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阙发现自己有些看不懂塞弥兰了。
明明昨晚还惨兮兮的守在他门口,伤心的像要哭出来一样,把手心弄得全是鲜血,但今早却半点异常都没有,也看不出之前的委屈。
雌虫还在厨房忙碌,穿着那件异常凸显身材的围裙,宁阙的视线久久停留在他束紧的腰上,自制力再差一点就要上手了。
但他不该是这么贪恋美色的雄虫,宁阙认真的反思着自己最近的行为,为什么看着塞弥兰就会有些多余的想法。
“雄主,喝奶还是果汁?”
正走神间雌虫靠了过来,深邃出色的五官再次夺走宁阙的注意力,他接过塞弥兰端着的果汁,将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我是不是有些奇怪,一直对你动手动脚的。”
“有么?”塞弥兰只觉得他们还不够亲密,探头将鼻子贴近宁阙发间,捕捉到波动幅度很大的信息素,“你只是快到成年期了,这很正常。”
成年期是每个雄虫都要经历的阶段,预示着身体状态发展到顶峰,虫族漫长的一生基本都会保持这种巅峰,直到将近死亡才快速衰退。
雌虫的变化没有太大征兆,也就不用特意区分,但雄虫在成年期会持续兴奋,等级越高反应越大,必须有雌虫帮助缓解。
他们在这一时期的灌溉效果几乎能翻数十倍,对陪伴的雌虫有极大的好处,大概率会突破现有等级,所有能和雄虫一起度过成年期的都是最受宠的雌虫。
但宁阙完全不想考虑成年期的事,以他的基因等级,估计不会兴奋到哪去,没有雌虫也能度过,最多是难熬一些。
塞弥兰不知道他最期待的事已经被宁阙否决了,仍在认真布置餐桌,将雄虫喜欢的蔬果放得近些,只有一小部分兽肉作为点缀。
宁阙第一次这么认真的对待早餐,一部分原因是不想浪费雌虫的心意,更多的是因为他的手艺确实很好,几乎可以碾压帝星大半的餐厅。
“塞弥兰,你专门学过做饭?”
他对此很是好奇,按理说离开当初的垃圾星已经非常不容易,之后又在星盗猖獗的地方活动,怎么看塞弥兰都没时间提升厨艺。
但他不知道的是,对于所有雌虫来说,讨好雄虫的技巧比生存技巧还重要,塞弥兰就算每天都在经历生死一线,也能将雌侍守则倒背如流。
“雄主,我十年前就开始学习怎么照顾你了,其他雌虫会的我都可以。”
塞弥兰很认真的强调完,一口喝下宁阙没选走的牛奶,缓缓舔过嘴角的白色奶渍,语气是非常隐晦的暗示:“什么我都可以。”
猩红而灵巧的舌尖在唇上软肉扫过,将浓稠的奶白液体卷入口中,所过之处留下晶莹的水痕,被浸润的薄唇也变得湿淋淋的。
宁阙没有深想他的意思,觉得气氛怪起来了后就收回视线,专心享受早餐,塞弥兰有些遗憾,但想起雄虫对亲密行为的抗拒,还是忍耐住心中的蠢蠢欲动。
到宁阙出门前,塞弥兰也一直想着成年虫才能想的事,他帮雄虫整好衣角,盯着宁阙身上的军部制服发了很久的呆,才被一阵提示音唤回。
是一个账户向他的卡里打了很多星币,那一长串的零看得塞弥兰眯起了眼,以为星盗手下们劫了帝国的运输队,但下一秒宁阙在他耳边开口了:
“给你的家用,缺什么就自己添置,不够可以再跟我要。”
虽然是毫无准备的就和塞弥兰结了婚,让宁阙一时无法适应,但他对应该承担的责任不会逃避,家里多一只虫就要支付他的花销。
可实际上都是雌虫拿钱养雄虫,从没听过雄虫还要报销的。
塞弥兰同样不适应,但绝对不会拒绝,“家用”这个词让他受到会心一击,甚至希望宁阙能投入更多,代表着他不会被轻易抛弃。
雌虫眼中的光芒比银河还灿烂几分,托起宁阙的左手,在他指尖轻轻烙下一个吻:“雄主,我会经营好我们的家。”
军部
宁阙上次的清剿任务圆满完成,以后工作的重心转到了帝星边防,和诺万的接触就变多了,此刻他们坐在同一个会议室里,听二团长报告最新的守备情况。
原本是非常普通正常的例会,但随着宁阙闻到的信息素越来越明显,他终于忍无可忍用鞋尖踢了一脚旁边的诺万,让雌虫收敛些。
他用了很小的力度,只在诺万靴帮上碰了一下,但诺万的反应大的出奇,肉眼可见的狠狠颤动,脖子都染上红色。
“参谋长,抱歉。”
看起来像是宁阙将他欺负了,先道歉的却是诺万,雌虫忍得额头都冒出薄汗,但仍认真的解释:“我这次的发热期比以前严重很多,有时候控制不住信息素。”
见他这样宁阙不再主动为难,只能接收被热潮般的信息素逐渐包裹,会议上不好一直交头接耳,他等到结束后才问向诺万。
“你怎么不用安抚剂?”
这句的音量没有刻意压低,周围的军雌都听到了,他们显然对诺万的行为习以为常,一个个都主动打趣道:
“你是不知道啊参谋长,他一直都靠忍的,从来不碰安抚剂。”
“每个月都能闻到他溢出的信息素,据说是在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