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百花天骄。
当时间到了第十二个小时,百花天骄因为长时间超负荷的进攻,导致心性越来越浮躁,攻击方式夜越来越杂乱,甚至气息和灵气波动都变得摇摇欲坠。
道心不稳。
这是道心不稳的征兆。
眼看这一幕,百花学院老奶奶攥紧了拳头。
直到时间来到第二十个小时,赛场都变得破破烂烂时,老奶奶终于忍不住喊道:“黄褐,保持道心!既然他要打持久战,那你就和他耗着!”
百花天骄停止进攻,气喘吁吁地擦了把脸上的汗水,满眼恨恨地看向路西法,路西法虽然浑身战甲都一破碎如缕,但还是保持着那个该死的乌龟壳姿势。
“妈蛋!”百花天骄怒骂一声,当场也席地而坐。
既然路西法想要打持久战,那就看看谁能耗得过谁!
于是他便坐在路西法面前,死死盯着路西法的一举一动,只要路西法不动弹,他就不动弹趁机休息,但如果路西法一旦稍有破绽,他就会如同毒蛇般发动突然袭击。
就是要和路西法拼一个耐心!
于是赛场上便出现了这副名场面。
两个不同阵营的参赛选手面对面干坐着,仿佛要看看谁最擅长打坐。
这一幕虽然传到外界是,寒州无数人都感到诧异和匪夷所思,但随着时间不断流逝到了第三天,他们也就逐渐习惯了,纷纷该做什么事九做什么事,只是留下一句:“他俩要是动了就麻烦通知我们一声,我们到时候再来看……”
时间继续流逝到了第五天。
百花天骄仿佛习惯了这种状态,竟然开始时不时闭目养神。
而路西法仍旧保持着乌龟壳姿态,一双眼睛从开战就死死盯着百花天骄。
赛场下,王刚烈摩挲着胡子,忽然缓缓说道:“我在路西法但眼神里,不仅看到了坚韧不拔,我还看到了大丈夫报仇十年不晚。”
方恶狼满脸问号:“啥?”
古月无道轻声说道:“路西法从一开始就打算用这种方式对付超越了他一整个大境界的强敌。”
“他一开始仿佛一块风吹雨打,却屹然不动的顽石。”
“但如果当百花学院的人开始掉以轻心,那他就是潜伏在暗处,随时发动必杀一击的毒蛇。”
“啊,原来是这样吗……”
百花学院那边,老奶奶始终盯着路西法,她的面前还放着一个黄牌,是裁判惩罚她随意说话影响参赛选手。
两个黄牌就是输一场。
一个红牌则直接输一场。
“麻烦了啊,黄褐好像被对面的小子麻痹了。”老奶奶急得满脸是汗:“要是黄褐继续下去,肯定会被人家抓住机会反打……”
她想要提醒黄褐,但手里已经捏了一张黄牌,如果再被裁判惩罚一张,那这场比赛直接宣布寒州获胜,得不偿失。
休息区的沙发上,桐灵百无聊赖地拿出锅碗瓢盆,继续做着她的手工兰花糕。
身边的百花天骄好奇问她:“桐灵,你觉得最后谁会赢?时间不多了啊,一场比赛时间最多就只有七天啊。”
桐灵一边捏着面团,一边随口说道:“那还用说嘛,黄褐肯定是要输的。”
“啊?为什么啊?”
“你仔细看看那两个人。”桐灵头也不抬地说:“黄褐已经时不时闭目养神,而路西法的眼神从始至终都没从黄褐身上移开过。”
“啊?真的啊!”
百花天骄顿时心急如焚,刚想要出声提醒黄褐时,却被桐灵的一句话浇灭了想法。
“咱们已经因为影响赛场被罚一张黄牌了,你要是想再来一张黄牌,那就随便提醒黄褐吧。”
两张黄牌就能直接判定胜负。
顿时所有人都不敢随便说话。
哪怕心里都急得想骂娘。
……
第七天傍晚。
越发逼近比赛时间的尾声。
如果还未决出胜负,裁判就会宣布平局。
到时候胜负判断就会变成四局两胜,谁能率先赢下两场,谁就晋级八强。
可是就算时间一点点逼近尾声,路西法都没有丝毫动作。
而这也让黄褐逐渐放下了戒备心理,还以为路西法使用乌龟壳姿势,就是奔着平局来的。
黄褐感到一阵轻松,缓缓闭上了眼睛。
机会!
机会来了!
当路西法看到黄褐再一次闭目养神时竟然退散了感知力,瞬间身影暴起,如一条蛰伏在黑暗里的毒蛇般发动了袭击。
噗嗤!
黄褐已经来不及反应了。
当他反应过来时,伴随着一声噗嗤的血肉破碎声,以及脖子上冰凉的水流触感,路西法便如同死神般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呃呃……”
黄褐转头惊骇望着路西法,一手捂着被砍断的脖子。
路西法转身,面无表情地对着黄褐开始疾风骤雨般的反攻。
三十八刀之后。
黄褐的魂体被路西法斩灭。
哪怕他疯狂反击,都因为脖子上无法痊愈的伤口而不断气息疲弱,最终在路西法劈出第三十八刀之后,他如同一摊烂泥般倒在了