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得天马行空,有的会想到自己做过的趣事,有的会想到别的好玩的事情。
简世鸢记得有一次,他给小朋友们讲河马一家的故事,一个小朋友突然捂嘴笑起来,眼睛像月亮,他问简世鸢“河马会不会牙疼”,当时简世鸢愣住了,小朋友抱着他的脖颈撒娇,说,看到河马缺牙齿,就想到自己吃糖太多蛀掉的牙。
舒愫就像那些孩子,一样天真。
[你也没比他大几岁,说话倒是老成]
简世鸢只是笑笑。
舒愫的笑容或许是为了取悦自己,简世鸢的笑意只能是为了伪装。
喝了几壶酒,大汉逐渐放开,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敢说。
“都称他们舒家双绝,我看那舒愫不过如此,他妹妹屡建奇功,平息一波波祸乱,他呢,躲在亲妹子后面舔功劳,哼,丢了咱们男人的脸!”
小弟们也不敢附和,只扯了扯大汉的袖子,让他冷静些。
那大汉啐了口痰,一把推开旁边的小弟,声音更大了,“有什么说不得?咱们香仙子在外厮杀,他倒好,啥都不干,还要咱们供他的神仙牌!这什么道理!这有理吗?!”
“每日三柱香烧给香仙子,我饿死也要供!香仙子救了我老娘,我这条命就是她的,别说每日三柱香,就算拖我去杀,我也没二话!”
“他舒愫算什么?平息鬼祸没有他,眼巴巴瞅着香仙子立功了,又来分功劳!我凭什么要供奉他?!”
大汉骂得激烈,说到激动处,眼眶还红了。
舒愫慢悠悠吃菜,脸上表情平静,好像没听到大汉的怒骂。
系统却受不了,阴森森地问
[我去杀了他?]
舒愫咽下嘴里的菜
[不要随意杀人。何况,他没说错,我确实不如小妹]
系统的声音更加扭曲
[你那妹子不是好东西!你明明跟她谈过!你说不想修香火道!你不要她为你抢地盘,不需要她的信徒在供奉她时顺带供奉你!可她听了吗?!什么狗屁舒家双绝,你不让她君子剑,她能跟你平起平坐?!]
舒愫还是很平静
[我确实不如她,小妹十六岁就能破金丹凝元婴,我远不如她]
[呵,用百万信众堆积出的修为,她能跟你比?你也不看看你那妹子做了什么恶心事!别忘了邕州之乱,她为了收割信仰,肆意散播疫病,致使数万人惨死吴江,如果不是你力揽狂澜,邕州都要死空了!]
舒愫一颤,面露哀伤,但他还是选择制止系统的话
[过去的事就别提了]
法则金链贱兮兮地收紧简世鸢的脖颈
[他包庇了舒抱香。大锤啊,如果舒抱香是你妹妹,你会包庇她吗?]
简世鸢看着舒愫,随意道:“我不会允许她做出这种事,弥补还是惩罚都救不回那些死去的人,他们本可以不用死。”
这么一闹,舒愫也没兴致吃饭了,付完钱,他又漫无目的地闲逛。
街上人来人往,每个人都急匆匆的,只有舒愫这个闲人,雨早就停了,他还打着那把油纸伞。
走到一颗大榕树下,简世鸢看到几个小孩子。无论大人多么忙,四五岁的孩子都是悠闲的,他们正蹲着玩蚂蚁,用小树枝戳蚂蚁洞,舒愫看到这幕,也学着他们蹲下,挤在他们身边。
小孩子们瞥了眼,可能是觉得舒愫是大人,不想跟他玩,往旁边挪了挪,舒愫也不走,也跟着他们挪了几步。
他们“你挪一步,我也挪一步”,绕着榕树转了半圈,为首的孩子王先烦了,“你想跟我们玩?”
说话时,孩子王昂着下巴,神态高傲。舒愫笑眯眯地点头,“嗯。”
“哦,那你先把伞收起来,母亲说树下打伞会长不高。”
舒愫乖乖地收了伞。
孩子王给他让了块地,撇撇嘴,“你就呆在这里!”
舒愫跟着他们玩蚂蚁,可能是觉得舒愫碍事,孩子王用树枝戳了戳泥土,猛地一砸,对其他孩子喊:“去我家玩!”
他没喊舒愫,故意想甩掉他,舒愫却喊住了他们。
“喂,你们想不想吃糖?”
说着,他伸出手,明明手掌空无一物,可孩子王靠近时,又变出了一包糖。
舒愫将糖果分给孩子们,孩子王狐疑地扫视舒愫,饴糖被他握在手中,捂化了,掌心粘粘的,“你是修士?”
舒愫笑着摇头,“不是,我就是个变戏法的。”
“想来也是!修士老爷们怎么会跟我们一起玩。喂,你叫什么名字?”
吃了舒愫的糖,孩子王也愿意接纳他,“我叫大榕,你就跟着我吧!”
舒愫乖乖巧巧地笑,“好啊,我叫白鹤。”
[跳过这段,跟小孩子玩游戏有什么好看的?]
简世鸢还想看,想起法则金链戏谑的语气,他学着舒愫的强调撒娇
[再看一会儿嘛]
[好好说话......我鸡皮疙瘩立起来了,不许跟我撒娇,好恶心]
简世鸢已经听不清法则金链的抱怨,他全副身心都放在舒愫身上,看到舒愫含蓄的笑容,简世鸢会觉得放松,舒愫的笑容很天真,不沾一丝杂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