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商靳谋已经有白月光了,虽然人还没找到了,但从他对那个女人的保护程度来看,恐怕这辈子都忘不掉了,自己肯定是没戏啊!
她正唉声叹气着,身后冷不防响起一个让她头皮发麻的声音:“弟妹,怎么了这是?坐这吹风呢?”
洛烟打了个激灵,回过头,就看到商泽锐正站在自己身后。
“你怎么在这?”她有点诧异的看着他。
商泽锐在她身边坐下来,随手捡起了旁边一颗小石子,往远处打了个水漂。
笑道:“我怎么就不能在这?弟妹和小外甥出了这么大事,我不得来看看。”
洛烟:……
她十分怀疑这人是不是在自己的身上安定位了。
见她不说话,商泽锐炸了眨眼:“弟妹这是在我弟弟闹别扭吧?让我猜猜是因为什么?”
洛烟移开了目光,她才不相信商泽锐能猜得出来。
却听商泽锐道:“是因为项恩恩的事吧。怎么,我弟那个天大地大一切以利益为大的人,让弟妹伤心了?”
洛烟忍不住暗自吃了一惊,他竟然能猜到?
见她吃惊的看过来,商泽锐得意的笑了:“吃惊么?别看我们不是同父同母的兄弟,但对彼此还是很了解的。”
“对了,你知道他他为什么突然答应和解了么?”
“为什么?”洛烟一愣,难道不是项恩恩会给她一百万?
似乎看出她的想法,商泽锐笑着摇了摇头:“你俩这夫妻做的,有名无实啊!”
“你快说!”洛烟气呼呼的瞪了他一眼。
“好好,”商泽锐道,“陆子昂去找阮白霞了,让阮白霞以向氏的名义,求我弟看在项恩恩和洛烟是朋友的份上,放过她一次……”
“什么?!”洛烟顿时瞪大了眼睛。
明明是项恩恩害死她的!现在竟然还来利用这虚假的朋友关系,当做救命稻草?!
项恩恩,真的是太卑鄙了!
她紧握着双手,手背上青筋暴起,恨意在胸中恣意燃烧着。
可是,另一个疑惑,又萦绕在了她的脑中:“但是,商靳谋他凭什么会听向氏的话?!”
商泽锐看着她那傻乎乎的样子,恨铁不成钢道:“圈子里传向氏之前帮过我弟,欠了他的人情。所以在这黎城,能让我弟改变主意的,恐怕除了商老爷子,就只有向氏的话,会有点作用了。”
她爸爸?洛烟再次陷入了迷惑?
她怎么不记得她家老头子做过什么帮助商靳谋的事情啊?
她家不是一直都和商家没有任何交集的么?
“哎,反正事情就是这样啦,我可把我知道的全都告诉你了。”商泽锐拍了拍洛烟的肩膀,就站起身离开了。
洛烟皱紧着眉,起身想要追上去,一回头,商泽锐已经不见了踪影。
倒是商靳谋站在她身后不远的地方,正默默的看着她。
洛烟不知道他来了多久了,碰到商泽锐没有。
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她刚想要不要说点什么,商靳谋已经走到了她旁边,按着她的肩膀两人一起坐下来。
洛烟有点不明所以的看着他:“做什么?”
“你要是不想和解,那就不和解吧。”商靳谋淡淡道,“二十多岁的人,别再哭鼻子了。”
洛烟呆愣了一瞬,旋即用手戳了下鼻涕,朝商靳谋扑了过去。
商靳谋顿时黑了脸。
两个人你追我赶踩进了海边水浅的地方,撩着水互相泼对方,打打闹闹了一通下来,浑身都湿透了。
洛烟率先没了战斗力,摆摆手坐回礁石上,直到此时,她还有点不敢相信。“你真的决定了?”她问商靳谋。
明明半个小时之前这人还口口声声说要私下和解,怎么突然就改变主意了?
“嗯,”商靳谋点点头,“就像你说的,你才是主要受害者,所以想要怎么处理,你说了算。”
洛烟有些激动的攥了攥衣角,刚刚因为商泽锐的话而涌起的愤怒,顿时消散了。“谢谢。”她轻声道。
商靳谋抬手揉了一把她的头发:“我还要谢谢你真心待酥儿。”
“这不是我应该做的。”洛烟笑了,“你不是说过,要我做好自己应该做的事情嘛。”
商靳谋:好吧,好像他确实是这样说过。
“回家吧,酥儿还等着我们回去吃饭。”商靳谋说着,牵起了洛烟的手。
洛烟脸上一热,手被牵着却没有想要挣开。
两人手牵手,拉着白熊,踩着松松软软的沙滩一步步往回走,夕阳在身后落入海平线,最后一点余晖将他们的剪影刻下,那是一个幸福美满的符号。
洛烟深吸了口气,突然感觉这样真好啊。
第二天一早,最后的判决终于出来了,项恩恩因为故意损坏公共设施,导致有人受伤,被判了四个月。
判决书出来那天,洛烟高兴的抱着酥儿转了好几圈,把小家伙转的走路都走不稳了,嫌弃的丟给她一个白眼。
而项恩恩在八人间的牢房里,坐在靠角落的位置,气得胸口发疼。
她实在想不明白,明明陆子昂告诉她说成功了,商靳谋当场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