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
考上时父母的欣喜,报到时众人的赞许,想出旅游开发点子时的兴奋,决定推进改革时的雄心壮志,村民眼神中的期待如同一幕幕温暖的幻灯片在他眼前闪过。
即便遭遇周全才的羞辱、周彪的陷害、打手们的暴力威胁,他都没有想过放弃,今天这是怎么了?
为什么在王定平同意支持旅游开发项目后心里就有了顾忌,开始畏首畏尾,瞻前顾后?
又为什么在王、宾有了平息事件的倾向后,不敢再将证据交出?
是害怕了?害怕自己的心血付之东流,害怕得罪某些当权者而自毁长城,还是害怕即使豁出一切与他们对抗,最终还是以失败告终?
一个人可以坏,但组织不会。如果连党组织都不相信了,这世上还有值得相信的力量吗?或者说还有能够力挽狂澜的力量吗?
他紧紧闭上眼睛,想在这没有开灯的房间中安静下来。“咔擦”清脆的木头折断声传来,伴随着雷电的轰鸣声,林方政睁开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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