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都督,咱家交代你的事办得如何了?此事事关重大,可别漏马脚。”
“凉州放心,末将办事。”
“那叫个天衣无缝。”
京都雒阳,大将军府。
自董卓领军进入雒阳,送皇帝回宫后便第一时间赶来悼唁何进。由此,其得到了何进原麾下京畿卫队的好感即爱戴。
有人提议,既朝廷还未新立大将军、董卓在京都又无府邸,干脆就暂居大将军府。董卓假意推辞一番后,便欣然接受。
于此,大将军府便改姓为董,日日皆有京畿卫队的高级将领前来拜访。
董卓之势越发高涨,还隐隐有吞并何进原七万部下的念头。然这些京畿重将正愁靠山倒台、对董卓的拉拢自是情投意合,一时双方你侬我侬、情感迅速升温。
此刻,董卓距离明面收拢这些卫军,只差彰显自身的实力。毕竟他麾下铁骑虽精锐、但也只有三万人,而京畿卫军战力低些、却有七万之重,必须要亮肌肉。
……
光熹元年,武怯懦无言。只有尚书卢植抗辩,董卓被顶得无言以对,虽暴怒也只能作罢。
当晚,董卓欲杀卢植,被蔡邕、彭伯所拦下劝阻,卢植弃官逃回幽州。
九月一日,董卓废帝。
崇德前殿,丁宫主持废立仪式。太傅袁隗将刘辩扶下龙椅、将玉玺印绶转交刘协,然后扶刘协当场登基,是为“献帝”。
年号,为初平。
接着,董卓让尚书宣读策文,弹劾何太后罪责,将其罢免、迁入永安宫。
三日后,何太后暴毙。董卓不允朝廷为何氏举办丧礼,而是让汉帝到雒阳城内奉常亭表示哀悼、公卿穿素衣上朝三天。
自此,大汉中央皇权。
再无丝毫威严。
……
初平元年,九月五日。
司空府,董卓又在商议阴谋。
不过短短一个月,董卓变得满面红光、志得意满。这也正常,人生事业瞬间直至巅峰,是个人那都会乐的找不到南北。
政务不用管,有大臣帮着改,他只需过目汇总清单。对自己有利的下达,对自己无利的否决。军务不用管,有将领帮着管,自己只需要管好将领们就可以了。
你问闲着没事干,做什么?
是玉盘珍馐它不香?还是美酒玉液它不好喝?是京都娇娘美女她不嫩,还是宫中妃子她不艳?光是品味汉灵帝留下的妃子,就已经占据了董司空的大半时间…
哪会没事干。
就连抽点时间出来准备搞死废帝刘辩,那都令董卓感到心里有些烦闷。
“各位卿家,对搞死刘辩此事。”
“有何高见啊?”
啃着烤得外酥里嫩的羊腿,董卓心不在焉的开口道:“小废帝的内侍。”
“传消息来了。”
“那崽子非但没感恩咱家留他一条狗命,还天天恶毒咒骂咱家,真是狼心狗肺。对于这样的破落玩意,咱家是不会留的。”
话音落下,一干重将面上稍有疑虑,轻声道:“司空大人,废刘辩没啥…”
“杀了,那就是大不韪了。”
“好歹说刘辩也做过汉帝,杀他,难免背上弑君的黑锅啊!现各州各地…”
“对我们已是非常不满,甚至隐隐还有兴兵来犯之意。若弑杀旧帝,不是…”
“不是给他们借口么?”
“啊?你们在说啥!”
董卓眉头一拧,面色阴沉的咆哮道:“咱家坐拥十五万大军、掌控大汉朝廷!有谁人敢不服?有谁人敢来犯?如此妄言!”
“再不可提!”
众将闻言面面相觑,耸耸肩便闭嘴噤声。董卓最大,他不想听就不说呗。
“说啊!都说说对策啊!”
董卓神情不善,感到有些不爽。平日里,他问什么问题,麾下将领都会竭尽全力的帮忙想法子,可为啥提到杀刘辩…
一个个就趴窝了?
闭嘴装起死狗来了?
心中窝火、董卓就要怒骂,而就在此时,堂外忽然奔入一名卫兵来。
“禀司空大人,李儒求见!”
“噢?李儒是谁?”
董卓眉头微皱,迟钝的揉了揉大脑壳。昨夜烧刀子喝多了,现在有点昏。
“叔父,李儒是弘农王的郎中令。”
一名黑甲小将脱列而出,他乃董卓之侄董璜。此刻董璜俊脸一肃,朗声道:“李儒学识渊博、智力超群,乃刘辩的侍卫长。”
“刘辩的侍卫长?一个侍卫长学识会渊博?璜儿你不是在搞笑吧?还有…”
“废帝的侍卫长,来找咱干啥?”
董卓双眼一眯,小眼挤成了一条缝、打趣轻笑道:“这侍卫长,莫不是知晓了咱家欲要杀他的主子,上门抱不平来了?”
“打算用他的满胸韬略学识、用经文义理,来告诉咱家要忠君报国?”
“哈哈哈哈,笑死咱了!”
众将听声,纷纷附和着大笑起来。
董卓一时玩笑大起,扬手道:“让那李儒进来!咱家倒要听听他的高论!”
“是!”
卫兵得令,登时外跑。不久后,其再至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