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力量来增加他们的能量。这些玩家想在冰原上空冻出一个冰雪罩子,仅凭他们自身的力量,是远远不够的。
只见血光冲天,他们结成血誓。天雷砸下,巨大的能力吹鼓玩家们的经脉,即便关了痛感,他们还是能感觉到血管中游走的电流带来的酥麻感。
他们强忍着不适,同时操控控冰术,凝水汽为冰,塑冰为罩。
令人惊叹的一幕出现了!
冰原上空出现了一个半圆的冰罩,它是如此巨大,将所有[忠]都牢牢罩住,一只不漏。
一切准备妥当。
荧光蛋白走了出来,她站到玩家们中间,除了她,所有玩家都盘坐在她身边。
血红色的法阵出现在她脚下,是血誓,玩家们与荧光蛋白共享生命力。
一百位玩家的生命力远远不够撑到虫祸结束,可形势不等人,他们没有时间再做别的准备。
[忠]向着它们聚来,越聚越多,潮水扑来,到处都是白色的潮水!
一只体型巨大的蜘蛛缓缓爬来,它乖顺地伏在荧光蛋白的脚边,瓮声道:“母亲,产卵吗?”
荧光蛋白声音轻轻,“嗯。”
令人惊恐的一幕出现了!
蜘蛛整个爆炸,无数黑色的卵向四面八方飞去,细小如微尘的卵被[忠]吸入,吞入腹中,很快,就像瘟疫蔓延,白色的潮水被黑卵污染!
[忠]向他们涌来!
一些[忠]爬着爬着,就突然倒地抽搐,它们的皮肤下无数虫子在蠕动,短短几秒钟,它们就被孵化后虫卵吃光了,一只只虫子钻出它们的皮肤,继续侵蚀其它[忠]。
[忠]无惧无畏,虫子们也无所畏惧。
有[忠]扑倒了玩家们,它们埋在玩家身上,一只只争先恐后,撕咬着玩家们的血肉,咆哮嘶叫,不时有玩家被撕碎,血誓也越来越暗。
荧光蛋白整个人都被抽干了,她如骷髅,皮紧紧地黏在骨头上,看不出一点脂肪,眼眶深深地凹下去。
这虫卵有致命的缺陷,想要操控它们,“母亲”就不能死亡且不能距离它们太远,否则它们就会失控,操控如此多的虫卵,它们还在不停地孵化、增长,荧光蛋白很快被抽干了生命力,她摇摇欲坠,像秋天的树叶,黏在枝头,风一吹,瑟瑟发抖。
一百名玩家的生命力,还远远不够啊......
荧光蛋白睁着空荡荡的眼睛,感受着生命的流逝,玩家们与她共享生命力,她能清楚感觉到,一个又一个玩家被她抽干。
这种感觉并不好受,最开始她只将角色当成死物,此时却能清晰感觉到他们“活着”,他们的生命力是那么柔软温暖,淌过她的心脏,却又被榨干。
“生命啊......”
荧光蛋白第一次直观地感受生命,脉搏的跳动,浅浅的呼吸,他们躺在她身边,有一只只手搭在她身上,给她输送生命力,她能感觉到他们体温的流失。
生命啊。
恍惚中,她似乎看到了父亲。
鲜血,他在艰难呼吸,中年人歪歪斜斜地靠在车座上,被切开的喉管喷出温热的气体,他伸手比划,意思是“谢谢她,她做得很好”。
生命啊。
她好像从来都不懂什么是“生命”。
一只[忠]将她撞倒,它在撕咬她的身体。
荧光蛋白睁着眼睛,直到眼珠被[忠]挖走吞掉,她才重重呼出一口浊气。
黑暗中,荧光蛋白连自己的心跳都听不到了,她却能感觉到有玩家扑倒她身上,挡住[忠]的攻击,他们就像一张厚重的毯子,盖在她身上,一动不动,将她牢牢盖住,但荧光蛋白能感觉到,他们是活着的,他们的生命力顺着血誓流淌进她的身体。
她决不能死,已经牺牲了那么多人,她必须撑到[忠]死光!
这种灭绝性的虫灾一旦扩散出去,对于整个修仙界都是一场灾难。
要不是实在没办法对付这些该死的[忠],玩家们不可能使出这么恶毒的招式。
她必须熬到虫灾结束,熬到虫卵死光!
还好,荧光蛋白提前切断了游戏仓的感应装置,不然生命力被抽干的她,早就被强制下线了。
想到这,荧光蛋白嘴角掠过一点笑,似乎很得意。
她看不到外面宛若炼狱的景象。
无数只[忠]三五成群围啃一个玩家,它们吃着吃着,腹部就钻出几只蠕动的白虫子,咬着咬着,它们就重重倒地,下一秒,它们被吃光,只留下一张千疮百孔的皮囊。
无数的虫子在蠕动、不停产卵、它们吃光了能触碰到一切生物!
最开始,[忠]还有很多,它们是白色的潮水,波涛汹涌。可慢慢地,虫子以几何速度飞速递增,慢慢地,[忠]被吃光了!
整片冰原,冰罩内,无数蠕动的虫子,它们上下翻涌,像白色的浪潮。
它们吃光了[忠]就去吃玩家们,不一会儿,玩家们也被它们吃光了。没食物的虫子开始吞食留下的皮囊,皮囊吃完了,它们互相对撞,激烈地攻击。
冰罩内,只有数不清的白色蠕虫、干尸状却还没死的荧光蛋白,还有一点点积雪。
没有食物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