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朴雅致的宅邸内满地都是猩红的血液与尸体,几盏灯火随着夜风幽幽摇曳着,散发着诡异的光芒。
树影跳着诡异的舞蹈,草丛里散落的尸块脸上写满了惊恐。
“父亲——母亲——”
宅邸内传来了阵阵的哭泣,那样撕心裂肺的哭泣声,是连旁人都能感受到的绝望窒息。
银发孩童跪坐在血液尸肉中,紧紧的抱住了地上尸体失声哭泣,锥心泣血。
朦朦胧胧中看不清他的脸庞,只能看到下巴不断滴落的泪水,泪水掺杂着血液不断滑落,在脸上留下了一道道血痕。
他....是谁?
望着那不断滑落的眼泪,五条悟忍不住的想要上前去拂去他的泪水并安慰他。
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迈了一步。
就在此时,画面却开始消散。
银发孩童与一地尸体的画面破碎开来,声音也随之逐渐消逝。
五条悟伸手想去抓住些什么,那碎片却直接从指缝中滑过,眨眼间就隐匿无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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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再次于噩梦中惊醒,耳边似乎还有哭声在环绕。
他翻身将自己蜷缩起来,捂住胸口努力平复着这股悲伤到令人几乎无法呼吸的痛苦难过。
寂静的夜晚里,除去屋外庭院里的虫鸣,还有的是自己急促的心跳和喘气声。
胸口无比沉闷,鼻头忍不住发酸,让人难过到了极点。
五条悟甚至感受到了眼角沁出的眼泪。
这个莫名其妙的梦境是怎么回事?
雪白的睫毛沾着泪珠扑闪着,五条悟伸手擦去泪水陷入了沉默。
这个梦,自这个月以来已经陆陆续续梦到了好几次了。
像是被中了诅咒一样,但是六眼却什么都没看到。
“悟大人,请问怎么了吗?”槅门外的女仆轻声询问着。
“没事。”五条悟翻身躺下,瘫在床铺上再次用六眼探查着。
——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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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嚯嚯——”
刀刃划过空气留下了一道道的破空声,带着凉意的秋风裹着几片泛黄的树叶缓缓躺下。
房屋前的空地上,有一名十几岁的少年正一下一下地挥着手里的木刀,嘴里还不停数着。
“五百六十五、五百六十六..五百六十九...”
房屋前有一个小孩子双手支着下巴,看对方不停的练习挥刀。视线跟随着对方手里的木刀一点一点的,被扎起的雪白发丝随着脑袋的摇摇摇晃晃。
——就像以前在家里看鹿鸣和时钟摆动时一样。
……
清水仁已经在这生活了一个月多了,从当初那天晚上,他的家人被那种被称为“鬼”的生物袭击后,他便跟随着鳞泷左近次来到了这里,来到了这座名为狭雾山的地方。
那边练着挥剑的少年名唤田中登,是他的师兄,也是家人被鬼杀害后被鳞泷先生就下,成为了鳞泷先生的弟子的。
鳞泷先生是鬼杀队的育士、培育师,顾名思义就是负责培养剑士的存在。而育士很多,分散在各个不同的地方以自己的方式培养剑士。
鬼杀队是专门猎杀那些以人为主食的鬼的剑士,是民间自发组织。大多数都是家人惨遭杀害的剑士,加上与一些自愿加入的成员,靠着特质的武器与“呼吸法”杀鬼。
想加入鬼杀队就必须参加藤袭山的最终选拔并活下来。
呼吸法有着不同的属性,分为“水、炎、风、岩、雷”五大基础属性,而其他呼吸法都是根据着五大基础呼吸法而衍生出来的。
他们的师傅,鳞泷左近次则是教授的是“水之呼吸”,他和田中登都是跟随着鳞泷左近次学习的呼吸法。
由于他年纪小,鳞泷左近次都只是让他先跟着田中登跑山,锻炼着身体体能打基础。
所以清水仁的训练比起他的师兄田中登是比较轻松的,还可以休息几下。当然也有两者年龄差距原因,小孩子体力精力都稍次一些。
…
天空万里无云,明净澄澈有如湖水一般,让人看着就心情愉悦。
只是初秋的阳光稍显刺眼,还余着几分夏日的热灼热。
清水仁眯起眼睛看向天空,只是下一秒就被灼眼的阳光刺得像是小猫一样缩了回来。
…
晚饭前,清水仁坐在门口观察着田中登找给他的独角仙幼虫,顺便等他师兄田中登回来。
——训练结束后,田中登会习惯性在狭雾山周围再跑两圈。
清水仁晃着小树枝,忽然看到远处有一道急匆匆身影跑来,手里还抱着什么东西。
“阿仁,我回来了!”明明还隔着一段小距离,少年的声音已经荡了过来。
清水仁起身拍拍衣服,看着田中登的身影莫名感慨。
师兄的声音可真响亮啊,难怪村上伯伯会想雇佣他。
不过,他隐约看见田中登怀里好像黄澄澄的,似乎还抱着什么东西。
等到田中登走进后,清水仁看清了田中登怀里的东西后,忍不住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