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虽然你我相识不久,但还请你放心,我定会为你雪恨!本将要用整个半岛的反叛余孽,来告慰张兄弟你之在天英灵!”
甲板上,一身透气青袍的甘宁神情惆怅。正对着一尊灵位祭酒,颇有感慨。
张颌这人,甘宁与他的交际确实不多。除了在几次庆功筵上打过照面聊过天,便再无过多来往。但通过那短暂的接触,两栖水将觉得张颌是个沉稳的老实人,虽还略显稚嫩…
但多经历些岁月的打磨,日后未必不能成为一块璞玉。然而事与愿违,这么优秀的种子,怎就折在了半岛杂碎们的手上?真是令人不愉快,天妒英才,真是天妒英才啊!!
想着,甘宁倚靠在甲板护栏上,悠悠的望着五彩斑斓的无边碧波。男人眼目深邃,自我喃喃道:“不过要我说,小张还是逊啦。”
“其成也固守,败也固守。一心钻研地形优劣,却是忘了自身武艺高强。讲实在,还是不够勇。半岛蛮荒有几个勇的?小张只要领着精锐直突敌军帅旗,蛮子有谁挡得住?”
“而帅旗一倒,蛮子不就低迷溃散了?两万虎狼非要龟守,任五万宵小凌虐。嘿!就是黄巾草寇,你让他一直进攻聚起了锐气,也都很难招架。一力降十会,所言不假啊。”
“唉,稳重是好事,却不能失了锐气。”
“小张啊,你的死为我们明鉴了眼目…也不算没价值。放心去吧,哥为你报仇。”
……
幽州蓟郡,赵枭很忙。
本来田豫刚刚归来,能帮贾胖子好好分担些事务。可这一回来又被中俊枭雄给差走了,囤积的要务,也就只能赵贾枣内部消化了。
此刻午时日盛,枭雄正端坐在刺史府中,认认真真的写着书信。最近突发异变实在太多,必须他亲自写的命令也不在少数。首先,书封急信给关羽,叫他调动驻扎在冀州的第三集团之五万步卒协助张颌、立刻镇压暴民。
其次,还有封亲笔信要给身处冀州魏郡的许褚,令他发兵聚于兖州边界、威逼袁术。还要强调其必须把阵仗弄大,态度必须要硬。
别看前两日说的铿锵,实际上赵枭压根不想打兖州。而不想打,就必须硬。
让别人觉得你想打、你很想打才行。
“唉,忘战必危,好战必亡啊。”
写着信,赵枭略为疲惫的揉了揉额头、喃喃自语:“若不出这些岔子,尚武民兵也该归乡为民了吧?唉,去年四万尚武勇士为吾出征,今日却仅剩小两万,伤亡超过了半数…”
“这该死的战争,没玩没了的勾心斗角。”
“天下又岂能太平?”
落款盖印,将关羽之信放在案上。枭雄再次抽出一张信纸、边写边言:“许褚啊许褚,真是好久未见了。这种难相见之状,日后只怕会愈来愈多吧…吾还记得当年洛阳城外…”
“将军那一记救命飞戟呢。”
刷刷将信写好,赵枭却是停顿了分毫。
他有些感慨不知如何说起,他有些庆幸不知如何道来。从心说,老天真的待他不薄。从一个无足轻重的乡勇头子,混到今天地位显赫的一方诸侯,他经历了无数血雨厮杀。
有在神州大地镇压逆贼,有在广袤草原濒死逃亡。有在治下郡县剿杀张叛,有在域外半岛叱诧风云。有在恩仇之中悍攻死敌,有在迷惘交加进退左右。这一路不容易,陪伴自己的兄弟有的逝去有的活下,但真值得庆幸…
最先跟随自己的,除却赵二阿饼,多半都还健在。起家的关张、投来的许陈,俊面的赵云、吃枣的贾胖,其实在不知不觉中…都已经成为了枭雄的兄弟,手足连心的那种。
其次的田畴田丰、徐庶张辽、甘宁田豫,实际上,也成为了赵枭生命中极为重要的人。万幸的是,他们犹在。或许,随年纪越大…
人啊,就越会注重感情。
“位至达者,会感到寂寞。只有历经了时光的洗礼,才知晓真挚情感的珍贵。”
“有些人眼中,情谊不值一提,为了区区吊钱便能坑害朋友。而在某些人眼中,情谊却是高于一切的宝物。便是万两黄金、便是万块美玉亦无真情可贵。刘皇叔,我算懂了。”
“还未失去心腹手足,我就偶有担忧。而失去两位兄弟的你,脾性即便再是能忍,双眼又岂能不被怒火蒙蔽?”提及刘备,赵枭嘴角一勾,忽得畅快的大笑起来。刘玄德,看似弱小,却实则是也汉末首列超级大枭雄。
最初心软的自己,还发了恻隐之心不想抹除他。还好,有忠心可嘉的衙役们啊!
快活的笑着,赵枭脸上忧色不再。他已下定决心,尽量去避免战将身处险境。同打江山,更要同享富贵才对!希望未来建立新朝时,忠心的臣子们都还健在!届时人人封侯!
心中有了坚定的念头,一时间枭雄效率猛然加快。他将关羽与许褚的信件端放在一旁,再次提笔书起第三封信,此信是给迦克西的。先是寒暄叙旧,再是敲打拉拢。通过匈奴之患,赵枭清晰认识到了后背决不能有威胁。
鲜卑临近大统,往后便是一支强悍而团结的精锐骑兵。若是不能将他们敲打收为附属,那么中俊枭雄或许也只能来几出毒计了。
“迦克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