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性,定是火速去偷袭联军了,又岂会埋伏我们?”
“是肃多虑了。”
说罢,鲁肃还望向张昭道:“张大人,您应该不会怪罪在下浪费箭矢探情吧?”
张昭听声面色微红、连连摆手,他算是被鲁肃的气性给折服了。若其浪费箭矢无果后气急败坏,他张昭还真会调侃几句。但其坦然承认自己多虑了,反倒是显得落落大方。
自己要是数落,还搞得小气兮兮。
不过张昭倒也没不爽,他全是被张鲁忽然发病撤走给乱了心性。他平生素来以德服人,眼下鲁肃小心谨慎,他只会由衷感到高兴。
转念一想,鲁肃多虑也是为了大局,完全是好事。思考多了,张昭的理智渐渐归来。他面带微笑、与鲁肃领第二渡河军踏上冰面。
先前渡河的士兵已快走到一半,并无任何险情发生。看来这冰面,完全能负担五万人共同行走。后无伏兵,自不用再浪费时间。
……
“兄弟们,都加把劲啊!”
“胡将军!您放心!”
下淮河上,打头阵的先行部正在小心前行。与后方的数万同僚截然相反,这一部两千名军士尽管冷的哆嗦,却是不敢搓手哈气。
他们小心翼翼的横列成排,缓缓朝前行走。这一路安然无恙,不代表后面也是。汹涌磅礴的下淮河很有名气,这条大河通往内地…
水情极度澎湃。
一旦落水,基本就只有死路一条。
尽管现在大河上层凝结成冰、能容人行走,可万一有哪个地方冻的不结实…
踩松掉下去,命铁定就没了。
妥妥的。
故此,打头阵的部校尉胡烈,从头到尾那就没停过嗓子、不断高声呐喊着。
“兄弟们,小心脚下!!”
“好嘞!胡将军!”
“兄弟们,全都手拉着手!要是…要是哪个踩松,也不至于掉下去死球完。”
“将军,您放心!”
在不断暴起的高呼中,先行部终于到达河中央。眼见路途只剩半数,所有人脸上都洋溢着开怀笑容。然没笑片刻,神情就僵住了。
只见前方洁白的冰面,龟裂着密密麻麻、如同蛛网般的纹路!!若不是几个眼尖的立刻凄厉大喊,在夜色中,这两千军士怕要齐齐踩在松碎冰面上…继而踏空、堕入冰河!
“卧槽,都停下来!!”
“前边…前边全是碎冰…冰!!”
一时间,声嘶力竭的咆哮声四起。
位于先行部后方的数万士兵神情一怔,全愣在原地,稍稍有些不知所措。
只见最前方的部校尉胡烈立刻下蹲,仔细检查着冰面裂痕。在全军的注视下,那名瘦削部将忽然站起,面色煞白的嘶吼道:“不好!!快撤回去!这裂纹不是自然生成…”
“是被人用器械凿开的!!”
“什么?!”
听见校尉咆哮,立于后军的张昭鲁肃神情惊骇错愕。二人连语气都变了、抬手用带着颤音的嗓子疯狂大吼:“快!全军撤回!!”
“快!快回岸上!快啊!!”
“所有人…”
“咚咚咚”
“咚咚咚咚”
在急援军两名核心头领狂吼之时,冰面忽然震颤起来。张昭二人面色煞白…
猛然转头!
只见岸边那片密林,忽然杀出大批大批的重骑兵!这些骑兵动作一致、杀气腾腾!病恹恹插在甲胄上的少许羽箭,显得甚是可笑。
怪不得刚刚的八轮箭雨试探,连个鸟的反应都没有。原来…压根就破不了防!
“落水狗们!吃你张爷爷的屁!”
忽然,一声大喝响彻云霄。
只见一名魁梧的粗壮战将冲在骑军最前列。其手中持有长柄蛇矛,正领着万余重骑兵浩荡冲杀而来!此将看起敦厚彪悍,浑身溢散着恐怖的血腥气息。但与气质有些不符的…
是这大黑将,嘴巴忒不老实。
其一边疯狂领兵冲来,一边疯狂乱飙着垃圾话。最恶心的是,他嗓门还极大。
就是不想听,也得听。
“你们这些烂番薯臭鸟蛋!在陆上都不是俺张爷爷的对手,此刻成了落水狗…”
“还不快快跪地求饶?!”
“你张爷爷素来仁慈!不准大发恻隐之心、施以慈悲,饶你们一条狗命也不是没有可能!快点,全都给爷爷跪成两排啊!快些!”
“张昭呢?张昭在哪啊?那日被俺一发火箭困在城里…吃爷爷的屁,香吗?”
“卧槽!你他娘的!!”
听到这,张昭哪还能忍?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他浑身止不住的颤抖、拔剑咆哮道:“快!给我杀回岸上!把这嘴碎的黑熊…”
“撕成碎片啊!!!”
不用张昭言语,一干军士早已转身回奔。密密麻麻的士兵在冰面上疯狂奔跑,颇为壮观。不时有人踩滑摔倒,磕掉两颗大好门牙。
然张昭这边跑得快,张飞这边跑得更快。不到三十息,万余重骑兵便已冲至下淮河畔。骑兵们并没有傻不愣登的踏上冰面,而是驻马顿足、用长柄骑枪…疯狂的凿击冰面!
一时冰花暴起,河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