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上了这个传球!”
“拦网近在眼前,但扣球的前置动作已经完成,阿米尔奇的决定已经没有了更改的可能!”
所有人观众紧紧盯着屏幕。
虽然这只是第三局的第一球,但却和第三局的最后一球一般激烈,令人热血沸腾。
好像谁拿下了这一分,就已经赢下了一整局。
阿米尔奇在最后关头猛地一转手腕,排球擦着拦网的指尖向外飞去。
这颗球飞向场外,它力度不大,落下的声音也不是很响,但当它落地时,意大利米兰银行俱乐部的观众席位却响起了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打手出界!”
“好球!阿米尔奇!”
“打得漂亮我们的小副攻!”
“虽然这个赛季我没少骂你,但是这球确实很漂亮,最后的变向真厉害!我以后会少骂你的。”
阿米尔奇:……
少骂?
为什么不是以后不骂?
阿米尔奇脸上的疑惑实在太明显,导致看台上响起了此起彼伏的笑声。
“come on!这球多少功劳是许鹤的呢!你可别得意!”
“就是呀,阿米尔奇。”
“认清现实吧,副攻就是要看二传脸色生活的。”
米兰快活的气氛没能感染到弗洛伦萨看台的观众。
这个发球因为打手出界而丢分,让弗洛伦萨的士气降到了冰点。
发球的人是塞缪尔,他们的队长。
拦网的人是他们自己的队员,虽然碰到了,但也就是勉强碰到。
许鹤连假动作都没有做,传球之前明确给了阿米尔奇眼神,可即便是这样,他们的拦网也没有追上。
这要怎么赢?
还能怎么赢?
真的能赢吗?
塞缪尔伸出手,重重拍了拍自家好像有点丧气的拦网,“怎么了?决赛开始之前你不是还对我说要是能领教一下许鹤的传球就好了么?现在你看到了,甚至碰到了阿米尔奇的扣球,你怎么一点都不高兴?”
他在自家拦网队员的背心邦邦敲了两拳,在对方龇牙咧嘴的时候道:“国际上很少有人能一上场就拦下许鹤的传球,伍兹·威尔,你已经很了不起了。”
伍兹·威尔,弗洛伦萨俱乐部唯一的意法混血,最擅长的事情就是丧气和哭泣,掉起眼泪来和陈明乐有的一拼。
这位副攻才18岁,十分年轻。
他长着一头棕黑的、自来卷的头发,面颊和鼻尖有一些浅棕色的小雀斑,眼睛像是夜晚的泰晤士河,趋近于墨蓝,但却给人一种透明而浅亮的感觉。
他身高应该没到两米。
许鹤默默在心里比了比,估算出对方大概比他高了那么两三厘米。
这个身高够不上排球国家队的平均值。
但以这个身高在排球飞到阿尔伯特手中的一瞬间从偏2号位的位置冲到至少6米以外的4号位。
他的瞬间爆发力十分惊人。
还没等许鹤在心里夸完这位名叫伍兹·威尔的拦网,这人眼睛里的泰晤士河就和开了霓虹灯似的开始泛红。
许鹤暗道不妙。
这个场景有点眼熟……
念头才冒出来,伍兹就一把抱住塞缪尔,屈身将头埋在他的胸大肌上,“我没拦住啊!我拦不住哇呜呜!”
裁判:……
原来这就是弗洛伦萨要请拦网外援的原因。
塞缪尔:……
教练:……
是的,这就是他们请便宜外援的原因!
也不是非得要花那个钱,但是不花不怎么行。
弗洛伦萨的教练坐在底下,满脸写着一个大字《忍》。
加里波第都看不下去了,他站起身,很想宽容地送对面一个暂停,但一想到这是决赛,应该趁他病要他命,于是又坐了回去。
弗洛伦萨教练终于忍无可忍,抬手请求暂停。
这还是许鹤第一次经历1:0暂停,说实话,挺新奇的。就是不知道远在华国进行针对性集训的陈明乐“小朋友”看到这一幕之后会怎么想。
米兰银行回到选手区交流如何继续针对对方拦网,大家都没什么良心,所以讨论得其乐融融。
另一边弗洛伦萨教练就差提着伍兹·威尔的耳朵骂了,“哭什么哭!你都逼得阿米尔奇临时改变扣球路线了,外援都没做到的事情你做到了,哭这么大声干什么!”
板凳上的美国外援对视一眼,双双陷入沉默。
伍兹看着他们,又悲从中来,流下两滴眼泪,“没拦下来一个就很痛苦了,你们竟然打了两局打手出界都没被耍哭,太不容易了。”
美国外援:……
谢谢你的怜悯和崇拜,但是没有必要。
伍兹擤了鼻涕,在全队的安慰下逐渐好转。
一直注意着他的许鹤道:“不好办,这个伍兹不怎么好对付,一般哭的越大声的拦得越狠。”
雷欧的脑袋上缓缓冒出一个问号:“你还打哭过别人啊?”
你到底打哭过几个?
许鹤仔细想了想:“应该就两个。”
真有其他的也记不清了。
打了那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