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能不能让我找一下他,我真的有事,就一下,哪怕我就给他打个招呼。”
对方显然有点不信任黎铭远,但还是让他进来了。
“邵华泽在里面,直走左拐,第二支队队长办公室。”
黎铭远忐忑地走过去,按着门却不敢敲,万一邵华泽因为他爽约生气了呢?万一邵华泽在吃饭呢?万一他工作很忙没时间见我呢?……在一连串的担心之后,黎铭远还是敲了门。
“门没锁直接进。”门后传来邵华泽爽快的声音。
黎铭远轻轻推开门,只见邵华泽坐在办公桌前面,脸被两个大全息屏遮着,黎铭远走进才发现,他正吸溜着一杯泡面。
“坐吧,那边有椅子。”邵华泽按了一下桌子上嵌着的一块全息屏,一把椅子从地板上升了起来,桌子上的一块全息屏也消失了。
“你什么情况啊?大课间为什么不过来?”邵华泽一边吸溜泡面一边问他。
“这个……他们把我拉到医院去了,硬说我有什么病,那个医生还问我我的曾祖母有没有什么遗传病——鬼知道她有什么,我就是最近老做噩梦而已,至于那么敏感吗。”
“那也说得过去,这样吧,你有什么问题我们现在解决。”邵华泽又在全息屏上面按了两下,办公室的门自动关上了。
“那个时间……是怎么回事?”黎铭远脱口而出。
“先说说你的发现吧。”邵华泽狡黠地眨眨眼。
黎铭远挠着头想了想,说:“那天晚上十二点,我起来看表,你的机械表是正常的,但是我的计时器看起来没问题,实际上停在十二点不动了,第二天早上计时器又正常了,但是你的表就不准了。
”邵华泽笑了笑,看着黎铭远说:“你思考过为什么吗?”
黎铭远摇了摇头。
“我那个晚上的遭遇和你几乎一模一样,”邵华泽又吸溜了一口泡面,“我也是和你一样发现了计时器的问题,但是我第二天起来专门注意了一下两个表的时间差,大概是两个小时,在你还我表之后我又做了个实验,睡觉前我把表往前调了两个小时,早上起来两个表的时间基本一模一样了,这说明黎光中学一天时间应该是二十六个小时左右,只不过多出来的两个小时在深更半夜,我们基本感觉不到,只不过有些人可能会出现作息混乱,即使那样他们也几乎不能注意到这件事情。”
“二十六个小时?为什么会这样?”
“黎铭远,你好好想想,”邵华泽把泡面推到一边,“一个需要传送门才能到达的地方,会是哪里?”
黎铭远仔细想了想,脑海里突然涌现出一个可怕的念头。
“你的意思是……”
……
“黎光中学根本不在地球上!”周末的清晨,三个人正在凉亭里写作业的时候,黎铭远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把杨云辉和白卓凡吓得不轻。
“完了完了,这孩子被梦魇吓傻了。”杨云辉慌张地说,“谁知道精神病院的电话是啥?。”
“你才疯了,能不能听我说完!”黎铭远有点生气了。
“行行行行行行,你说你的。”
黎铭远直接把和邵华泽交流的内容全盘托出,杨云辉和白卓凡刚开始还一愣一愣的,听着听着,他们也隐约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你的意思是……黎光中学是建立在别的星球上的?可是校史上面没说啊。再加上现在连火星殖民都不成熟,怎么可能在外星球建立这种地方,还是个学校!
”“就是说啊,我也觉得不太靠谱,可是现在没办法解释这件事情,虽然只有这一个证据,但是你想想,计时器上面没有25点和26点的时间,证明黎光中学在隐秘这件事,如果有更多证据就好了。”
就在他们三个聊得热火朝天的时候,一只手突然从后面按住了杨云辉的肩膀。
“你论文写了吗就在这里嗨。”阴沉的声音从杨云辉背后传来。
杨云辉倒吸了一口凉气,脖子就像锈了还没抹润滑油的机器一样一点点转过去,他背后那个人黎铭远还有印象,就是那天和欣慰吃饭的双胞胎之一。
“凌峰……我……写了……还没发……”杨云辉结结巴巴地说。
但是对方似乎不买账,反而换了一种奇怪的眼神,突然一下用额头撞了一下杨云辉的脑袋,疼得他直吸气。
“我再问你一遍,我是谁?!”对方瞪着杨云辉说。
“哎呦喂……凌天我错了,你饶了我吧。”杨云辉龇牙咧嘴地说。
“要是再把我和我哥搞混,你就等着扣工资吧!”对方哼了一声,“中午十二点之前把论文发给我,别让我哥周末还在实验室加班,我可不想让刘阳成抢风头。”
等到那个人走了以后,黎铭远才问他:“那人是谁啊?”
“祝凌天,我上司,他哥叫祝凌峰”杨云辉揉着红肿的额头,“这家伙脑袋怎么这么硬,我差一点就脑震荡了。”
“上司?什么意思啊?”白卓凡好奇地凑过来问。“我们生命科学院不是分两个组嘛,他是我们第一组副组长,他哥是组长,不过我们都叫队长,刘阳成是第二组组长,前两天要每个人写一篇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