辱,伏在案上哭,赵姨娘没办法,只得骂,“那又有什么办法,谁让你自己不给自己找一个。”
这话指桑骂槐,传到了隔壁厢房,周姨娘马上就要扯开嗓子对骂,被折邵衣拉住了。
“算了算了,现在是咱们得了便宜,这让她骂吧,大好的日子,可千万不要失了体面。”
然后要姚黄去前院问,“什么时候出聘书?”
定亲的时候,若是两家说好了,就要由长辈写下婚书。
其实在这之前,还有去合八字,这期间就要耽误两天,要选上好的日子,上好的时辰,在庙宇里面算好,然后再写婚书。
但是,两人的八字,沈怀楠每回上山去,都要合一次,没有十次也有八次了,实在是没有必要再合,拿着他给方丈合过的八字签条,就算是过了这一关。
写了婚书,大概的日子却没有在上面写好,这就要到后面请期的时候才算。
姚黄看着文远侯和桑先生交换了婚书,这才回去,“姑娘,您就放心吧,这事情可算是定了。”
接下来就是纳吉和下聘。先送个定情信物,人家互相交换,各有凭证,然后便是送定亲礼。
沈怀楠囊中羞涩,但也早跟王五借了银子,早前置办过一点,现在也要继续买才行。
盛瑾安又开始帮忙了。
他前一晚上在家里哭过——谁能有他惨呢?有时候他都觉得自己是个冤大头,一会儿帮情敌扫清娶心仪姑娘的障碍,一会儿还得帮着情敌准备聘礼娶心仪的姑娘。
世上再没有一个人比他更伤心了。他晚上哭,小厮守在床头,蹲在地上问,“要不您就不要做君子了,直接把人抢过来?”
盛瑾安却摇头,“能把她的人抢过来,难道还能抢过她的心吗?算了吧,就是我命不好。”
命不好的盛九少爷又哭的伤心,眼泪珠子不要钱的掉,最后道,“下回把这白玉枕头换了吧,换成棉絮的,这般我哭了多少也有个数——只要把那枕头拧一拧,就是我的泪水。我也不能白哭呀。”
小厮就实在不明白他家少爷的念头,等到他开始掏空家底,把库房里面的东西一扫而空,抱着自己的小金库颠颠的去昌东伯府,期待的把箱子都给沈怀楠时,小厮就更看不懂了。
沈怀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