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当属看热闹的人,最为兴奋,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打了个小黄,来了老黄,现在连黑衣长袍老者都来了,今天这瓜,算是吃了个够。
见黑衣长袍老者出现,黄承业与黄砖佳二人的眼神中充满诧异与恐惧,随后,不敢有任何言语的低下头。
见二人动作如此统一,李重润便知道先前的证词是真的,这老头就应该是幕后黑手。
左卫将军看着出现的黑色长袍老者立刻回到李重润身边,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却而代之的是一种肃杀之色,这人他认识,很危险。
之前打过几次交道,也交过几次手,六四开。
能得到左卫将军如此评价的人不多,上一个还是吐蕃冲锋陷阵的将军。
思索间,左卫将军将葛福顺的大刀提了过来。
半个身子横在李重润面前,
葛福顺看着左卫将军的动作紧忙护在李重润都身后,
两个人一前一后,紧张起来。
国色天香内的女掌柜看着左卫将军的举动心中一紧,对于左卫将军的实力,她虽然没见过,但是听说过。
连他都如此紧张,看来这人并不是善类。
李重润也微微一愣,难道大敌临头?
这不得不让李重润警惕起来,人菜就要有自知之明,打不过就躲的好点。
思索间,黑衣长袍老者带着一行人走到李重润面前。
黑衣长袍老者看着李重润作揖道:“梁王府门人朴不会,见过邵王殿下。”
朴不会?这名字倒是有点意思,朴了多少?还朴不会?
“高丽人?”李重润心中思索。
在唐朝初年存有高丽、百济与新罗三个“国家”。其中,高丽名声最大,军事实力最强,对中央王朝一直是时降时叛,时慕时倨。
隋炀帝亡国,最主要的原因之一就是征高丽,致使国内民生凋敝,国力大耗。
唐高祖李渊称帝以后,对高丽“遣使称臣”并不感冒,他对臣下说:“高丽虽然臣于隋,而终拒炀帝,何臣之为。联务安人,何必受其臣。”
裴矩、温彦博谏劝:“辽东本箕子封国,魏晋时故封内,不可不臣。中国与夷狄,犹太阳于列星,不可以降。”
这话,听上去虽有些“沙主义”的味道,但也确实有道理。当时的高丽国王,是隋炀帝时一直和帝国叫板的国王高元异母弟高建武。
高建武也想察看新帝国虚实,遣使臣献上封域图,表示臣服。唐高祖命人去辽东旧战场,收埋战没隋朝将士的尸骨,平毁高丽人夸功耀武的景观。
高建武害怕了,下令国人修建长城千里,准备抵抗大唐。
后来,高丽内部政变,东部大人盖苏杀大臣一百多人,并入宫把高丽王高建武也宰掉,转立高建武的侄子高藏为傀儡王。
这位棒子通古斯种群,“貌魁秀,美顺髯,服皆饰以金,佩五刀,左右莫敢仰视。”盖苏每次上下马,国内贵人大臣都争抢伏地,撅屁股趴在那里给他当“脚垫”。
高丽内变,臣下劝太宗讨伐其弑主之罪。
“因丧伐人,朕不取也”。太宗挺厚道,下诏拜高藏为辽东郡王。
不久,高丽、百济二国联合,大举进攻新罗。新罗向唐朝乞援,众臣商议,最后李勣力劝征辽。不巧的是,适值辽水泛滥,唐军无功而返。
而在此期间,无数高丽流民随队伍入唐,多半人入来宫,成了太监和宫女,少数人成了各大王孙贵族的下人。
这朴不会能成为梁王府门人,定有出众才华或不世之功。
李重润看着朴不会问候道:“梁王叔近来可好?”
上一次见到梁王武三思的时候,还是他带着武崇训去圣人明堂请罪。
如今已经多日未见,武崇训关押在大理寺监狱内,不知道梁王武三思可好。
朴不会点了点头,恭敬的回答道:“劳烦殿下费心,梁王殿下安好。”
李重润点了点头,没有继续说话,此时只看见茗怜站在朴不会身侧,手不安分的身前来回摆弄,满脸的愧疚之意,不敢抬头。
就在李重润诧异之时,朴不会看着李重润身边的黄承业与黄砖佳怒声骂道:“没用的东西,还不滚过来?”
黄承业被困在地上,听着朴不会的话,支支吾吾的说道:“救我救我!”
而黄砖佳竟然真的蹑手蹑脚的走到朴不会身后,低着头,一个不字都没有说。
朴不成看着被绑在地上的黄承业,看着李重润,说道:“不知他们二位怎么得罪了邵王殿下?不过是梁王府的两条狗,还望殿下略给薄面。”
话语中倒是有些尊敬,却没多少。
要人还是这种态度,和骑在人头上拉屎有没什么区别。
李重润心中咒骂,刚刚那些人的口供中,明明说背后的人就是你,现在却假惺惺的来问,是为何意?
当我邵王是好捏的软柿子不成。而这件事情难道与梁王武三思有关?
张九龄与众多学者看着朴不会身后的黄砖佳心中失望至极,他们万万没有想到,黄砖佳竟然是这样的人。刚刚还一起道貌岸然的与李重润做对,现在却成了朴不会的一条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