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氏大失所望, 一想到以后还要带着三个衣出门赴宴,心里就闷得慌。折萱衣还是懂嫡母心的, 她着实有些惭愧。
但是姻缘这种东西, 哪里是那般好碰的。她回去的时候就跟折珍衣和折邵衣说,“你们一个有母亲直接做主了,不用自己挑, 一个早早挑好了放着,不用如今匆匆忙忙找, 只我一个人,还得从头开始。”
这话就有些埋怨了。折珍衣却不想谈这个!她还在想今日大战张家姐妹的事情, 她本住在正院,跟着两个妹妹去青宁院, 那是为了再次说张家的事情。
她才不愿意谈折萱衣的婚事, 但也不愿意口出恶言, 便道:“有我母亲在, 有英国公夫人的应承在, 你便放心吧,将来必定是有个好夫婿。”
然后马上打断要开口说话的折萱衣,走过去环着折邵衣的胳膊:“你如今真是大富贵了,整个人都不一般,我看着好生羡慕——你就不怕么?你之前可是胆儿小的很。”
折邵衣其实已经不愿意再谈今日的事情,但是折珍衣磨人的很,她叹气一声,“不怕, 太子妃娘娘说, 要是被欺负了, 你一次不还手, 他们便还能欺负你第二次,第二次要是还不还手,那以后便遇上了就要被欺负。”
“狠狠还击一次,反而能让人忌惮。”
折珍衣听了便道:“太子妃娘娘说得真好——邵衣,你下回进宫的时候,能提提我吗?我也想见见太子妃娘娘,聆听她的教导。”
折邵衣摇头,“不行——她又不是不知道我有姐妹,可从没提过,可见没有意愿见你们。”
“我要是提了,她勉强答应,于你们也不好。”
折珍衣便哼了一声,把她的手一松,“姐妹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折邵衣就笑,等进了屋子,三人歪在榻上吃甜瓜,喝酸梅汤,说张家姑娘的坏话!
最后还是折珍衣受不了了,让人去正房要些冰来,“这屋子闷死了。”
她的丫鬟叫赵粉。听了她的话就往主院去,提着冰回来的时候还端了不少好吃的。折萱衣有些酸,“果然是嫡出的姑娘。”
折珍衣呸了一声,“你也不差,父亲没少补贴你,只邵衣一个吃亏,她都没说,你说什么。”
折萱衣便尴尬的很。
她看折邵衣,只见她目光淡淡的,倒是没有什么伤心。
这是不在意。但是她不在意,折萱衣倒是在意了,她沉默了一瞬,道:“邵衣,你是个有后福的,将来必定大贵。”
折邵衣吃着甜瓜,随两人讲,她心里高兴的很。
——要是下回碰见张家那个小畜生就好了,她能跟小凤一起打人。
她就啃着啃着瓜嘿嘿一声笑出来,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激动”的神情。
意气风华!
折萱衣:“……你在想什么?”
她如此感慨,你倒是好,啃着瓜皮都能笑出来。
还是折珍衣实在,“——邵衣啊,别走神了,你把瓜皮啃穿了。”
折邵衣这才回神,她不好意思的笑笑,“没事。”
其他两个衣就不好再问,看看时辰不早,便也回去歇息。
第二日,唐氏果然收到了英国公夫人的邀请,这回倒不是请她去英国公家赴宴,而是去隔壁的蒋国公家吃席。
唐氏:“……”
谢谢,并不想出门。
这些年在家里待习惯了,要不是为了儿女亲事,她都不愿意动弹。但是英国公夫人相请,她还是要去的。
折邵衣听闻之后,摇头拒绝,“母亲,女儿还要去澹台府,就不去了吧?”
折珍衣也想拒绝,她跟着唐氏这么多年,也学了母亲的一点懒毛病,便找了借口,“我都定亲了,要绣嫁妆了。”
折萱衣气急,“邵衣便算了,七姐姐,你绣嫁妆——你骗谁呢!”
这些年,嫡母都不曾让她们学针线,除了邵衣自己跟着周姨娘学,其他的姐妹们都学的是琴棋书画,自己绣嫁衣?
那还是别成亲了,穿出去都让人笑话。
但折珍衣丝毫不退,“我就不愿意去!我又不找夫婿。”
折萱衣生气也没有办法,气得都哭了。
折邵衣赶紧跑,她去了澹台府,澹台先生今日正好有事情让她做。
“澹台府一直都有在慈幼堂做善事,今日这银子你送去吧,顺带看看里面是什么样子的。”
折邵衣不想还能接到这种差事,激动得点了点头,“好啊。”
她接了站起来,问:“先生,可还有其他的吩咐?”
澹台老夫人:“——可喜你还记得要问问我有什么其他的吩咐。”
她笑着道:“真怕你直接拿着银子就走。”
折邵衣不好意思的又坐下,“先生,还有什么事情啊。”
澹台老夫人:“你先等等,吃点东西,太子妃差人送信来,说是小凤那丫头今日过来,我想着你们可以一起去。”
折邵衣笑出声,“怪不得您让我去慈幼堂,这是要我带小凤出去逛逛。”
澹台老夫人慢慢品茶,“她一直被关在宫里,说来我这里才能出来透透气,便也别拘束着,出门去看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