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稳、却也比几年前病弱的殷鞅对皎皎露出笑:“三百金,好久不见,你混得越来越出息了啊。”
殷鞅怎么会在这里?她又怎么会出现在殷鞅的马车上?
多年前拜这人所赐的一次次与死亡擦肩而过的经历涌上脑海,明明肩膀的伤口好全,但此刻竟也在这人的注视下产生了几分神经性的疼痛。
皎皎冷冷看他:“……你要带我去哪里?”
竟然连名字都不愿意喊一声么。
殷鞅啧了一声,但瞧着她这张比几年前更加素白漂亮的脸蛋,还是没忍住唇边溢出笑。
他扬眉,单手支着下巴看她,笑里满是桀骜不驯:“多年前要带你去埕陵,现在当然也是要带你去那里。”
嗤笑一声,想起祈水郡中可能有的躁乱与异动,殷鞅唇角微扬:“越人当年谈和时摆我一道,现在我来摆他们一道,也算是扯平了。”
在皎皎难看的神情中,他深深注视皎皎,笑:“越人不值得我五座城池,你却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