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动静时,他已经守在门边,等着随时到来的偷袭。
本以为是要对自己下手,没想到打斗的声音从对面房间传了过来。
越金儃没有轻举妄动,也没有使用望远镜这个特殊道具。之前被荆戊发现过一次,再近距离使用相当于是不打自招告诉荆戊自己就是之前偷窥的人。
他单纯靠着自己过人的听力,在黑暗中,听着对面传来的动静,揣测着战况和现在的状况。
战斗持续的时间并不长。
仅仅五分钟左右,伴随着一声似乎是什么重物坍塌在地板上的剧烈响动,整个二楼都被震的动荡后,对面房间恢复了宁静。
死寂一般的宁静。
是分出胜负了吗?还是有人死了?
越金儃鼻子动了动,空气中没有血腥味或者腥臭味,应该不至于死亡。
轻轻的推门声响起,对面的房门打开,老板的脚步声走了出去。
越金儃没有冒然趴在猫眼上看,依然躲在门后静静地听着。
他听到那位年轻的老板走向电梯的位置,然后是电梯门打开的声音,和脚步踏入电梯金属地板的声音。
电梯的轮轴拉着向上,荆老板上楼了。
是去几楼,越金儃听不出来。
要不要跟上去看看?
越金儃只短短犹豫了一秒,便快速地做出了决定。
反正自己的行为本就显得可疑,看就看吧。
越金儃果断开门,跟了出去。
荆戊是乘坐电梯上楼的,但是自己按电梯,怎么都不下来。
“这么智能的吗?”还是说胆小的被自己吓到了?
沉迷看老板和员工撕逼的电梯表示:都不是,主要是太喜欢看热闹了,热闹太好看了。
五楼里,刚刚追上来的荆戊跟想要埋伏的绷带男再次打成一团,电梯看的津津有味。
一对三的打架,比一打二更精彩。
新来的胖鬼也被怂恿一起参与,最主要不是当打手,是当沙包。
绷带男没指望这弱小鬼有什么本事,他单纯看中了对方的体积,把他当铅球朝着荆戊砸。
狡猾的电话鬼更是不亲自出手,像个皮鞭似的,把胖鬼当陀螺抽着朝荆戊扔过去,抽的胖鬼眼前天旋地转,自己还浑身疼痛。
荆戊是来者不拒,三个都打,丝毫不留手,就当是锻炼身体了。
当他把三只都打趴下时,越金儃走楼梯上了五楼,正好听到动静走了过来。
荆戊扭头看过去的一个缝隙,被他摁在地上摩擦的绷带男电话鬼瞬间跑路,只有被打傻了的胖鬼被荆戊一只脚像踢球似的踢进了空房间。
越金儃看着空荡荡的走廊,再看看满身大汗的荆戊:“你在干什么?”
“健身。”荆戊摸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笑得是阳光灿烂。
“运动有益身心健康。”荆戊如是说。
越金儃:“……”
当他傻吗?
“睡不着,做做运动有助睡眠。”荆戊朝着越金儃走过来,突然一伸手,单手撑在他的脸侧,来了一个正经的壁咚。
“看来你也睡不着,要不一起运动运动?”
“不用了。”越金儃总觉得,对方说话怪怪的,本来正经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都有了奇怪的意味。
“我是被吵到了,希望你们保持安静。”
“好的~”荆戊甩了个飞吻,“睡不着可以找我哦,我随时都可以为您服务~”
越金儃全身僵硬,声音也生硬:“不用了。”
越金儃生怕对方再说出什么可怕的话,看到电梯停在五楼,直接搭乘电梯下了二楼。
等他回到自己房间,突然想起:
等等,自己不是去打探老板的底细吗,怎么就这么回来了???
“这么害羞,肩膀还内扣,一看就是个处/男。1”荆戊摸摸下巴,笑得荡漾。
突然,他猛地一回头,吓退走廊里的一批看热闹的鬼怪。
“今天的教训大家好好学习学习,以后自己准备疗伤药心里也有数。挨打归挨打,我可不报销医药费,也不承认工伤和病假哦~”
黑心资本家初见端倪。
“还有,新来的那个小胖,记得把酒店的保洁今晚做完,做不完你就完了。”
被踢进房间里的圆胖男鬼欲哭无泪,明明事不关己,他被绷带男的威胁和电话鬼的忽悠,为了自由跟老板斗争,结果是挨打最多、被打得最惨的。
他瞎掺和个什么劲啊!
看热闹的游鹤山施施然飘了进来,怜惜地看了一眼圆胖男鬼:“傻孩子,枪打出头鸟,苟着才能长命。”
像他,知道打不过就迅速加入,多么明智的决定。
圆胖男鬼扑上去,抱着游鹤山的大腿就是嗷嗷哭……
午夜十二点,前台后,一对小情侣头挨着头看恐怖片。
“啊!”白柳燕被吓到,猛地往男友怀里钻。
江嘉闾其实也被吓到,但快速地把白柳燕的头按在自己怀里,语气十分镇定:“宝宝别怕别怕,老公在呢!”
至于他脸色发白,他本来就死了,惨白不是很正常。
反正绝对是不承认是被鬼片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