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把你的所有都交给我。”
空旷的房间里,林温雨正绕着坐在石凳上的阎萝走动,声首回荡在这片空旷里,蛊惑人心。
“你的身体,你的生命,你所拥有的一切。”
少女的眼神渐渐变得空洞,她张口轻言,仿佛声音不是她的:“是,主人。”
林温雨嵌着血红指甲的手抚上阎萝的肩,继续诱导:“现在,告诉我你会什么。”
“催眠。”
林温雨对此嗤之以鼻,因为这是她手下们的基本素养,但她还是叫了一名侍从过来,要求阎萝向她展示。
阎萝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形状怪异的东西,像是一只扭曲的老鼠,又像是缠绕在什么东西上的藤蔓,说不上来的诡异。
她在侍从面前晃着,嘴里还叽里咕噜地念着什么奇怪的咒语。
就在林温雨感到不耐烦时,侍从才终于合上眼。
她十分恼火地看向阎萝,一刻钟,整整一刻钟才能催眠一个人!这不是耍她玩是什么?
但立刻,她想说的话就僵在了喉咙里。
因为那被催眠的待从正惊慌地喊着梦话:“我求您别杀我!洞主,我求您别杀我!”
“最害怕的东西,对么?”林温雨已然看破。
“是。”
林温雨不禁在心中感叹,如今的人果真都是深藏不露。
“他会醒么?”
“不会,洞主,除非叫醒他。”
地上的侍从依然在哭嚎着“洞主饶命”,阎萝已经开始惋惜起他来。
果然,林温雨紧接着便啧啧两声,慵懒地说道:“这么怕我,以后怎么可效忠于我呢?”
“不如杀了,换条狗来。”
阎萝打了个冷颤。
这时,从门外走进来另一个侍从,手上拿了把明晃晃的匕首。
林温雨突然下令:“把刀给她。”
这个“她”,自然是指阎萝。
匕首泛着惨白的光,被递到阎萝面前。
她五味杂陈地拿过匕首,攥在了手里。
林温雨瞥了眼地上的待从,像在看一个垃圾。
她的声音平静得渗人:“杀了地上那个东西。”
“顺便治治你打哆嗦的坏毛病。”
阎萝有些恐惧地蹲下身来,那侍从仍未醒来,叫声凄厉,令人悲哀。
阎萝的将刀尖对准了他的心脏,手还悬在半空。
林温雨则站在一旁饶有兴趣地睨着她。
最终,手起刀落。
房间内彻底寂静,血溅了阎萝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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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赶集日,街市上热闹非凡。小摊贩的叫卖声、铜钱碰撞的叮当声和布料摩擦的微小声音交织在一起,足以让人想象出这盛大场面。
此刻,若是有人躲在巷子里,偶尔将过往的行人拖拽进去,是绝对不会有人发现的。
一个手持棍棒的壮汉正在掂量着手里的钱袋,他的右眼皮上有一道可怖的竖状长疤,让人看了发抖。
这钱袋的重量似乎让他比较满意,走之前,壮汉还不忘踢了一脚晕倒在地,一身名贵打扮的男人。
其他各巷子中,也都埋伏着此类靠袭击行人来窃取钱财的匪徒。
无疤做了个手势,巷子中的人便都陆续离开了。
此时,在巷子对面的一栋茶楼,三楼包间里,有人在关注着这件事。
一个面容似朗月般清雅端庄的白衣女子正坐在木椅上,向敞开窗户的外面看去。
恰好能看到无疤离去的背影。
女子身旁,站着一个白瘦的男子,看上去同女子一般大——皆是年轻,正执笔在一本册子上写着什么。
“这事情倒是有趣起来了。”女子轻笑一声,淡然道。
一旁的男子抬起头看她:“需要执行掉谁么?”
白衣女子将头转过来,不紧不慢地饮了口茶水:“不必操之过急。”
“最后总有人会退场。”
突然,包间的门被猛地打开,一个肩披抹布的小二向里张望了一下,转头冲楼下喊道:“包间干净,可以接客!”
包间里空空荡荡,仿佛从没人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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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老头,你在吗?”
“一盏茶馆”二楼的一个极宽敞的包间里,初一刚迈过门槛,就开始唤秦宗。
一旁的屏风后,突然传出一道浑厚的声音:“初一姑娘,老头子我在这儿呢。”
初一立刻转身走到屏风后,见秦松正在斟茶,一看到她,“呵呵”笑了一声,道:“初一姑娘果真有本事,才几日不到,这么快就有进展了?”
初一坐到他面前的榻上,放低了声音:“听着,我怀疑那人和哭神派有勾结。”
秦宗斟茶的手一顿,将茶壶放下,神情也随之凝重起来:“怎么说?”昨日我见一男子进了那当铺,没多久,拿着我前两天当掉的金缕衣出来了。我一路跟着他,最后见他进了哭神洞。”
“金缕衣?那可是千金难寻的宝物,怎么会在你手上?”秦宗有些惊讶。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当铺的老板为了这件金缕衣,连自己的信息都能给我,又怎会轻易转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