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大人可去,若担心安危…”
“命一曲军士伴行即可。”
“我料赵枭也不会有什么坏心思。大概是为了交好大人,最多不过想借是阅兵彰显武力,在今后的交往中得些好处罢。”
“大人不去,还输了气势。”
终于听到一句中肯之言,周海微微颔首道:“那行,就去吧。”
说着,周海面色一肃大声道:
“徐校尉,听令!”
“末将在!”
“我命你从各曲中挑选两百精锐士兵,随我前去涿县,务必保我安全。”
“是!”
同一幕暗中商论,也在上谷郡、广阳郡上演。只有位于渔阳的刘卫得信后,没有丝毫迟疑,直接欣喜的一口应下,点了几个亲兵伴行后,便朝涿郡奔来。
……
已时,阳光明媚。
赵枭下令后的第七天,涿县人声鼎沸,在何处都能见到密麻的人头。
县郊张家庄,那片曾操练乡勇的麦田空地上,站满了六千余衣衫褴褛的奴隶。他们衣着破败、乃黄巾投降的降卒。
待奴隶站立了半个多时辰,一身戎装的赵枭及众边护将领这才来到麦田。伴行的数百人除了军士外,还有些治安官。
“让他们安静。”说罢,赵枭领众将朝奴隶队伍前的高台走去。
“是!”
治安队长得令,当即便指着奴隶们大吼道:“你们这些低贱的贱奴!伯爷亲至,还不快息语噤声?!莫非要吃皮鞭?”
众奴隶闻言立刻安静下来。
眼中却闪过一丝野性。
见此,已立于高台上的赵枭朝身旁的陈到低声道:“叔至,你看如何?”
陈到闻言,轻轻颔首回道:“身为贱奴、眼中却有不屈的光彩,这些黄巾兵之血性还未完全磨去。听到治安官的命令,能立刻行之,证明他们已懂得规矩。”
“属下认为,可用,”
“那好。”听到陈到之言,赵枭当即轻一抬手。其身后的治安官徐林,则面色涨红的递过一摞早已备好的文件。
徐林的手,在颤抖。
他的心此刻异常激动。
“咳。”
赵枭一声咳嗽,将全场所有奴隶的目光全部吸引过来。只见他高举起手中的一摞文件道:“你等,可知这是什么?”
众奴隶闻言不语。
就这么直勾勾的望着赵枭。
“这是你们的奴隶契书。”
听到这话,众奴隶的面上终于浮现出波澜,还未待他们眼中出现仇视。
赵枭却…
却一把将那摞契约撕成碎片!紧接着猛然一扬、一时纸片漫天飞舞。
洋洋洒洒的飘落在地。
众奴隶眼中闪过错愕不解。
但依旧并无言语。
“你们的罪,已在这一年的辛劳中洗清。从现开始,你等不再是奴。”
说着,赵枭指向徐林,朝众奴隶道:“这位治安官他叫徐林。徐治安曾也是黄巾,但为何在战后他没有被贬为奴?”
“只因他在青山谷贼军溃败时,弃暗投明!和他一起决死冲锋的百余兄弟,混的差的也成了涿郡郡民、衣食无忧。”
众奴隶闻言面色一怔、眼色已变。他们本以为一加入黄巾是永久的污点,再不可翻身。而曾经与自己一同为贼兵的徐林等人却混的如此之好,甚至…
还当上了治安官!
令他们产生了落差。
赵枭见此暗道时机成熟,当即大声道:“是的,对大多数地方官府而言,只要你一旦加入黄巾,这辈子就永无宁日。”
“但我赵枭不同!”
“我知道你们很多人都是被逼无奈、在刀斧加身的情况下才加入黄巾。你们以前都是老实本分的农民,并不是逆贼。”
“你们有家人,你们有牵挂。”
听到这平淡朴素的话语,黄巾降卒们竟一个个眼红了起来。还更有甚着…已经暗自垂泪、泣不成声。几乎所有人…
这时都死死的盯着赵枭。专心致志的等着,他即将说出的话语。
见此,赵枭顿了顿开口道:“所以,当我得知你们已被贬为奴一年后。我个人觉得,你们的罪已经赎清。从现开始……”
“你们都是自由民。”
话音坠地,全场跪地。
“谢将军!!”
“将军大恩,我等难以回报!”
“多谢将军…呜…”
听着这一声声更咽的谢恩,赵枭心中也有感慨,继而缓缓道:“我奉劝各位,不要离开涿郡,因为我认为你等无罪。”
“不代表其他县郡也这么认为。”
“还有,现我麾下差缺军士、待遇优厚。我赵枭不在意你们的过往,也希望你等能次举起兵刃、为我而战,当然…”
“是去是留。”
“全凭你们自己。”
说罢,赵枭转身就走。
数位将领紧随其后。
而陈到却未走,他接替赵枭大声道:“愿意参军的兄弟,到高台前方来。”
“入军的待遇有…”
只见陈到还未说出那丰富优厚、远超寻常军队的待遇。那大批跪倒在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