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这种事情您不用管,放心让我们来就是,我们这都是皮糙肉厚的,伤不着,但您这要是受了伤,陛下那得多心疼啊!”说着他立刻安排小太监将剩下的碎片收拾走带出御书房。
迟璟瞥了一眼洛熙不作声,他掏出一方帕子,将洛熙手指上的湿润擦拭干净,洛熙只顾着看德贵呢,转头才发现自己的手正被暴君拿着擦干。
“陛、陛下,好了……”洛熙立刻抽回自己的手道,“欸,这马上就干了,再说我自己去洗洗就行了,弄脏了您的帕子……这怎么合适?”
“无妨。”迟璟冷淡道,然后起身顺手将帕子揣进袖口里。
“要不然……您给我我帮您洗干净?”洛熙建议道。
迟璟听到这话神色微动,但是最后却仍只摇了摇头,他弯腰提起放在地上的酒壶,冲洛熙问道:“还喝不喝酒了?”
“喝!那肯定得喝啊!”洛熙连忙利索地爬起来,暴君既然不计前嫌,那他也就当做真的什么都没有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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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熙看着正从容不迫倒酒的暴君,又看了看自己所在的地方,忍不住道:“陛下?这是哪?”
迟璟看向洛熙道:“观天台。”
“哦……我说这里怎么看着还挺冷清的。”他说着打量周围的环境。
方才在御书房迟璟答应洛熙一同喝酒后,便带着他来到了这远离寝宫的偏僻地。这附近一片空空荡荡,唯有当下他们所在的一方高台,约莫有九米高。
这晚上坐在上面瞧着还有些心慌,台子上虽有护栏,但是放眼望去远处一片黑灯瞎火的,只有四角烛台点亮。旁人都被迟璟散去了,如今仅留他们两人,和面前桌上的洛熙拿来的两壶酒以及迟璟命人带来的佳酿。
“陛下,您带得这是什么酒?”洛熙想要打破这尴尬的寂静,扯了个话题问道。
“我也不太清楚,这是先帝尚在时,有天他突发奇想亲手酿造的。”迟璟递过一杯酒给洛熙低声道:“听他说本打算等过几年再挖出来,用来招待他的贵客,但是世事无常,原本身体无恙的先帝竟然突发急病……这酒便被人遗忘了,因为当初知道的人少,并且埋的深,所以后来即使宫里出事,这酒倒也一直留在这里了。”
“啊……对不起啊……”洛熙有些愧疚,他不知道这酒那么有来头。先帝不就是暴君的父皇?那自己这不就算是勾起了人家伤感的回忆。况且宫里出事……他也隐约有听到人讲过此事,好像还不是件小事,据说江山都差点换姓……
父亲刚死,就又突发宫变,而暴君也不过是个孩子,当时的情况有多么险峻可想而知……
“都已经过去很久了……”迟璟叹息,“转眼间,十年已过……物是人非……”
洛熙看着发出感慨的迟璟突然不知该说些什么,他不了解暴君的过去,连安慰的话也无从说起。况且暴君……应该也不需要他的安慰吧……毕竟和暴君相识的是原身。
他自穿来之后便只是从身边跟着的小书童嘴里,像是听书一般得到了一些信息。因为府里对他失忆一事接受良好,所以那阵子他都没有怎么在意去探究原身留下的东西,而之后便是如今赶鸭子上架来完成任务了。
“那……陛下,这酒我们随随便便就喝了,会不会不太好?”洛熙犹豫道。
“既然酿造了那就是给人喝的。”迟璟举起酒杯示意洛熙,“据说这酒很不错,你也尝尝?”
洛熙看了看自己面前的酒杯,端起来刚凑近,就闻到了一股醇香。他微微抿了一口,忍不住有些惊讶,这味道还真是不错,颇有些他穿来前平日里喜欢喝得那种果酒,味道清香,酒精含量也不高,他一般也不会喝醉。眼下这酒尝起来虽然味道相似,但是又有一种独特的浓厚韵味蕴含其中,让人回味无穷。
“怎么样?”
“确实不错!”洛熙点点头,虽然他不是个酒鬼,但是遇到了好酒也是忍不住想要贪嘴。既然暴君都说了这酒就是让人来喝的,那他也不客气了,如此这般想着,洛熙不禁喝了一杯又一杯。
等迟璟回神,便看到一壶酒马上就要被洛熙喝得见底了,他开口劝到,“别喝那么多了,洛……洛公子。”
“没事!”洛熙一手持杯一手拍着月匈脯自信道:“你可别小看我,我告诉你,我可以千杯不醉!况且这酒如此清淡,我就是再喝个十瓶八壶的也没事!”
迟璟看着大放厥词的洛熙,轻轻皱了皱眉,这怎么……现在看起来人就已经有些醉意了?他放下了手里的酒杯,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准备拿过洛熙的杯子。
洛熙本来正喝个尽兴呢,结果一只手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刚触碰到他拿着的酒杯,洛熙就猛地收回手,两手紧紧护在身前,凶巴巴地瞪向预谋夺他酒杯之人。
“你、你干嘛!”
迟璟见此不禁扶额,这人果然已经醉了,“你喝醉了。”他道。
“我、我才没有醉!”洛熙继续“狠声”道:“明明是你想要偷我的酒!不让我喝!”随后他又脸色一变,委屈巴巴地诉苦,“你都不知道,我好久都没有喝上酒了!我二嫂他们不让我喝酒……我知道他们都是关心我,担心我的身体……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