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牧元见状,赶忙虚扶了一下苏瑢荷,生怕苏瑢荷摔倒。
“小心点,知不知道自己刚才的动作很危险啊。”
邢牧元目光中带着些许责备,有些不悦的开口道。
听见这话,苏瑢荷心中略微有些异样。
进了京城之后,这邢牧元似乎总是在维护自己,不过很快,苏瑢荷就把心中的那种异样给压了下去。
“我没事儿,你靠我那么近做什么?如果不是你的突然靠近,我也不会向后退。”
苏瑢荷冷着脸开口道。
语气中满是对邢牧元的不耐烦。
邢牧元听见这话,神色中多少带了几分沮丧,都已经做到这份上了,还是没有办法将人打动吗?
想到这里,邢牧元一时间有些气馁。
总感觉自己的追妻之路似乎越发漫长了。
苏瑢荷并不知道邢牧元此刻心中的想法,怕是即便知道了,也只是不屑的嗤笑一声,毕竟在苏瑢荷的计划里,根本没有和小侯爷过多接触的机会。
“你不可以出去,现在外面的那些人不知道背后指使人是谁,也不知道会不会有其他的不理智分子,万一不小心伤到你,这世上可没有后悔药可以吃了。”
邢牧元神色严肃,说出来的话也没有半分玩笑的意思。
被邢牧元这般一本正经的神色给糊弄到了,苏瑢荷果断冷静了下来。
虽然自己做事有分寸,也有自保能力,可这最近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让苏瑢荷深刻的明白了一个道理,有些事情防不胜防,总要做足准备的。
在众人的注视下,苏瑢荷缓缓点了点头。
不过话音落下,就听到吵嚷的声音突然加大,似乎距离他们的位置越来越近了。
这一下,所有人都沉默了下来,警惕的看向门口的方向,邢牧元给凌云使了个颜色,让凌云出去拦着。
而苏瑢荷同样也让林木和苏一过去拦着,眼下这种情况怕是凌云一个人根本拦不住。
不过还没有等他们出去,就看到一群人已经闯了进来。
“你们谁是云绡的老板娘?一个刚进京城的人,谁给你们的胆子这么嚣张?”
没有等人出去,就听到一个极为嚣张的男声,语气有些凶恶,态度也有些冲,像是一个惯会装模做样的人,仗势欺人的事儿,应当是做的得心应手。
众人不悦的皱起了眉头,这般没有教养的人,属实已经很少见了。
苏瑢荷看向来人,冷冷的开口问道:“你是何人?为何擅自闯进我苏宅?”
苏瑢荷并没有回答那个人的话,对她来说,回答问题并不是主要的,最重要的是要搞清楚这些人的来历。
总不能不明不白的就被一群人闯进家门来,深知被欺负了也一言不发。
不过眼下的情况倒是极为明显,即便这些人真的想要仗势欺人,即便背后的那个势足够大,今日在这里,他们也别想讨到什么好。
听到苏瑢荷的话,为首之人突然间大笑了起来。
“我是什么人?我是四方商会的商户胡放,跟你一样做布匹生意的,老板娘,你这事儿做的可有些不厚道。”
为首之人冷冷的开口说道,对苏瑢荷的态度也有些不屑一顾。
然后听见这话,苏瑢荷目光微凛,这四方商会刚消停没多久,下面的人就又开始闹起来了,可当真是极有意思的事儿。
“方木没有警告过你们,尽可能不要过来招惹我们吗?还是你们四方商会吃的亏不够多?”
苏瑢荷嘲讽的开口。
只是这话将这眼前的一群人都给惹恼了,这些人有一半都是四方商会的人,这般明目张胆的说四方商会的不好,但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喂,老板娘,你未免也太嚣张了,听说你是刚从江州过来的,一个外地人敢在京城这么嚣张,也不知道究竟谁给你的勇气。”
胡放对苏瑢荷的话不屑一顾,可显然也是给惹恼了,现在不管苏瑢荷背后的靠山是谁,在胡放看来就是一个嚣张的小娘子。
“这么嚣张?”
曹敏冷眼看着胡放,又好笑又好气,却并没有开口提醒胡放的意思。
“我们就是过来评个理,怎么就嚣张了?真正嚣张的人不是你们吗?明目张胆的走后门,内定名额,是真当我们京城中的商户都是那么好欺负的吗?”
胡放冷冷的开口道,这会儿胡放也是当真愤怒。
外面的那个传言刚传出来的时候,他还有些不相信,可今日在云绡,那么快就将事情平息了,如果说背后没有人,那谁也不相信的。
不过听见这话,苏瑢荷有些好笑,同样也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
胡放不解的皱起眉眉头问道。
“我笑你说的话好笑,笑你无知,笑你愚昧,笑你被别人牵着鼻子走,还不自知,甚至像是别人手中的鞭子,别人指哪儿你打哪儿。”
苏瑢荷说到后面声音也是越发冷厉,在江州的时候也并非是没有人闹事,可江州的人闹事,都是在经过思考之后,才决定下来闹事的。
这个人仿佛就是别人手中的一把刀,没有自己的思考方式,或者说严重一些,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