害羞了似的。
韩凡舔了下嘴唇,狐狸眸愈发深邃。
有些糖吃过就腻了,有些糖吃了还想吃。而周生尧这颗糖,他想含在嘴里,品一辈子。
“给给给。快说,你怎么知道的。”
周生尧眉毛舞动,俊俏的脸蛋上带着嫌,韩凡就爱看周生尧这副样子,包括周生尧在别人面前骂他“骚狐狸”,那神情、那情景他能回味一天。
韩凡拉着周生尧的手,被打了一下又拉过来,一根根掰开周生尧的手指,在他掌心写了三个字。
“金仕哲?!”
“嘘,钓鱼呢!”
韩凡正好逮着机会捂住周生尧的嘴,周生尧正要接着问,那边鱼上钩了。
韩凡微微松开手,带着薄茧的手指划过周生尧的脸颊,食指勾起下巴,动作一气呵成半点巧合没有全是故意。
周生尧抬脚去踹,韩凡已经吹着口哨跑走了。
……
韩凡拎竿一甩,一条肥鲤鱼上岸,去了钩,直接扔进桶里,“咚”得一声响。
“你怎么不弄点水,你要把它摔死了。”周生尧伸着头站得老远,又怂又好奇。
“你不是怕活鱼,摔死了正好。”韩凡说着去拉另外一根竿,风吹着男人挑蓝的狼尾,颇有几分潇洒浪子的感觉。
又一条鱼上货了,周生尧心里怕却还是在桶里舀了些水,端到鱼的正下方,后仰着上半身皱眉道:“你轻点,别摔它。”
“哟,我们尧尧茶喝多现在开始菩萨心肠了啊?”韩凡眯着笑眼,心中却有些小失望。
周生尧何时也学俗了,果然是许诺把他带歪了。不过瑕不掩瑜,尧尧在他心里终究还是最特别的那一个。
“什么驴头不对马嘴的,死鱼没有活鱼好吃。你把它们一条条都摔烂了还怎么色香味俱全?到时候只能糖醋不能清蒸,倒是便宜你了。”周生尧放下桶,白目道。
韩凡恍然,故意将鱼摔在石头上,笑道:“一条糖醋不够吃。”
周生尧被气得发笑:“糖醋骚狐狸好不好?”
“尧尧亲自宰杀就可。”韩凡拉开深v,再多一点就要打码,“这里记得多摸点蜜,肉可多了。”
周生尧捂脸,深吸一口气,拔了野果向韩凡砸去。
才过中午,韩凡就钓了满满两桶鱼。周生尧拎着两条死鱼,和韩凡先回了别墅。
其他人还没回来,别墅里就他们两人,韩凡开心得一直吹口哨。
这里没有手机,也没有电视,就连收音机也没有。许久没听过音乐,韩凡的口哨歌就显得格外好听。周生尧忍不住哼唱。
[不是烟嗓唱这首歌居然也能这么好听,周生尧真是绝了!]
[cv嘛,唱歌肯定好听的,叫起来那更是好听,哈哈哈]
[骚狐狸口哨吹得不错啊,两个人还配合得这么好,果然深入交流过就是不一样]
[can you blow my whistle baby 这词好像在开车??]
[自信点,把好像去掉]
[hhh那小学霸还唱,我不信他不懂]
[人家两口子的小情趣你管那么多干嘛~]
[许茶茶,你快回来啊!啊啊啊!!我的cp线…]
东河边,金仕哲正和许诺一起做竹筏,不远处是路赟和彭正的谩骂声,听不清楚但也能知是在说韩凡。
金仕哲一边拉紧麻绳,一边半开玩笑地问道:“我看你和周生尧的关系也挺好,怎么没和路家弟弟一起义愤填膺?”
“尧尧是自愿去的。”许诺低着头,从竹堆里挑着竹子。
这根短了点,这根太细,这根不够直。
许诺的择选苛刻到了极致,没有合适的他就会去竹林里重新砍。
金仕哲隐约觉得许诺有些不对劲,虽然俊脸上还挂着淡淡的笑,但看着却有些瘆人。
“怕鱼的人却自愿去钓鱼…他和韩凡…”许诺喃喃自语,猛然抬头,嘴角在笑,眼神如刀,“金先生为什么要给我发短信?”
金仕哲陡然一惊,连忙解释:“客气,只是客气。我对你没兴趣,我有喜欢的人,我上节目是为了向他忏悔,希望他能看到我。他叫周文要,是我的未婚夫,我好像听到你和周生尧提起过。”
许诺诧然。
金仕哲果然和周生尧有关系。
那韩凡呢,也是前任还是突然性起?
难道真像弹幕上说的那样,在卫生间发生了关系所以…
许诺手中的竹子突然被他掐断了,天知道那得用多大的力气。
竹片刺破了手指,殷红一片,许诺丝毫不觉还在往深处扼握。
金仕哲悚然,只觉得眼前的许美人安静得可怕。
“你的手…你先回别墅吧,剩下不多我一个人就能完成。”
“那就拜托你了。”
许诺微笑着站起来,又同其他人打过招呼后才收拾上山,好像并不着急回去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