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额头,手一下子被烫到了。
江纾逸连忙打开了夜灯,温杳躺在她的身旁,就好像今晚病死了也绝对不会说话一样,紧紧皱着眉头痛苦地咬着牙齿。
江纾逸给叫家庭医生打了电话,来帮温杳做诊察开药。
江家的家庭医生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Beta,江纾逸和这个人不怎么熟悉,他的脸看上去还年轻,但是头发已经花白了。
他给温杳测了体温,是四十一度的高烧。
医生看了一下温杳的状态,开了一些药,还拿了挂水过来。
“可能是流感,烧到这样的程度是有点严重了。”
“今天挂了水能退烧吗?”
医生想了一下,“退烧不退烧,这个是根据人而定的,院里有人烧了三天也没有退,有人一天就退了,具体还是之后再看情况。”
“好的……”江纾逸也没有办法,毕竟痊愈力是没有办法分享的。
医生走了之后,江纾逸帮温杳换了一张退烧贴,上次温杳生病不过是两个月前的事情,没想到这次又生病了。
江纾逸就守在温杳的身旁,过几个小时测一次体温,但是温杳的温度一直都没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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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温杳一整天都躺在床上,意识模糊不清。
江纾逸没有把她叫起来吃早饭,但是途中,温杳在意识朦胧之中醒来过一次,一睁眼就看见了江纾逸的脸。
江纾逸正蹲在床边额头挨着她的额头,直接量她的体温。
在恍恍惚惚之中睁开眼睛的温杳的眉毛轻轻一颤。
她缓缓开口,发现喉咙有些痛,“……江纾逸?”
江纾逸马上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把温水递给了温杳,“我把你吵醒了吗?”
“难受吗?”江纾逸有些想要去扶她肩膀。
温杳轻轻侧头,不留痕迹地避开了她的手,“……”
看着她有些见外的动作,江纾逸一顿,有些尴尬地把手收了回去。
“……你怎么在这里?”温杳用手臂艰难地撑起了自己的身体,眼神带着抗拒。
江纾逸发现温杳不太愿意自己靠近她,“你生病了。”
“……你在说什么?”温杳因为高烧有些听不清楚,身体摇摇晃晃的。
“我说,你生病了。”
不过一会儿,温杳又闭上了眼睛,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失去了意识。
江纾逸叹了一口气,又给她换了一张退烧贴。
她摸了一下温杳的额头,发现这个人睡着了的时候倒是乖巧得让人有些心疼。
到了午饭时间,江纾逸把她叫醒了。
温杳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好像有些难受,她的身上带着热气,迷迷蒙蒙地看着江纾逸的脸,“……”
喉咙因为发烧,温杳感觉自己像是被火撩过一样变得干涩发不出声音。
江纾逸把枕头垫在了温杳的身后,扶着她坐了起来。
她手里端着一碗粥,拉着椅子坐在了温杳的身旁,“先吃点儿东西。”
温杳看着她,又看了一眼放在手边的医药箱和挂水,沉默了一下,
“我现在是在学校吗?”
江纾逸发现温杳这个人是烧糊涂了。
“你发烧了,今天不能去学校。”
“……”
温杳看了一下房间里面的天花板,眼神还是有些空洞。
“你急着去学校的话,先把病养好吧。”江纾逸对着她道。
“……”不知温杳有没有听进去,她又沉默了许久,还是没有说话。
“你需要什么告诉我,我来帮你做就好了。”
江纾逸吹了吹粥,喂到了温杳的嘴边,“来——”
温杳不知在想着什么,过了一会儿,她垂了一下自己的视线,伸手拿过了江纾逸手里的碗,“谢谢……我自己来就好。”
温杳的声音有些干哑,让人担心。
“……”
江纾逸没有办法,只能把手里的碗递给了温杳。
一整天下来,温杳都没有怎么和江纾逸说话。
晚上的时候,江纾逸洗完澡进了房间里面,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了床上传来的摇晃,温杳睁开了眼睛。
她看着江纾逸正在迈腿上床的样子迟疑了许久。
“……出去。”她的语气和平时一样严肃,甚至比起以前有过之无不及。
江纾逸一只脚刚刚伸进被子里面,还没有感受到被子的温度和柔软,另一只脚还踩在地上,她几乎以为自己快要冻伤。
她保持着这个傻里傻气的姿势,小声地嘟哝了一声,“为什么……?”
温杳咳了两声,眼神十分坚持,像是在说,‘不为什么’一样。
江纾逸看着温杳,在冰冷的空气里面僵持了好一会儿。
可是温杳还是没有松动。
“……”
“嗷。”
小气鬼。江纾逸在心里小声的抱怨着终于委委屈屈地把脚一挪一挪地拿了出去。
那个速度,比蜗牛还要慢三分,依依不舍到了极点。
“好吧。”江纾逸又添了一句,她尽量说得轻描淡写,显得自己也不是那么想和温杳一起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