珺宁梳洗打扮后,出了房门,看见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负手执书,背对着她站着庭院里,微红的晨光,给少年镶嵌了层层光晕,那人似乎感受到了注视,不慌不忙地转过身来,展颜一笑:“公主。”
珺宁也笑了笑:“走吧。”
“父皇母后。”公主笑着跑进了养心殿,一下子扑进皇后的怀中。
“都成亲了,怎么还是毛毛躁躁的。”皇后笑着捏了捏珺宁的耳朵。皇后见珺宁如此开心,心里的大石头总算放下,没受委屈就好。
“儿臣参见父皇母后。”
“起来吧。”
“谢父皇。妹婿见过太子殿下,见过二皇子殿下。”逸辰起身向哲锴、哲铄作揖。
“妹婿不必多礼。”太子哲锴回礼。
“姐夫。”哲铭拱手作揖。
“不敢。”逸辰回礼。
“一直听说,陈状元郎名声在外,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啊。”哲锴道。
“太子殿下言重了。”
皇后拉着珺宁到偏殿说体己话,剩下这爷四个儿在大殿里喝茶下棋。
“娘,孩儿想您了。”珺宁趴在皇后腿上撒娇道。
皇后娘娘抚摸着珺宁额前碎发道:“那驸马对你可还好?”
珺宁想了想,“还行,相敬如宾呗。”
“那就好,若是受了委屈便告诉母后。”皇后娘娘道。
“娘您真好,逸辰对我还行,前日还亲自给孩儿买吃食呢。”珺宁给自己倒了杯茶道。
“你倒好意思说,驸马半夜给你买吃食的事,民间传得沸沸扬扬,都说驸马娶了个母、老、虎。”皇后点着珺宁的小鼻子一字一顿的道。
“咳咳……什么!”珺宁一口水差点没呛死。
再说大殿这爷四个儿。
“哎?哎!大意了!”哲铭一拍脑门,悔道。
“哈哈,你啊操之过急。”皇帝道。
“儿臣也是碰碰运气。”逸辰道。
“父皇!”此时珺宁从皇帝身后冒了出来。
“哎呦,吓朕一跳,嫁做人妇了,还这么冒失。”皇帝笑着嗔道。
众人皆笑。
“皇上,娘娘,午膳已备好。”王总管躬身道。
餐桌上气氛和谐,饭后哲锴哲铭有事告退,余帝后与逸辰珺宁夫妇喝茶聊天,此处带过不表。
到了傍晚,逸辰珺宁二人走出宫门,珺宁便问道:“你一会儿有事吗?”
逸辰摇头。
“那走吧,我大哥他们还等着呢。”
“干什么去?”逸辰不解问道。
“去了你就知道了。”
逸辰一头雾水任由珺宁拉着上了马车。
待逸辰下了马车,抬头看去,匾额上四四方方写了三个大字--竹林居。逸辰心中了然。
“这是哲铭新开的酒楼,走吧。”珺宁走到逸辰身边道。
“嗯。”逸辰点头跟着珺宁上了二楼。
坐在靠窗位置的哲铭老远就看见珺宁的马车了,命小厮将酒菜摆好,等着二人上楼。这兄弟二人是打定主意要给逸辰一个下马威,让他以后不敢欺负自家皇妹皇姐。
“大哥!”珺宁走进包间对着哲锴笑道。
“微臣见过太子殿下,见过二皇子殿下。”逸辰上前行礼。
“妹夫不必多礼,都出了皇宫了,没那么多俗礼。”哲锴忙扶起逸辰。
“是啊是啊,出了皇宫随意就好了。”珺宁坐下给自己倒了杯酒道。
“是啊,姐夫。”哲铭拍了拍逸辰的肩膀。
“妹夫,快坐。”哲锴道。
饶是如此,逸辰也等这三位坐下自己才坐。
“妹夫对朝中政事作何想法?”哲锴开门见山道。
“无用书生不敢妄论朝中政事。”逸辰道。
“哎,陈大人过谦了。”哲铭道。
三人在一旁推拉,珺宁朝他们翻了翻白眼,仰头灌了一杯酒,心道:真表面,有什么话直说呗,有什么弯弯绕的,你就说你想探探逸辰的底细;你就说你想和逸辰熟络起来,以后可以一起探讨政事;至于陈逸辰嘛,你就说你们再怎么问老子就是不回答,谁都不得罪。想到这儿,珺宁不由得笑了笑,她实在想不出来,逸辰顶着那张小白脸说老子。
话虽如此,这三人还是便推拉边喝酒,要说这陈逸辰真是厉害,哲锴哲铭俩人疯狂试探,逸辰的回答依旧滴水不漏,两人无奈便疯狂给逸辰灌酒。
可是这两人没想到的是,这逸辰是个对酒无感的,他从小便喝酒如流水,怎么喝都不会醉。酒过三巡,这两人啊实在是坚持不住了,醉了不行不行的了,哲锴便趴倒在桌子上,而这哲铭却抱着逸辰不撒手,非要跟逸辰结拜,逸辰无奈又无措,他心想他这是造什么孽了,折磨我幼小的心灵一晚上还不够!还要占我的便宜,门都没有,呸。
这珺宁呢,不过只是有些醉,但她看自家傻弟弟非要和逸辰结拜不由得有些兴奋,她摆了摆手道:“哲铭,我来当见证人。”说着她就给几人倒了三杯酒。
“公主,不是,别闹了,”逸辰一边对公主说一边还要抵着哲铭对他的上下其手,那一刻逸辰感觉到了绝望,这世上是没有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