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生尧啧了一声,转身走出别墅。路赟还锲而不舍地跟着他,唐僧一样念个不停。
“我警告你哦,不要妄想勾引许哥。”
“虽然他现在不是我的人,但他终将会是我的。”
“你这个电灯泡,就别费力气了。”
周生尧摘着野菜,并不理睬路赟,在他看来路赟和他头顶环绕的无人摄像机无甚区别。
“喂,你这摘的是什么,能吃吗?”路赟拔了一棵放在鼻尖闻,一股子蒜香味,叶子却长得像小白菜,怪得很。
“当然能,炒腊肉可香了。”周生尧瞥了路赟一眼,“采叶子就行,不要连根拔,留根可以年年长,蔓延得越来越多,也不会对环境有危害。”
两个问题必须得到两个回答,较真的路赟又问:“我问你它叫什么,你、”
“鹿耳韭,国外称之为“熊葱”。”
许诺突然开口,周生尧稍显惊讶地回头看去。
不是说什么都不太会?
周生尧立刻拔起一旁的藁本,递到许诺面前,“那你认识这个吗?”
许诺看了一眼便说:“藁本,别名微茎、藁板、鬼卿,为伞形科植物藁本的幼苗嫩叶。”
“那这个?”
“猪尾菜,属于多年生草本植物。”
“你看看,你还说你认识野菜。名字都叫不出还要问许哥。你快和他好好学学吧,啧啧啧……不和你啰嗦,我找鸡去了。”路赟捡了两颗石子跑远了。
周生尧眼中根本没有这人,只专注地盯着许诺,露出敬佩的目光,“你都认得,还说什么都不会。”
许诺拿过他手上的野菜投进背篓,微笑道:“只是知道学名,不会烹饪,也没有吃过,算不上会。”
周生尧觉得许诺可能是个隐藏大神,满级装新手的那种。慕强的他不自觉地向许诺靠近。
许诺的嘴角总带着笑意又穿着浅色衣服,所以让人感觉无比温柔。薄而淡色的嘴唇,为他月般温柔中又多了一丝冷彻的英气。
周生尧在看许诺,许诺也在看周生尧。
“你的黑眼圈有点重,昨天睡得不太好?”许诺问。
周生尧诧然,摸了一下眼睛说道:“…是啊,路赟唠了一晚上。”
“一晚上?聊什么这么开心?”许诺又问。
聊你啊,路赟那个蠢狗怕我抢你啊!
周生尧差点脱口而出。但转念一想,这话要是说了,就等于是替路赟向许诺表白了。他虽然没有求爱的打算,但他没道理干涉别人的情感。
哪怕这两人都是他的前任。
如果路赟这能把许诺泡到手了。
他也会拍手祝福的。
周生尧挠挠耳朵,问道:“你觉得路赟怎么样?”
“路赟啊……”许诺微笑,抬头看向远方。
周生尧顺着许诺的目光看去,红发的路赟正在追一只同样头顶红冠的鸡。只见他将鸡逼到略空旷的草坪上,拉起弹弓一击毙命。
然后是下一只,再下一只……
“路赟是捉鸡的好手。”许诺赞道。
周生尧点点头:“确实,我还以为他空有一副皮囊。没想到射得这么准,打枪估计也是好手。”
听到周生尧的夸赞,许诺眉间微动,“但是他把鸡打得脑浆迸裂,手段残忍,你不害怕吗?”
说话间,一只鸡朝他们走来。
路赟站在它背后,左手握弓定右眼,闭左眼,右手捏着皮兜,轻松一拉便超一臂之长。手臂上青筋浮起,雄壮优美的肌肉线条像猎犬的背脊。
“啪”得一声,石子飞出,方才还活蹦乱跳的鸡瞬间被爆了头,在地上扑腾两下没了气息。
颗颗爆头,可不就是血腥了些。
不过捉鸡嘛,在所难免。
许诺这样问是因为害怕吗?
倒也难怪,美人都这样的,有些圣母矫情起来甚至会要求大家一起吃素。
许诺应该不会吧!
周生尧立刻踮起脚,抬手罩住许诺的眼,安慰道:“不看不看,不看就不怕了。”
许诺无声地笑。
路赟拎着刚毙命的鸡红红火火地冲过来,比在他们面前炫耀:“看,这只可肥了,刚才还在下蛋呢!老母鸡,给你,炖汤。”
“许诺怕你爆头的死鸡,拿开拿开。”周生尧慌忙提醒道。
路赟一看周生尧皱眉,立刻来劲了,握着鸡脖子,把鸡头拱在周生尧面前,啧啧开口:“是你害怕吧,小嫩蛋。”
“我怕什么,我胆子可大了。”周生尧拨开路赟的手,从兜里拎出长长白白的一条来,“比如你看这个。”
白色的蛇蜕在风中起舞,彷如活蛇。
路赟“妈呀”叫了一声,连连后退,荒山上的竹笋也欺负这只炸裂的红毛狗,磕绊住路赟的后脚跟,让他险些要摔下山去。
周生尧眼疾手快拉住路赟的手,奈何他身子轻,眼看就要被路赟拽着一同滚下去。
许诺连忙拽住周生尧的衣服。
一件周生尧最常买的,被多名前任夸赞“好看又好撕”的衣服。
当然这种衣服,是不可能承载住两个人的重量的。
一阵布帛撕裂声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