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洛轻轻叹了一口气,走过来拍了拍,那不断颤抖的肩膀。
刚要张口说些什么,面前的人说话了“放心,我没事。”
宁洛点点头。
“从今天开始你就礼李王府那边住着吧!”宁璃道。
“现在他们难保不会盯着醉桃源,你和你父亲长的过于相似。”
“如果到时候被人盯上,难免会有生命危险。”
陆瑾行点点头,这些事情他都清楚。
而且她既然已经答应过宁璃。
如果他为父亲申冤,那么从今往后,他就唯他命是从。
现在这个时候,也到了他应该做出自己承诺的地步了。
陆瑾行今天受到的打击不可谓不大。
现在这种情况也是兴致不高。
再加上现在他全身上下,最宝贵的就只有一枚玉佩。
陆瑾行也就没有再回到自己之前的那个屋子里收拾东西。
直接由宁洛带着回礼王府了。
沈凌皎和宁璃坐上回沈府的马车。
“问你件事情?”沈凌皎问道。
“你说。”
“刚才我是不是过于意气用事了?”沈凌皎问道。
说起来也是她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
之前在军营里面碰到的人都是那种直来直去的。
遇到了
棘手的事情,也都是和营救人质或者执行任务相关的。
在战场上,她们最能够相信的就是自己背后的战友。
她们都是将自己的命交在对方的手中的。
所以当她见到这种背叛的情况,可能不可避免的带入了自己吧。
所以出来能够稳住的她,故意的做出了让范正清中箭的事情。
宁洛说的对,他她就是故意的。
可是在那一刻,她也是真心想让这人先付出一点代价,让他从现在开始给那位陨落的星星赎罪。
可是,是从现代过来的人。
她清清楚楚的知道,这样的人应该让法律来惩罚。
任何人都没有权利动用私刑。
沈凌皎等待着宁离的回答。
宁璃看着难得在自己面前面露迷茫的小姑娘,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恰恰相反,这更证明你是一个有正义感的人。”
“那你们两个人怎么这么平静?”沈凌皎面露疑惑。
放下从来都稳重自持的宁璃暂且不谈。
昨天从来都咋咋呼呼的宁洛,都没有像她这么激动。
“那是因为。”宁璃轻轻叹了一口气,眼神里带着回忆“我们两个见过,比这件事情更加卑鄙,更加险恶,更加丧心病狂的事情。”
“所以任何没有
到那个程度的阴谋,对于我们来说,都能忍得住。”宁璃看着面前的人“你能这么想,这说明了你是一个善良勇敢的姑娘。”
“不觉得我鲁莽吗?”沈凌皎问道“万一一时不慎,他就死了呢?”
“当然不!”宁璃斩钉截铁的道“我相信你是下手有分寸,陆谨行可是要好好的谢谢你,你这也算是为她出了一口气。而且…”
宁璃停顿片刻,看着面前的人往上挑了挑嘴角“你只不过就是手一滑,一时不慎没有拉住他。”
“是他平时吃的太多了,和你有什么关系?”
沈凌皎凝重的面色微微一缓,心情也算是好了不少。
其实两个人都是心照不宣,别说是一个范正清的重量。
就算是两个,沈凌皎也能够提着他轻轻松松的躲过。
两个人说着说着,马车停了下来。
“小姐,咱们到了!”小丫头的声音在外面传来。
“好了,今天时间已经不早了,你回去早点睡。”宁璃给沈凌皎整理了一下,刚才因为愤怒而歪了的发髻。
两个人都忽略了,反正是大晚上的。
这个发髻还有没有张他正过来的必要。
沈凌皎点点头,转身下了马车。
时间已经不早了,沈府这些依然热闹。
沈凌皎让人给沈府的校场扩大一点范围。
让这些人训练起来也能宽敞一点。
校场上,有几个人正在切磋。
说是切磋,还不如说是单方面的碾压。
一声又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传来。
那是沈府的护卫,被人摔在地上的声音。
不同于这一边的是,校场旁边的大书房里。
一阵又一阵讲课的声音传来。
“逼则反兵;走则减势。紧随勿迫,累其气力,消其斗志,散而后擒,兵不血刃。需,有孚,光。”刘晔的声音传来。
他正在给里面的众人讲三十六计中欲擒故纵这一计。
这是之前沈凌皎没事的时候,自己写出来的。
刘晔这些人就算是在无所事事,对于那些简单的文字,也还是能够认全的。
再加上前些日子没日没夜的研究兵法。
现在这些人的文学功底应该也提升了一小部分。
当然如果要是让他们去写策论,那绝对是瞎菜了。
“这件事情说的是,逼敌过甚会遭其反扑,让敌逃跑反而能削弱其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