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逞能,这下不美了吧?”
师月华掩嘴笑着,和顾涛一起抬着鹿。
下午有些阴天,顾涛来到沙地上,和师月华轮流拖着鹿。
师月华一点也不输给顾涛,自从轮到她拖之后,顾涛就再也没上过手,师月华总是以他的伤为由,不让他拖,没办法,顾涛只好背着她的包帮她减少一部分重量。
他们没有水了,好在再坚持一会儿就能回到营地。
顾涛可以想象到,那些女人们看到他打猎回去激动的样子了,抱着美好的幻想,顾涛干劲十足,不知不觉中加快了脚步。
“你打鸡血了?”师月华在后面埋怨着。
渐渐地,夜幕降临,阴云散去,波平浪缓的海面泛着一层银辉,柠檬色的月亮低低悬在海天线上,照亮着白沙滩。
回去的速度远比顾涛预料中的要慢,顾涛看了看地图,照着这个速度,再有一个小时能回去就谢天谢地了。
二人找了棵椰子树,靠在树下临时歇歇脚。
这棵椰树十分粗壮高大,在海啸下幸免于难,上面还有着几个椰果。顾涛抬头望去,这棵椰树至少有七八米高,稍有不慎,摔下来就会伤得不轻。
师月华口干得都爆了皮,看着椰果,眼睛里好像有小星星在闪烁。
顾涛把包脱下来,跃跃欲试。
“这么高,算了吧。”师月华说道,“再忍忍就回去了,这么高太冒险了。”
顾涛也渴,从下午开始他一滴水都没喝,还是决定试一下。他抱住树干缓慢地一点点爬着,爬了大概有两米高,伤口就隐隐作痛,只好作罢,站在树下瞅着椰子干瞪眼。
他拿出枪,想打掉两个下来。
“省省子弹吧,用一颗少一颗。”
师月华解开鞋带脱掉袜子,这一下午的路,把她的袜子都走破了。
顾涛收起枪来到师月华的身前,看到她左脚磨了瓶盖大血泡。
师月华不好意思地对他说道:“这头鹿可能要麻烦你拖回去了。”
顾涛在战术背心的口袋里摸索着,并没有止血绷带或者创口贴这类东西,现在挑破血泡,伤口消不了毒会感染的。
“不就是个泡吗,至于把你愁成这样吗。”
顾涛这在担心她。
师月华浅浅而又温柔地笑道,用手遮住血泡。
顾涛心里一阵深深的自责,俯下身,拨开她的手:“我不该这么自私让你拖一下午。”
“好了,回去吧,这点小问题根本不叫问题。”
师月华把袜子丢掉,穿好鞋,将鞋带紧紧绑住,刚拿起背包,就被顾涛一把夺了过去。
“我来背。”
顾涛不由分说地都揽过了所有活。
他放慢脚步,等着师月华。
将近快九点的时候,两人才看到营地,但是下一刻,顾涛的心瞬间就提到了嗓子眼里。
顾涛看到了大片的火光,至少有五六个人,举着火把在他们的营地里。
他赶紧俯下身子,把鹿丢在一旁的草里,掏出手枪。
“是严广那帮人来报复了。”师月华屏息凝视,心脏咚咚跳动,趁着夜色一次性来这么多人,来者不善。
“啊!”
营地里传来一声女人的尖叫,紧随着就是一帮男人哈哈哈的猥琐笑声。
“你放开我!”
隔着老远,顾涛就听出了这是秦雪的声音。
“这帮畜生!”顾涛骂道。
他检查了一下【格】洛克手枪的弹夹,打开保险,眼神里充满杀意。
秦雪被一个洋人大汉按倒在地上。
严广没有亲自带队来,领头的是一个叫杜腾的尖脸男人。
“啊!”
秦雪疯狂地挣扎着,但很快就被另一名大汉控制住。
庄心怡拿着枪,和杜腾对峙着,谭惜灵站在她的身后。
杜腾完全没把她放在眼里,只要她敢开第一枪,在开第二枪之前,她就会被其他人冲上去拿下。
接下来等待着她们的将会是什么,结果不言而喻。
“我这次来,是因为你们的人,把我兄弟的丁丁踩爆了,冤有头债有主,只要你把那个叫顾涛的男人交出来,我只带这两个女人走。”杜腾奸笑道。
“行了,我也不跟你俩多废话了,我就在这里等他回来。”
“臭娘们,我让你叫!”
杜腾摆了个手势,洋人大汉掏出一团布,堵住了秦雪的嘴。
庄心怡默许了杜腾的这种做法。
就听到一声枪鸣,把他吓得直接就软了。
杜腾扭过头瞅向庄心怡,并不是她开的枪。
所有人瞬间警戒起来。
顾涛冷冽的眸中闪过一抹冷酷的杀意,他举着枪,从林中慢步走来,宛如游荡在人间的死神,向这群人挥舞着镰刀。
秦雪颓废着,泪如泉涌。
砰!
顾涛接二连三地扣动扳机。
鲜血夹杂着白色的豆腐脑,炸裂而出,溅了一地。
杜腾还没等张口说话,就见了阎王。
庄心怡也没有犹豫,朝着她身旁的那两个人的腿就是两枪。
“擅动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