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为你分忧!!
别担心彭城,因为我在!!
……
卯时破晓,金乌冉冉初升。
在这清晨时分,联军后军已然开始忙碌。此刻距离战兵起床、进行朝食只有一个时辰,炊事辅兵们要赶快熬粥煮菜。
若是耽搁了时间,那罪过可就大了。
而就在这分外紧张的时间里,五六百名持刀大兵气势汹汹的闯入了后军营寨。领队的相丑校尉言语奉魏将之令捉拿奸细,事关重大、阻挡者杀。一时无人敢拦,巡逻的几曲军侯纷纷派人去后军司马帐报信。
至于上前质问,倒还是不敢。
毕竟后军多半都是以辅助兵种为主,天生就低其他四军一等。
而就在这异常出现时,羁押营中也上演了一幕不和谐的场面。
……
“张将军,小人给你送饭来了。”
“考虑到这是您的断头饭,小人可是特意叮嘱伙房准备的丰盛些。”
尊敬的话语以讥讽的口吻道出,显得很是刺耳。随音而动,一名阴柔校尉领着四名亲兵晃晃悠悠的行入牢帐。
那走在最后方的士兵端着一盘餐碟,内里歪斜的摆放着半个生硬发馊的泛黄馒头,馒头上方盖着两片焉掉的小黄菜。
除此之外,便再无它物。
“诶,张郃!我在与你说话!”
相貌阴柔的校尉很是不爽。自入帐以来,这死犯张郃便如老僧入定般、坐在帐子中央一动不动,像是没发觉他到来一般。
一个将死之人,也敢蔑视于他?
心念至此,校尉更是不爽。
他一把夺过身后士兵手中的餐碟,径直甩在张郃身前。
那木质碟盘摔地,震起一团不大的土烟。碟中的半个馊黄馒头也咕噜噜的在地上滚动几圈、打着颤儿不动了。
“落毛的凤凰不如鸡!”
“张颌,你现在就是个将死的阶下之囚,还在这摆什么官威?给本官立刻把这馒头吃下去!不然,汝死前怕是要…”
“多受些折磨了!”
暴怒声响起,在不大的帐子中连连回荡。
校尉身后的四名亲兵闻言,无不上前一步,环抱双臂将地上的罪将给围住。不管军侯是不是无端生事,他们只需…
助威即可。
再者说,反正这罪将张颌马上就要处死问斩了。就是真的把他给暴揍一顿,也不会有人多管闲事。
“张将军,小人奉劝你还是识时务些。”
“毕竟…死前还被受刑,传出去实在有些不体面。您只需把馒头给吃了便啥事都没有,莫要让我等难做。”
“张颌,你还在装什么?!”
四名军士连番开口,却是没能起到丝毫作用。
端坐于地的那名男人,就如同一块顽石般巍然不动。任前方军士如何恐吓追逼,都是那副面无表情的姿态。
“我草!张颌你他娘是聋了还是哑了?!”
见张颌明摆着死猪不怕开水烫,阴柔校尉一时气急。作为韩馥的心腹嫡系、他专门负责这羁押营的一切事宜,以往问罪被押来的囚徒,哪个见到他不是恭恭敬敬?入了此营,甭管你先前是谁。
都得给他乖乖趴着!
张颌这刺头,是真不怕他啊?!
感到脸上无光,阴柔校尉面色狰狞。他一把抄起地上的沾土馒头,微微弯腰、就朝安坐于地的男人嘴上塞去。
而就在那握馒之臂,距离张颌嘴角还有三厘之时…
异变突起!!
只见那坐地男人忽然睁开双目,泛满血丝的眼中尽是凛冽杀意!
此刻,阴柔校尉恰巧与张颌对视住了。
在这一瞬,他有种错觉…
好似自身,被一头嗜血猛虎所盯上!
无可抵挡,唯有奔逃!!
霎那间,阴柔校尉心生戚寒、浑身毛发直立。他急忙松开馒头,登时抽手就要倒退。然而,他之身躯…
却是,却是无法移动分毫!
在这短短一息,张颌动了。
坐地男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那被镣铐禁锢住的双手,死死的钳住了阴柔校尉伸来的右臂!还未待后者呼喊…
张颌盘起的双腿忽然一紧,以一种诡异的发力方式猛然震地!
盘坐男人,竟匪夷所思的腾地而起!
在半空中,张颌双手回抽,径直将阴柔校尉拉入怀中。紧接着,他以迅捷到出现残影的速度松开双手,二臂合拢、一把将校尉腰间的佩刀拔出!这一套动作不过瞬息便已使出,令人眼花缭乱!
“死!!”
没有废话,空中坠下的张颌就是一刀顺势劈出!
这一刀,蕴含满腔怒火。
这一刀,斩断过往尘缘。
寒光暴起,血浆飙溅。
那阴柔校尉都还未反应过来,便被张颌含怒一刀劈中。敦厚锋锐的宽背佩刀,结结实实的劈在校尉脑袋上。
只一瞬间,便将他的头颅从天灵盖…
整整齐齐的劈成两半!!!
无头尸身抽搐了一下,轰然坠地。
这一切,发生的实在是太快。
直至四名军士从惊惧中反应过来,那张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