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叔下去后,钱多多在黑黢黢的院子里悄声走动起来。
她去几间屋子里探了一探,总要有绳子一会儿才好绑人不是。
她一点也不担心廖叔,廖叔身手了得,而且她对自己制毒药的技术很自信。
先用迷药迷昏敌人再救人,在能确保迷药牛皮得一批的情况下,这简直就仿佛进入无人之境,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怎么高兴怎么来。
然而,她不知晓的是,此时的花楼被人不知不觉的层层围住,水泄不通。
大殿里,一片莺歌燕语,歌舞升平。
一个身量高大的黑衣男子信步跨进花楼‘多情阁’,垂涎他俊美容颜的妓子们纷纷被他手中散发出戾气的剑劝退,虽然来者不善但老鸨还是硬着头皮上前接待,也被男子身后两个青衣侍卫一把攘开。
黑衣男子往殿内四周扫视一番,在对上一些带着尊敬的眼神后,又抬头望了眼多情阁四层高的楼,不出意外也对上了这种眼神。他们或坐在大殿里吃喝,或在楼上三五成群的聊天打屁,全都是便衣侍卫。
黑衣男子匹自点头后默不作声的上楼,在三楼一间不断传出不可描述声音的房间前停留,接着面不改色地提脚,猛地踹开房门。
他夺门而入后,屋内只剩桌边浑身赤/裸的女人,和被打开的窗户。
突然,窗外传来巨响。
黑衣男子对前者视若无物,径直朝被打开的窗户而去,望着楼下一楼屋顶被砸开的大洞,矫健地跳窗而下。
多情阁中,便衣侍卫们听到一声巨响,连忙丢的丢筷子,下的下楼梯,往发出声响的位置疾步而去。
此刻,多情阁后院的一间屋子内。
钱多多左手拿着绳子,右手抡着棍子,正考量着一会儿是先把人贩子全部敲一遍闷棍再绑上,还是直接绑上,却不想‘轰隆’一声巨响,屋顶破了个大洞。
随着瓦片一同掉下来的还有一个衣衫不整的男子。正好落到钱多多的正前方,若她刚才多走一步,一准被男子砸到魂归西。
‘坏了,半盏茶时间还没到。’
被溅得满脸满头灰的钱多多又气又急,下意识给还没来得及爬起身的男子伦了一大棍,男子应声晕了过去。
担心参宝和廖叔的钱多多顾不得对男子再做什么,转身准备出门。哪里想到她刚一转身,一声沉闷声响起,又有东西落下来了。
‘有完没完了。’
钱多多气急,握紧棍子转身。见落下来的第二个东西是个黑衣男人,而且正巧落到昏迷男的后臀上。
钱多多连翻白眼的时间都没给自己留,对着黑衣男子的脑袋就是一棍子,想着赶紧敲完了事。
下一瞬,闷响声没有响起,反而是她的棍子被黑衣男牢牢握住了。
说把棍子抽回来吧,她的力气明显不比眼前男人的力气大,但又说放手吧,她又不甘心给对方送人头。
钱多多一棍子顶多是把人敲晕,但黑衣男绝对能一棍子敲死她。
所以,绝对绝对不能松手!
她把手中的绳子向男子的脸砸去,而后趁机取出迷药。
不过,还没等迷药砸在黑衣男脸上,钱多多就被他双手反剪住,右手的棒子也被夺走了。
黑衣男快手点了钱多多的穴位,后者顿时一动不能动。
黑衣男从昏迷那人的身上下来,再用钱多多提供的绳子把昏迷男绑住,就算他口冒血沫,尾巴骨断裂,看起来即将不久于世的模样。
在钱多多看来,男子捆人的手法和钱氏捆大闸蟹的手法如出一辙。
皎洁的月光自两人头顶的大洞洒下,照亮了男子俊逸清冷得不似凡人的面容,肤如白雪,清晰的下颌线,近一米九的身高,和板正挺直的黑衣。以及一旁满头是灰,看不清长相但能看清体型的钱多多。
“朝廷办案,打扰了。”
男子冰冷低沉的道,还顺手拿走了钱多多夹在指尖的红色丸子。
钱多多半是无语半是庆幸,无语朝廷的人顺手牵羊的这招玩得挺顺溜;庆幸的是男人没给自己一棍子,留了条命给自己说话。
“大人留步!误会,都是误会。外面有一人贩子窝点,我是来救人的,能不能……”帮我解开穴位?
钱多多讪笑道,但没等她说完话,男人又飞速在她身上一点,却是封了她的哑门穴。
钱多多:“……”
“倒是忘了你还会说话了,不过人贩子窝点边孤身一人的女人,而且手里还拿了武器。呵,说这话你自己信么。”
男子冷冰冰地道,单手提起大闸蟹昏迷男往门外走,显然是把钱多多当做人贩子了。
‘拐球,被误解了。’要是钱多多此时能动,她定会气愤无语到自拍脑门儿。
‘朝廷的走狗还是一如既往的讨人厌,我&*¥#@*&……,廖叔参宝,接下来就看你们的了。’
听木门开启又关上,钱多多除了在心底咒骂黑衣男,就是祈求廖叔二人能见机行事,一切顺利。
门外,几个便衣侍卫目光如炬,守在门两边。
其余有的把多情阁的后院的各个出口通道守得严严实实;还有的不断从地下入口进出。
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