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
宴会厅响起此起彼伏的惊呼声,雌虫们都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画面,漂亮又珍贵的雄虫竟然主动从高座上走下,连搭讪都这么可爱!
要知道虫族的雌雄比十分夸张,哪个雄虫不是被高高捧起,看上什么一句话就会被心甘情愿的奉上,从来只有雌虫讨好雄虫,第一次见雄虫会先征求对方的意见。
“艾西亚,看上他娶了就是,还假惺惺问什么,有雄主肯定不会来这种酒宴。”
柳沁一开口就成了完美的对照组,他坐在悬浮轮椅上,也凑到宁阙眼前,语气里只有趾高气扬:
“但他昨天敢那么对我,财产都会赔给我,刑罚也是肯定少不了的,你娶回去可别嫌我用废了。”
他得意的表情没有影响到艾西亚,精致的雄虫仍然专注仰视宁阙,细声细气的问:“我可以当你的雄主吗?成为我的雌君柳沁就不能虐待你了。”
“什么?!你别被他的脸迷惑了,这么粗暴的军雌哪能作雌君!”
柳沁激动到从轮椅上站了起来,其实他本来就只是摔青了一点皮肤,但雄虫惯来被娇养,才成了刚才那半身不遂的样子。
艾西亚还没得到宁阙的回复,又被柳沁几次三番的干扰,火气也大了起来,讥讽回去:“你之前精挑细选的雌君又怎样,还不是护不住你,不然你为什么刚从医院出来就离婚了。”
“我挑出来的肯定比你随便选的好!”
“切,让自己雄主躺地上的雌虫哪里好了。”
眼见着两位雄虫就要吵起来了,围观者们着急但毫无办法,不敢插入雄虫间的矛盾,只能反复催促雄保的动作快一些,气氛正紧张时,宁阙的话又添一把火。
“我已经结婚了。”
他没有明说自己的性别,因为知道说了也不会被相信,证明起来又是另一桩麻烦,所以用了个合适的理由拒绝。
这让艾西亚和柳沁同时呆住,之后齐齐看向他,雌虫们的脸上也都写满了震惊,感觉见证了虫族历史上第一个出轨的雌虫。
结婚了还应联谊部的邀,这是家里的雄虫满足不了他吗!
大厅的氛围顿时陷入暗潮汹涌之中,像一个易燃易爆的油桶,只待一个火星就能点炸,在场者的情绪不断累积,快要到达顶峰时,正门被推开了。
“伤害雄虫的的罪犯在哪?”
是雄虫保护协会到了,他们气势汹汹将场馆围住,严肃的表情只有在看到雄虫时才变得柔和:“艾西亚冕下,柳沁冕下,宁阙冕下,很抱歉打扰到你们。”
雄保的虫当然是认识宁阙的,他们以为有三名雄虫参加宴会,单纯礼貌性问候了一遍,却让听者一个个头皮发紧,尤其以柳沁最不能接受。
“你叫他什么?看清楚这明明是个军雌!”
慌乱的质问说出了大多在场者的心声,他们屏息凝视等待雄保的回复,宽阔的大厅一时间安静的可怕,说话都有了回音。
“我们还不至于弄错性别,宁阙冕下可能是外形比较…有特色,但绝对是真真正正的雄虫。”
真真正正的雄虫……
全部的目光霎时都集中在宁阙身上,将他从头到脚扫描一遍,长眉深目线条锋利,别着军徽的正装下,是军雌典型的宽肩窄腰长腿,就连皮鞋都是雌虫的码数。
怎么看都和雄虫的形象毫不沾边,单靠一句有特色就能解释得了吗!
雌虫们纷纷开始怀疑自己的眼睛,而柳沁已经跌坐回轮椅,瞪着宁阙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之后反应最大的就是艾西亚,娇小雄虫的泪腺彻底失控,只能哽咽着抹眼泪。
“呜呜,我的雌君…我好好的雌君怎么成雄虫了。”
宁阙对他们巨大的情绪波动没有任何共情,只和雄保的负责虫对话:“是我对柳沁造成了所谓伤害,但他最多只受了皮外伤,在你们拿出验伤证明之前,我不会对这件事负责。”
“诶?”这下不止是刚知道宁阙性别的虫,所有在场者都变成了统一的震惊脸,负责虫艰难的确认道:“你是说,昨天你放倒了一个队的保镖,还让柳沁冕下在地板上昏迷。”
“自卫而已。”宁阙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但他平静到理所当然的表情就是最大的问题,提塞在雄保工作了大半辈子,第一次在雄虫面前这么失礼,五官乱作一团组成惊惧两个大字。
雄虫保护协会的宗旨从名字上就能看出来,提塞没想到有朝一日他不是在保护雄虫,而是要保护被雄虫伤到的其他虫。
虽然平常雄虫间也会产生纠纷,严重了难免升级到肢体冲突,但真正动手的都是雌虫,伤到雄虫就会面临最重的惩罚。
可这回是雄虫亲自出手,提塞当然不能按照对待雌虫的方法对待宁阙,最多是让他给柳沁陪点钱,和总部原来的判决大相径庭。
提塞拿着终端疯狂敲字,和会长进行了激烈的争论,最终确定了对宁阙的处置:“菲尔斯已经交过赔偿金了,只要你能证明柳沁冕下因你受伤,我们就不再继续追究这件事。”
话落最先表达不满的就是柳沁,他抬手直戳戳指着宁阙,但还没张嘴就感到伸出去的食指一阵拉力,之后被这力道拽的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