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杳转身一声不吭地离开了。
江纾逸垂着自己的肩膀,她看刚才温杳的表情,还以为她会答应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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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杳回到教室后,走到黑板上把上午课上老师留下的板书擦掉,写上了志愿调查表的格式,然后又开始整理今天上午的班级日志。
上午最后一节课是物理课,但是物理老师忘了签字就走了。
她拿着班级日志走出了楼梯,正好遇见了正在上楼梯的江纾逸。
江纾逸望着她目不转睛,“温杳……”
温杳有些不自在地别过了头。
“温杳,你等一下。”江纾逸追上了她。
温杳停下来看着她,“什么事?”
江纾逸才打完比赛,身上带着一股香蜂草的热气,看着拿着日志的人停下来之后,她伸出手靠近了温杳的额头。
江纾逸怀里带着特有的清凉的植物气息,仿佛可以冲破全身的神经末梢一样带着感染力。
看着贴过来的Alpha纤细奶白色的脖颈,以及带着香蜂草香味的吐息,温杳手指微微一颤。
她有些愕然地往后面的墙壁一靠。
“你干什么?”
“不要动。”江纾逸用手掸去她额头的粉笔灰。
江纾逸摊开手给温杳看自己手上的灰,“喏,你额头上沾上粉笔灰了。”
江纾逸笑了着拍了一下温杳额前的碎发,用手指一抹,“好了,干净了。”
温杳站在原地肩膀一顿。
江纾逸还以为这个人什么时候都是滴水不漏,万无一失的,看见她这幅不小心的样子,不禁笑了一声,“你也会有这种不小心的时——”
江纾逸还没有说完话,温杳就拍开了江纾逸的手,拿着班级日志转身快步走上了楼梯。
“——时候啊……”
江纾逸看了一下自己被打的手心一脸懵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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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纾逸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着被温杳打的手发呆。
过了不久,看着温杳拿着日志走了回来,江纾逸坐直了身子,“温杳……”
温杳装作没有听见地坐了下去。
“温杳……”江纾逸用笔戳了戳温杳,“你刚才拍开我的手,是什么意思?”
温杳没有说话。
不回她话?可以的。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江纾逸和她做同桌这几天也明白了,温杳这个人不会拒绝班上的同学问自己问题。
她拿出了一本练习册递到了她的面前,“能不能给我讲讲这道题?”
温杳看了一眼练习册的题目,别开了头,“……化学老师就在办公室。”
“……”
这是要自己去找化学老师,不要找她的意思吗?
江纾逸哑然地看着温杳。
这时,温杳身后的同学也叫了一下温杳。
温杳转过了身,江纾逸装作不经意地看了过去。
温杳竟然在给那个人讲题。
——这就是差别待遇?
——让我去问老师,自己给后面的同学讲题?
——这人所谓的公平公正呢?所谓的铁面无私呢?
——温杳!
——我都记在小本本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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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纾逸忿忿不平地从座位上面站了起来,拐到了温杳的前同桌兼初中校友的周景棠的面前,拉着他走出了教室。
几分钟后,陈述了来龙去脉的江纾逸头靠在了一楼的自动贩卖机上,
“……不就帮她弄一下粉笔灰吗?至于那么大反应吗?题都不愿意给我讲了?”
自动贩卖机掉下一瓶汽水,江纾逸拿给了周景棠。
周景棠一副过来人的样子看着她,“逸总,你可能不知道,温杳她有洁癖……”
听着八百年前的情报,江纾逸欲言又止地看了一眼周景棠。
“但她也用不着像是那样吧……”江纾逸慢慢道。
“逸总,就说句公道话啊……”周景棠打开了江纾逸递给自己的饮料喝了一口,“你一个刚刚打了篮球的、带着汗臭沾着土的人,在一个有洁癖的人心里指不定还没有粉笔灰干净呢……”
江纾逸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周景棠,表情一下子就崩塌了,“……是,是这样吗?”
原来在温杳心里她还没有粉笔灰干净?
江纾逸不甘心地垂下了头,一边闻着自己的衣袖一边回到了教室。
她怎么没有闻到臭味?
江纾逸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又抱着自己的外套吸了一口。
干净的洗衣粉味。
“嗯,我还觉得挺香的啊……”话音刚落,不知怎么地江纾逸就感受到了一阵视线。
她有些僵硬地抬起头,往身旁看了过去。
温杳看着她手上自己的校服,又看了一眼她的表情,一言不发地转过了头,开始埋头写题。
江纾逸看着温杳那礼貌疏离的动作喉咙一噎。
好了。
自己现在在温杳心中可能还是一个抱着自己衣服吸的怪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