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裴正一身蛮力,想要对付他也不是容易的事情。
打斗刚发生没多久,外面突然涌进来一堆官兵,再次将小厮们团团围住。
崔顺儿眼睛一亮,虽然不知道谁报的官,但现在有官家撑腰,他们也不会再轻举妄动。
“你们在干什么!”官爷一声怒吼,吓得小厮们全都没了气焰。
俗话说得好,官不与民斗,谁会去和官府对着干呢?
员外立马堆起谄媚讨好的笑容踱步到官爷身边,打着哈哈:“官爷,没什么大事,我就是来探望一下我的工人,很快就走了。”
“真这么简单?”官爷气势威武,一句话就能问的犯人腿软,更何况是员外这种普通人。
站在官爷身后的裴小姜在看到崔顺儿的那一刻就扑进了她怀里,满头大汗的模样看着就惹人心疼。
崔顺儿拿出帕子擦着她脑门的汗,祖孙俩相视一笑,气氛倒变得有些温馨起来。
“我不管你们是来干什么的,但是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惹事,也要看看有没有这个本事!”官爷的话让员外彻底打消了心思,只得匆忙带着小厮们离开,头都没回。
一场闹剧结束,裴正和裴全兄弟俩送官爷们出门,崔顺儿则颇为疲惫的坐在椅子上。
房间门被打开,马秋分第一个跑出来抱着裴正就哭:“当家的你没事就好了,你要是有事的话留下我们娘仨可怎么活呀,还不如跟着你一起去了。”
“给我闭嘴!我还没死呢。”送完官爷回来的裴正一脸郁结,怎么看都觉得马秋分太聒噪和假惺惺。
马秋分立马闭上嘴,乖乖的带着儿子们回了房间。
众人散去,崔顺儿突然开口喊住裴小茶:“小茶先留下,阿奶有话要和你说。”
裴小茶看了眼何花,随即朝着崔顺儿跑过去,她能感受到崔顺儿对她们的疼爱和爱护,肯定不会害她的。
等到大家都散了,崔顺儿才轻声询问她:“小茶,你老实告诉阿奶,那碗茶是不是你放了什么进去?”
裴小茶盯着崔顺儿询问的眼神懵懂地摇着头,她根本什么都不清楚。
“算了,是不是也无所谓了。不过,这件事小茶一定不要告诉外人知道吗?除了阿奶谁也不能说,知道吗?”
“连娘和姐姐也不能告诉吗?”
对于裴小茶来说,她最信任的莫过于何花和姐姐,现在又多一个崔顺儿。
“嗯,还是先不要告诉你娘了。”崔顺儿心想,连她都还没有捋清楚这件事,告诉何花也没有什么用,还是先瞒下算了。
虽然裴小茶不懂崔顺儿的意思,却也乖巧的点了点头。
糟心的一天总算是过去了,翌日一早,崔顺儿的房门被人敲响,她只得翻身下床打开门。
门外站着的是裴全,见到崔顺儿那一刻便掌心朝上:“娘,给我些银钱,我要回私塾了。”
“好。”崔顺儿干脆利落的答应,转身就回去拿钱。
裴全有些期待的站在门口等着,不知道这次崔顺儿会给他多少。
正想着,崔顺儿就拿着一个锦囊出来,她递到裴全的手上耐心嘱咐着:“给老娘好好念书知道吗?咱们裴家可就靠你和老大撑着了。”
“知道了,谢谢娘。”裴全捏捏锦囊里的分量,顿时喜笑颜开,欢欢喜喜的就出门上私塾去了。
恰巧这一幕被早起的马秋分看在眼里,那银钱可比平时的多多了,一看就是崔顺儿偏心多给了些。
坐在饭桌上吃饭,马秋分就开始发了难,眼红道:“说起来咱们家小麦和小韭也快到了读书的年纪,也不知道能不能读上。”
“胡说些什么,怎么可能不让他们读书?”裴正不满的开口,他看马秋分是愈发的不顺眼。
“当家的你现在赚不了几个铜板,奴家心里也是清楚的,更何况还有人偏心着呢,可怜咱们小麦和小韭,怎么说也是裴家的长子嫡孙。”
马秋分这话明眼人儿都听得出来是在内涵崔顺儿,毕竟这个家里所有的钱财都是交给她保管的。
身处正位的崔顺儿不急不躁,夹了两口菜塞进嘴里:“只要是我们裴家的子孙,都能上得起私塾,一天到晚的正事不干尽在老娘这胡咧咧,有空多洗洗碗。”
马秋分还想争辩什么,被裴正一个眼神给制止,想起裴正一天没和自己讲话,她犹豫片刻还是歇了心思。
吃过早饭,裴正就拿着打猎的工具上了山,剩下马秋分和何花各自带着孩子们。
崔顺儿虽说早晨刚怼过马秋分,却也清楚她说得是正事儿,这家里的孩子可都到了要上学的年纪。
想到上一世,为了节省私塾的支出,崔顺儿愣是把裴小姜和裴小茶留在家里,连读书的机会都不给她们。
“看来,是时候得想想其他的办法了。”崔顺儿说着,便起身去后院看看菜地,那些牙刷草可是好东西,得好好照料。
在山上溜达一天的裴正郁闷的走回家,今天山上奇了怪了,一只动物都没有碰到,根本比不上上次和崔顺儿一起出去那次。
想着家里嗷嗷待哺的孩子们,裴正有些懊恼的一拳砸在墙壁上。
“大哥,出什么事了吗?”何花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