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江纾逸和温杳一起前往了机场。
因为是早上的飞机,所以温杳和江纾逸其实没有睡多久。
江纾逸感觉自己好像刚刚挨了一下枕头就被温杳叫醒了。
她慌慌张张地坐起来,半个身子探出了被子外面。
房间里炫目的灯光让她不禁打了一个喷嚏。
她抱着被子懒懒地叫了一声温杳的名字, 好像完全忘了昨天晚上自己有多生气一样。
“把内裤穿好。”温杳对着江纾逸面无表情地唤道。
江纾逸转过头, 看着温杳不知什么时候换好了白色的高领衫,外面套了一件驼色的大衣, 看着十分简洁端庄,连站在窗前的姿势看起来都无懈可击,禁欲而又严肃。
晚上的温杳和白天的她明明是一个人, 但却有着让人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江纾逸看着温杳整理得一丝不苟的头发,喉咙动了一下。
她忍不住翻身环住了温杳的腰,把温杳拖了下来,对着温杳那颗清秀的痣就啃了上去。
“……”温杳被她抓得失去了平衡, 她轻轻呼出一口气,任由江纾逸咬着自己。
温杳这几天也了解了,江纾逸的表达方式像是一个单细胞生物,无论是喜欢还是讨厌, 反正都要上嘴咬上几口才满意。
虽然,她是不太明白江纾逸为什么喜欢啃这个地方,生气了要对着这个地方啃, 高兴了也要对着这里啃。
“咬够了吗?”
温杳睨了她一眼,似乎是希望江纾逸能够自己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还要……”
显然江纾逸是意识不到错误的,她只会一错再错。
江纾逸抱着温杳亲了一口,看她手的意思,好像是不仅想啃脖子, 还想要扒衣服……
“不要拖时间, ”温杳指了一下床头的闹钟, “起床了。”
“……”江纾逸不情不愿地松开了手,慢吞吞地起床,“哦。”
看着她起床的样子,温杳又道:“穿裤子。”
江纾逸看了找了一下自己内裤在哪里,又乖巧地应了一声,“哦。”
--
江纾逸洗洗漱漱后,迅速地换上了一套宽松的防寒服和黑色的牛仔裤,背上了自己的背包。
她的包里只带了充电器、几件夏季的换洗衣服内衣裤、钱包和常用护肤品的旅行套装。
她向来是觉得出门在外不用带太多东西的,一个包里能塞得下的自然最好,有什么需要在当地买就好了。
她从鞋柜里把自己的的靴子拿出来,刚准备要走,就被温杳拉住了包。
“这个忘带了。”温杳道了一句。
江纾逸还没有问‘是什么忘带了’,就感觉自己的肩膀一沉,包里面好像多了一块埃及石板一样。
“你放了什——”江纾逸转头,就看见温杳仔仔细细地把她剩下的寒假作业也塞进了包里。
因为江纾逸这两天偷懒,写几笔作业就想要咬人,没有按照温杳要求提前做完寒假作业,这是她剩下的部分。
“……”江纾逸感觉到了作业的分量,肩膀骤然失去了气力。
她看着温杳小声道:
“这个带过去是不是有点煞风景了?”
“大家都在玩,就我一个人写作业多不好啊,会给其他人带来压力的,她们都不能好好玩了……”
温杳也没有说江纾逸是需要压力的那一个,她把最后一本练习册也塞进了江纾逸的包里去,
“我陪你。”
“……”
江纾逸撅了撅嘴,不怎么高兴地负重前行。
“走之前要确认门锁,电器,预防火灾。”温杳面无表情地接着道。
温杳果然就是温杳,就算家里防盗很好,小区里面的保全设备也很齐全,但还是喜欢事事都保证万无一失。
“哦……”江纾逸没精打采地确认起来。
--
两个人坐车到了机场,清晨的机场已经有人来来往往,让人感觉无论什么时候这里都是人满为患的地方。
江纾逸和温杳下了车,因为路上没有堵车,所以她们提前到了三十分钟,其他人还没有到。
机场中央的大屏幕里面正在报告全国天气预报,今天浣市天气不是特别好,乌云密布,与此相对,海市的今日最高气温三十度,是穿短袖都有人觉得热的天气。
江纾逸因为没有吃早饭,到了机场的餐厅里面,买了一点早点。
她拿着早点回来的时候,发现温杳坐在大厅地一端,手里捧着一本古希腊哲学家的著作残篇看着。
她觉得能在机场看进去这种书的人除了温杳以外或许没有几个。
她加快了脚步想要走过去,就发现温杳身边有很多人看着她。
虽然温杳这个人平时板着个脸,但她是无论站在哪里都算是引人注目的那一类。
精致典雅的外表,本身就让人过目不忘,再加上她特有的清冷而又端庄气质,让人却步的同时,又忍不住回望。
往往她不说一句话就能引来一群人为她驻足回首,这些江纾逸已经习惯了。
可是,江纾逸觉得今天这种人尤其多,她看见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